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陣前鬥將秀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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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號稱十萬的"大軍"磨蹭了整整四天,才像蝸牛一樣爬到東堡十裏外。
實際上連耿忠明自己都算不清還剩多少人——
光是非戰鬥減員就超過六千!
每天夜裏都有成群的逃兵借著夜色溜走。
耿忠明絕望地發現,他隻注意到訓練不足,不聽號令,更嚴重的是輜重物資差的太多了。
地主們隻準備了糧食,卻忘了最要命的行軍帳篷!
這玩意兒可不比糧食能隨便征用,老百姓家裏頂多能湊點草席秸稈。
就算把商隊搶了個底朝天,也隻夠五萬人裏不到三成使用。
現在能睡帳篷的,除了他的兵,就隻剩那些土豪地主、他們的家丁,
還有自帶裝備的山賊土匪。
剩下的鄉勇們隻能像地老鼠一樣挖洞取暖,或是圍著濕柴燃起的濃煙瑟瑟發抖。
"幸虧沒下雨..."
耿忠明望著陰沉的天色喃喃自語。
三月初的北地,夜晚氣溫始終在五度以下徘徊。
要是下場雨,這支軍隊怕是要當場潰散三分之一!
與此同時,東堡雙層防禦工事內的張克看著探馬送來的軍報,氣得直拍桌子:
"兩天路程走了四天還沒到?就這?"
"削根木棍就敢來叫陣?
這幫人腦子裏灌的是馬尿嗎?"
他越想越窩火:"老子費這麽大勁兒準備,你們就給我看這個?"
"人多頂個屁用!
倒是把東狄人和其他府的燕軍都叫來啊!"
張克狠狠啐了一口:
"呸!這反動階級的團結性也太差勁了,
周邊幾府就這麽看著兄弟送死?都不知道拉兄弟一把,還不如那啥呢。"
也就是他暫時沒占領城池的打算,隻打算拿土地,
反正拿了土地,城市就是一哆嗦的事;
他這不到一年下來人口兵力膨脹十倍,
行政全靠羊百裏和一幫秀才童生撐著,
李邦不錯,動手能力很強,可這攤子還是大得讓人頭疼。
白燼苦這一張臉,黑眼圈賊重,打大戰就是最消耗統帥精力的,各種安排操心;
張克隻能安慰道:“別擔心,以後遲早用的上,
這裏是我們占據燕西平原的前進基地,不是無用功。”
白燼揉了揉太陽穴:"那...全軍出擊?"
"嗯!"
張克一腳踢飛塊石子,"就那群拿木棍的烏合之眾,我怕他們沒到防禦工事前就潰了。"
他煩躁地抓抓頭,"可惜這破平原連個峽穀河流都沒有,
想包餃子都沒地方下鍋!"
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薩特布已經回到了東狄國.....
張克他們的情報隻會認為這五萬大軍就是月托請來的主力;
誰知道狗子和主子之間具體的愛恨情仇,打仗都不提前通氣的,還分開來。
白燼皺眉問道:"那月托怎麽處置?"
張克嘴角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開戰不經意間放他逃走!
這可是咱們的福星。"
他眯起眼睛,像隻算計的狐狸,"萬一不小心弄死了這個不會打仗的,
換個會打的來多麻煩?
就在五日前,餓得兩眼發綠的偽燕殘兵終於暴起發難,把東狄人拚了個幹淨。
偌大東堡,最後隻剩千餘餓殍般的幸存者,
而月托成了東狄唯一的活口,被打得鼻青臉腫卻奇跡般保住了性命,
這幫燕軍終究保持了最後的理智。
"餓急了眼,兔子都敢咬人。"
張克冷笑著回憶當時的場景。
他讓這些殘兵敗將交出武器盔甲,施舍了一碗稀粥吊命。
之後每日兩碗薄粥,既餓不死也吃不飽。
這群人乖覺得很,連殺雞儆猴都省了。
他安排這群行屍走肉花了三天時間清理東堡——
焚燒堆積如山的屍體,最後連整個營寨都付之一炬。
這些身心都被摧垮的俘虜,正是絕佳的敢死隊苗子,先送回燕山衛看管當苦力去了。
白燼此時已排好戰陣:
步兵擺出鋒利的雁行陣,騎兵分列兩翼。
雖然兵力隻有對方十分之一,但陣型完全是為最大化殺傷而設——
對麵那幫烏合之眾亂哄哄的樣子,用其他陣型殺傷不夠多。
"準備開始收割吧。"
張克輕撫刀柄,眼中寒光乍現。
就在兩軍對峙之際,對麵陣中突然竄出個黑炭似的莽漢,
手裏掄著把門板大的開山斧,活像隻沒進化完全的黑猩猩。
那廝扯著破鑼嗓子嘰裏呱啦亂叫,距離太遠,張克連半個字都沒聽清。
"報——"
傳令兵疾馳而來,"爵爺,對麵要鬥將!"
張克和白燼對視一眼,臉上寫滿了"這怕不是讀話本學的打仗吧"。
要知道他麾下李玄霸、呂小步、李驍這三大鬥將大殺器,
但他打了那麽多仗也沒見人和他玩鬥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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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白燼突然放聲大笑,
連日征戰的疲憊都被這荒唐要求衝淡了幾分,"有意思,真有意思!"
