第43章 無藥可救,死就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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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星河眉頭皺成了毛毛蟲,聽著就很疼,有些艱難的、重重的點了下頭,“沒問題,我行!那個七厘散,師姐您有麽?”
“長軒師兄應該有,你先去處理傷口,讓瑩瑩和婉兒去大荒找他,我去給師尊熬一碗去熱的藥湯。”
“好!”鳳星河三步邁進廚房,從角落裏掏出來一個酒壇子,這是幾個好酒的師兄偷偷藏的私貨。
拎起酒壇,鳳星河轉身就跑,“師姐,去熱的藥湯可得快著點!”
等他回到山頂的竹屋,林清夢又出了不少的汗,鬢角已經濕透了,連脖子上都是津津汗水,想必被子下麵的衣服也是潮濕的。
鳳星河捏著手巾猶豫了一下,輕輕一甩又搭了回去。
還是先處理傷口吧,等處理好、包紮好,喝過湯藥,再幫師尊好好擦擦身子換件幹爽的衣服好了。
火燒匕首的時候,他的手還是很穩的。等真的跪到床前,捧起林清夢的手掌之後,他的手就開始哆嗦,“師尊,您要是疼了就出聲,弟子盡量輕一些。”
鳳星河把一條手帕疊好墊到林清夢的手下麵,一手按著他的手腕,一手舉著匕首緩緩刺破已經鼓起來的膿泡。
掐著傷口用力的向外擠,黃白的膿液伴著血水,一股股的流了出來。待擠的差不多了,再用烈酒浸濕手帕,輕輕的把膿血擦幹淨。
接下來就是要剔掉一些潰爛的腐肉了。
鳳星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低頭看了看林清夢。人雖然還在昏睡中,但是眉頭微微的蹙著,頭上的汗珠都滾了下來,顯然不止是因為發熱,也是因為疼痛。
他看著心疼,也很緊張,額頭上的汗一點兒也不比林清夢的少,歎了歎氣,重新給匕首噴了酒,放在火上燒到通紅。
“師尊,你忍著些。”
鳳星河重新回到床邊,單膝跪地,把林清夢的手掌拉出床沿搭到自己曲起的膝蓋上。憋著呼吸小心翼翼的剔掉掌心的腐肉,血出的多了不好分辨,就用烈酒衝一下再接著弄。
鮮血混著烈酒流了一地。
“啊……”
林清夢輕輕的呻吟一聲,鳳星河的手差一點兒就抖了。
“就好了,就好了,師尊,您再忍忍。”
鳳星河咽了口唾沫,握著匕首的手臂抬起來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另一隻手安撫一般輕輕拍了拍林清夢的胳膊,接著死死的按住不讓他動彈,“真的馬上就好了。”
鳳星河用力攥著匕首,暗暗給自己打勁兒,千萬不能手抖,最後一點點了。
“唔……”
林清夢又哼唧了幾聲,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
“可算好了!”
鳳星河一把將匕首甩到一旁,抬起林清夢的手腕捧著手掌一寸寸的檢查了一遍,都處理幹淨了。
“師尊,您忍著些。”
一狠心閉著眼睛緩慢的倒了半壇子烈酒淋到那隻手上,他能感覺到林清夢在輕輕的顫抖。
都弄好之後,鳳星河全身脫力了一樣,向後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不停的喘氣。他的身上除了沾到了些血水和膿液之外,幾乎都被酒給泡透了。
“未央。”
長軒推門進來,揚了下手中的藥瓶和白色的繃帶。
他和方琳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了,一直在窗口看著,倒不是想偷看,主要是怕一出聲再讓小師弟分心手抖就糟了。
方琳的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兒的藥湯,“你去換身衣服吧,喂藥和包紮我們來就好了。”
鳳星河坐在地上,雙手撐在身後扭著頭去看他們二人,轉回來又喘了好久才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師兄、師姐站在門外有多久了,我應該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鳳星河一個鯉魚打挺,猛的蹦了起來衝回自己的房間。手腳極為麻利的給自己扒光,擦幹淨,再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
他突然想到,要是自己的動作慢了,那兩位保不齊就要幫師尊擦身子換衣服了,那可不行,絕對不行!
