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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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taie因為學過芭蕾,動作十分敏捷。
    徐淩卻感到文胸勒得胸部不舒服,偷偷拉下肩帶,推著裝滿衣物的推車。
    與前幾天去過的外圍建築不同,位於中心的主建築是紀禹琛平時居住的地方。
    她一踏進那裏,就被一種奇特的壓抑感所籠罩。這裏是整個別墅的核心。
    她經過漫長的潛伏,終於到達了這裏。
    她握著推車把手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有時,那種讓人想起他的濃重體味會沾在脫下的衣物上,這讓她感到尷尬。
    不是靳憲常用的香水味,而是紀禹琛出汗時特有的氣味。
    徐淩屏住呼吸,轉過頭去。
    尤其是那些看起來像女傭的人,每次路過時都會用銳利的目光掃視她。
    雖然長相和年齡各不相同,但大多都是黑發。
    她因為緊貼的文胸不舒服,又調整了一次姿勢。
    那個男人拄著拐杖在湖邊散步,或躺在沙發上沉思,或在健身房鍛煉。
    每到夜晚,這裏就變得異常活躍,到了早上,沾血的衣服就會增加幾件。
    宅邸內有不少人員走動,但紀禹琛附近卻無人靠近。
    坐在這寬敞的宅邸裏,他總是獨自一人。
    她經常看到他身上布滿傷痕,額頭上的繃帶讓他顯得疲憊不堪。
    每當看到那一幕,她都會不自覺地咬緊嘴唇。
    最後一次見到他熟睡的樣子,她感到很不是滋味。
    那張瘦削的臉頰和鎖骨上墨綠色的淤青,都讓她心情沉重。
    為什麽要搞成這樣……
    現在來了,又該做什麽……
    她想嘲笑他終於變成了和自己一樣的處境。
    她以為自己會感到痛快……
    她想質問他還隱瞞了什麽,但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痛苦。
    每次都頭痛得厲害。
    沒有什麽進展,時間在流逝,她心裏一天天焦急起來。
    就算暫時壓製住了他,也不能放心,因為他就像個定時炸彈。
    徐淩推著洗衣籃走過,艱難地歎了口氣。
    對她來說,無法休息,隻能淪落到每天洗被單的地步。
    之所以如此難以接近,原因隻有一個。
    他那個狗鼻子……
    對於紀禹琛來說,敏銳的感官是否真的察覺到了什麽,她不知道,但隻要她一出現,他就會警覺地抬起頭,然後轉向別處。
    起初她以為這是巧合,但這種事情一再發生,她不知道他察覺到了什麽,但她知道,他在刻意回避nataie。
    靠近則遠離,追趕則幹脆消失。
    想讓她立即離開這裏,隻要提醒一下就行了,但紀禹琛的行為就像在躲避瘟疫,連這簡單的信息也無法傳達。
    如果自己是更優秀的特工,早就明白並處理好了。
    到了這個地步,對偽裝成nataie的徐淩來說,更加嚴峻的形勢也讓她惱火不已。
    她低頭看著起伏的胸口,咬緊牙關。
    不會吧,不會吧。
    一個連眼睛都看不見的人……
    她想起nataie說過的話:“說實話,他是盲人,我以為撞幾下胸口就可以了。或者柔軟,或者溫暖。激發想象力的,是觸覺嘛。”
    難道……被碰過了?
    所以他才像躲避野獸一樣回避?
    徐淩回到一樓的洗衣房,舉起冒著熱氣的熨鬥。
    滾燙的蒸汽偶爾遮住視線,但她開始用力熨燙衣服。
    嘶嘶聲中,被燙過的鐵麵險險擦過手指,原本皺巴巴的床單也被熨得平平整整。
    “這樣的話,你就別挑三揀四了。”
    一個素未謀麵的人低聲說道。
    “能用的藥,有多少就用多少。”
    “……什麽?”