張克無奈搖頭:
"行吧,就當給弟兄們看個樂子。"
他目光在三大悍將身上掃過——
呂小步這廝太瘋,怕是要空手奪白刃;
李玄霸又太猛,萬一把對麵嚇跑就不好玩了。
"李驍,你去。"
張克眯起眼睛,"記住,慢慢玩,等咱們弩車就位。"
李驍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齒:"兄長放心,我定好生伺候著!"
目送李驍策馬而去的背影,呂小步不屑地啐了一口:
"呸,也就配跟你這種貨色玩玩。"
"開山斧"趙震河在陣前舞著門板大的斧頭,唾沫橫飛地叫罵:
"呔!對麵敵將聽著!
爾等縮頭烏龜般的鼠輩,可敢出陣與你家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若是有卵子的,速速滾馬來受死!"
前排士兵聽得直翻白眼——
這廝怕是把茶館裏聽來的評書段子當真了,罵人都罵得這麽老套。
就在這尷尬的叫陣聲中,燕山軍陣緩緩分開。
一騎玄甲從容而出。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將領,玄色冷鍛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幽光。
他未戴麵甲,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丈八長槊隨意搭在肩頭,閑適得像是來郊遊踏青。
"嗬,總算有個不怕死的。"
趙震河眯起三角眼,"報上名來!爺爺的斧頭不砍無名鬼!"
少年將軍勒住戰馬,懶洋洋地掏了掏耳朵:"李驍。"
"原來是你這個小畜生!"
趙震河突然激動起來,"聽說你帶兵燒殺搶掠,強占民女,今日我就要替天行..."
"要打就打,"
李驍打了個哈欠,長槊輕輕點地,"哪來這麽多廢話?"
趙震河怒目圓睜,猛地一夾馬腹。
那匹戰馬嘶鳴著狂奔而來,他手中開山斧掄圓了高高舉起,
斧刃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這一斧之勢,便是人馬可以一並劈開兩半!
李驍卻紋絲不動,玄甲在風中紋絲未動。
直到斧刃破空的尖嘯聲已到頭頂,他才突然輕扯韁繩。
胯下戰馬靈巧地橫移半步,
巨斧帶著呼嘯的勁風擦著鼻尖劈下,"轟"地一聲在地上砸在地上,
濺起一片塵土。
"力氣倒是不小,"
李驍好整以暇地撣了撣肩甲上並不存在的塵土,"就是準頭差了些。"
趙震河怒吼如雷,雙臂肌肉暴起,巨斧橫掃而出。
李驍隻是隨手一抬長槊
"叮"
的一聲輕響,斧刃便偏了三尺。
趙震河收勢不及,整個人被帶得在馬背上晃了晃,險些栽下來。
"當心些,"
李驍嘴角噙著笑,"摔著了可不好看。"
趙震河氣得滿臉漲紅,手中巨斧舞得密不透風,
斧影重重將李驍周身三丈都籠罩其中。
可李驍卻像在自家後院散步般從容,每次都在斧刃及體的刹那輕巧避開,
偶爾長槊一點,便讓趙震河招式大亂。
二十回合過去,趙震河已是汗如雨下,喘息如牛,那柄開山斧也越來越沉。
反觀李驍,連呼吸都沒亂半分,玄甲上連道劃痕都沒有,倒像是在陪孩童玩耍。
張克在後麵看得直嘬牙——
他麾下這幾個最能打的,沒一個正常人,還是他自己最純良。
"玩夠了嗎?"
李驍突然收起戲謔的表情,眼中寒光乍現。
話音未落,長槊如毒蛇吐信,快得隻剩一道殘影。
"鐺"
的一聲脆響,趙震河隻覺得虎口一麻,
開山斧已經打著旋兒飛出去,"哆"的一聲插在三丈外的泥地裏。
趙震河嚇得魂飛魄散,正要調轉馬頭逃命,
卻見李驍長槊一挑——
趙震河躲避不及摔落馬下;
"刺啦"
一聲,他的腰帶應聲而斷。
褲子"唰"地滑到腳踝,露出兩條長滿黑毛的粗腿。
兩軍陣中頓時爆發出震天哄笑。
"李驍!我日你祖宗!"
趙震河羞憤欲狂,也顧不上提褲子,抽出腰間短刀就撲了過來。
李驍輕輕側身,趙震河"噗通"一聲栽進塵土裏。
李驍掄圓了槊杆,照著他光溜溜的屁股就是一下。
"啪!"
清脆的響聲傳遍戰場。
"這一下,替你娘教訓你。"
李驍笑得像個惡魔。
趙震河掙紮著爬起來,滿臉是土,褲子還纏在腳踝上。
他嚎叫著再次撲來,李驍長槊一抖,精準挑散了他的發髻。
"嘩啦"
趙震河頓時披頭散發,活像個瘋婆子。
"這一下,替你爹教訓你。"
趙震河徹底瘋了,張牙舞爪地衝來。
李驍歎了口氣,槊尖如蜻蜓點水般在他手腕上一戳。
"啊!"
短刀落地,趙震河抱著手腕哀嚎。
"這一下嘛..."
李驍捏著鼻子,"是你身上太臭熏著老子了!"
長槊抵住趙震河咽喉:"現在,可以死了嗎?"
就在槊尖即將刺入的刹那,敵軍陣中突然殺出兩騎:
"李驍休狂!"斷魂刀"馬老五來也!"
""血手閻羅"張霸天在此!"
兩個凶名赫赫的匪首一左一右殺來,刀光如雪,殺氣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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