鳳星河又火急火燎的衝了回去,“我好了,我來服侍師尊吧。”
他掃了一眼屋內,林清夢的手掌已經包紮好了,方師姐坐在床邊喂藥,師兄正蹲著收拾地上的髒汙。
長軒抬頭瞅了瞅他,笑道:“師尊應該沒什麽事兒了,你也去歇歇吧,我在這兒守著就行了。”
“不不不!”
鳳星河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耷拉著腦袋低聲說道:“師尊是為了幫我拿神木,手掌才受傷的,我要是不照顧他會寢食難安的。”
這個理由是不是很合理?嗯,很合理。
說完走到長軒身邊,拉著他起來,一把搶走他手中的抹布,“我來,我來,都讓我來,這樣我才能安心,你們都去休息吧。”
長軒有些好笑,這個小師弟責任感還挺重。他看了眼林清夢,心想應該沒什麽大事了,抬手指著桌子上的藥瓶,“那行吧,你每天要給師尊換藥,切莫忘記了。”
“等下要幫師尊換件衣服,換床被褥,之後的湯藥我們會送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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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星河一邊擦地,一邊點頭,“好,我都記住了。”
方琳喂完最後一勺藥湯,起身端著托盤走到長軒身邊,“那就辛苦未央了,累了就說,千萬不要一個人撐著。可別師尊沒好,你再病倒了。”
鳳星河接著點頭,“我知道的,謝謝師姐。”照顧師尊怎麽會累,要是看著別人照顧那才是真的心累。
等到小院兒裏沒了旁人,鳳星河禦火將銅盆裏的水加熱了一些,投了手巾擰幹,坐到床邊扶著林清夢坐起來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邊幫他脫衣服,一邊擦拭身子。
林清夢換了衣服幹幹爽爽的躺在床榻上,鳳星河又是滿頭大汗,裏衣已經半濕了。
鳳星河坐在床沿上,直勾勾的盯著林清夢,第一次認真思考自己對師尊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
最初指定是見色起意,就是單純的因為師尊太好看了,我願意看,也想看,甚至想睡。
後來莫名其妙的中毒,雙修了兩日,那個時候……我應該是有一種想要染指神明的卑劣心思。
再後來,我想要霸占師尊,這種心思在帝俊梓樹那裏達到了頂峰。不對,不是頂峰,這種心思一直在瘋漲,延續到了現在,延續到了此時此刻。
我大約是真的瘋了,而且無藥可救,死就死吧。
鳳星河癡癡的看著林清夢,裏衣黏答答的貼在身上有些難受,他也不想回去換,“師尊,師尊……”
沒得到回應,他又輕輕的推了兩下,摸了摸林清夢的臉頰,低頭吻了一下嘴唇,抬手把床幔放了下來。
林清夢躺在床上,鳳星河靠著床邊坐在地上,中間隔著帷幔。
鳳星河看了眼窗外,把頭探進了白色的雙層紗簾裏,一手蓋在林清夢受傷的手上,手指撫摸著細滑的手腕。
……
鳳星河臉有些紅,氣息有些亂,盯著林清夢看了許久,直到最後才閉上了眼睛。
“師尊……”
“清夢……”
“呼……”
等到躁動的靈魂徹底平靜下來,他才站起來走了出去,帝心木還在院子裏扔著呢。
鳳星河先收拾了兩個人的行李,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最後把帝心木立著靠在扶桑樹上。
進屋端了銅盆出來,他準備去天池泡一泡,自己算是從芯子髒到了皮囊,應該是洗不幹淨了吧?
鳳星河已經不再去想哪一天被師尊發現該怎麽辦了。
“嘶!疼死了。”
林清夢簡直要憋死了,他早就醒了,在鳳星河動第一刀的時候他就疼醒了,真真是咬碎了牙齒才沒出聲。
天知道那個傻小子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時候他有多想笑。也就是因為手掌被左一刀右一刀,又泡在酒裏實在是疼,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然這笑肯定是憋不住的。
小香瓜這是熟的透透的了,等熱症好利索了,差不多就可以吃了。想到方才那幾聲壓抑的喘息,他心裏有些激動,保不準小香瓜會把自己洗刷幹淨,直接喂到嘴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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