    “如果你這邊行的話,那就定個日期和時間吧。”
    “不管對女人有多不感興趣,隻要來一顆藥,就會像發情的狗一樣到處亂跑。”
    一個表情嚴肅、正在疊被子的中年人,冷漠地說著可怕的話。
    徐淩正在熨燙的襯衫上出現了焦糊味。
    她吃驚地抬起熨鬥,隻看到那部分被燒成了黑色的痕跡。
    “如果不成功,你也會一起被替換掉。所以你不要出什麽意外,nataie。”
    她知道進展停滯了。
    她也知道要找到突破口。
    nataie似乎習慣用性感的身材作為武器,和目標共度一夜,但徐淩隻需要一個短暫的機會就足夠了。
    今天一定要有所不同。
    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有所改變。
    從一大早就在機械地分揀衣物的徐淩,就在這時停了下來。
    手掌上有粘膩的東西擦過。
    一種奇怪的感覺落在她拿著的衣服上。
    “……!”
    這是什麽?
    感覺到粘性的奇怪痕跡……
    通常他的衣服經常被汗水浸濕或沾滿鮮血,或者兩者兼有。
    突然,她感覺喉嚨發幹,血壓升高。
    徐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內衣。
    上麵有枯黃的灰色汙漬。
    她的眉頭猛地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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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難道是她想的那樣嗎?
    突然,她的脈搏飆升,嗓子發啞,引起一陣燥熱。
    難怪時常看不見他的身影,要不就是見他四處張望著。
    除了nataie,還有別人接到過類似的指令嗎?
    昨晚,留下的這種痕跡?
    她冷靜地仔細觀察著。
    聽到拐杖有規律地敲擊走廊地板的聲音。
    正沉浸在疑惑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與一個蹣跚而來的人相遇了。
    雖然隻是被繃帶遮住眼睛,但他的臉上卻有些發熱。
    徐淩慌忙後退,把那件可疑的內衣塞進洗衣籃,想讓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而紀禹琛也是先退後了一步。
    她幾乎厭倦了這種強迫性的回避。
    “主人!”
    但現在是一個機會。
    “主人!”
    她試圖叫住紀禹琛。
    正值危急時刻,徐淩做夢也沒想到,她快速推著推車靠近了。
    “我是nataie,主人,你的內衣……!這個,怎麽會……!一開始工作就覺得有些奇怪……!房間,你剛才說了什麽?主人?主人?”
    紀禹禹琛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想聽完所有的廢話,所以用舌頭頂著臉頰內側,弄得像含了糖一樣鼓起來。
    但還是被那刺耳的聲音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推車的輪子聲像憤怒地滾了過來。
    越是這時候,他耳中的聲音越亂。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有計劃!快跑,組長!現在也不害怕還敢直衝過來!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特工!”
    “嘿!說真的,這眼神真的不一般!”
    “最近雖然態度變得端正了,但還是像母獅一樣凶猛!”
    紀禹琛覺得,比起宅邸裏到處都是的特工,耳朵裏這兩個人的胡言亂語其實更讓人討厭。
    但後來,這些家夥怕被nataie發現,連嘴都不敢張。
    他們更加潔癖地把人推向了不想被抓到的境地。
    他們不吵鬧提醒,反正不管怎樣,也不會大吵大鬧。
    實際上,像肉搏戰一樣的忌諱讓人不愉快。
    在他快速下樓的過程中,推車的輪子聲也在堅持不懈地追來。
    “主人!主人!”
    紀禹琛“嘖”了一聲,更加快了腳步。
    不知不覺地,他連拐杖都不用了。
    “她總是想對組長做什麽?!”
    “你閉嘴。”
    這些笨蛋。
    她隻是在叫主人而已。
    雖然語感有些微妙……
    看到他們兩個像對待傳染病一樣警惕著nataie,他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逃跑,但這一刻,他想起了一個女人,她臉上還帶著陌生的表情,似乎在認真地練習著格鬥技巧。
    不由得,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徐淩,你現在到底在哪裏。
    又消失到哪裏去了。
    “——!”
    這時,跟在後麵的鐵推車被掀翻了,nataie摔了個仰麵朝天。
    他不由得眉頭一跳,心髒一顫。
    脖子好像僵硬了。
    即便如此,紀禹琛還是不屑地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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