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雲看陸明州還一板一眼地吃醋。
    起身，手握藥碗。
    “陸明州，如果你再不喝藥，那這藥你就別喝了！”
    她剛準備扔碗，手臂便被陸明州捉住。
    陸明州失落地看了沈暮雲一眼：“多哄我一下不行嗎，還用激將法？”
    “但凡是別的什麽，我就不著急了。主要……”沈暮雲把藥碗送到陸明州的唇邊，“這是藥啊。”
    碗內冒著熱氣，煙霧後，是沈暮雲期盼的眼神。
    陸明州被說動，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甚至都忘記了。
    他壓根沒病的事實。
    “阿雲，我沒有咳嗽。”
    “啊？”
    “我當時隻是想提醒你，別一回來，就注意豆包。”
    “醋得這麽嚴重啊。”沈暮雲踮起腳尖，輕吻了下陸明州的唇瓣。
    陸明州心一怔，單手摟住沈暮雲，瘋狂索吻。
    兩人撞在靠窗的桌子上。
    桌子距離窗子太近，直接帶動了窗子
    沈暮雲呼吸時，用力拍打著陸明州的肩膀。
    陸明州騰出手，內力灌於掌心。
    窗戶轟隆一聲，再度落下。
    屋裏氣氛繾綣曖昧。
    屋外豔陽高照。
    晚上，大家借用魏叔的灶，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其他的人因為喝醉，都回去睡了。
    隻有沈暮雲和陸明州一直坐在院子裏賞月。
    “他們好像也沒有喝多少，怎麽就困了呢。”
    “因為飯菜裏加了睡眠散。”
    陸明州反笑：“所以我沒有昏睡，是因為阿雲沒有出手咯。”
    沈暮雲兩手托腮，“因為今晚，子淵和我，都不能睡。”
    陸明州往前湊近，低聲問：“為何？”
    “因為……”沈暮雲食指卷著陸明州肩上的青絲，“今晚咱們是不是得加深感情？”
    “加深感情？”
    沈暮雲靠著陸明州：“他們要不睡著了，咱們怎麽辦事？”
    陸明州兩根手指落在沈暮雲的額頭上。
    一副自己的心上人怎麽毫不矜持的表情。
    沈暮雲雙手圈住陸明州的脖頸。
    潺潺呼吸噴灑在頸間。
    “難道子淵喜歡被人聽，被人看？”
    陸明州聽得發笑。
    大手在腰間用力一按。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阿雲的手還糙不糙了？”
    “手糙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喜歡，不糙，你不更高興。”
    “那咱們就試試。”
    陸明州將人打橫抱起，在寥寥夜風中，返回了屋中。
    後半夜的時候。
    兩人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洗碗刷鍋。
    月光把院子照得大亮。
    陸明州幹笑：“阿雲，你給我那是什麽東西？”
    “給你解釋不了，總是就是讓我不要懷孕的寶貝。”
    “有了那個，就不用懷孕了？”
    “差不多吧。”沈暮雲冷靜道，“我還年輕，太早生孩子，對身體？”
    太早生孩子，總是有太多的不便。
    沈暮雲不喜歡。
    陸明州也沒過問。
    從那些話本，他就猜到，自己的意中人有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才有很多新奇的玩意。
    聞所未見。
    “阿雲，我這段時間，寫了征兵告示，你要不要瞧瞧？”
    沈暮雲平靜：“好啊，那你拿給我瞧瞧。”
    陸明州從懷裏取出征兵告示，交給沈暮雲。
    沈暮雲握在手裏，瞧了一瞬，微微張嘴：“你提的這些好處，東昭國和西辰國都有。
    咱們再提，不僅毫無新意，也不能吸引大家加入。”
    陸明州看了一眼，淺笑：“那以阿雲的意思呢？”
    “參軍的人，都是是為國家做貢獻的人，福利必須跟上。”
    沈暮雲舉例說明：“比如家裏麵隻有一個兒子的，他一走，誰給父母養老？”
    “所以阿雲的意思是，給錢。”
    “我有一個比給錢更好的方式。”
    沈暮雲解釋。
    “咱們要建造醫館和私塾，免費為士兵家屬使用。”
    “一直免費，大夫和先生們的工錢，時間長了可不好辦？”
    沈暮雲抱臂道：“誰說我要一直免費呢。”
    “那阿雲的意思是……”
    “第一，義務教育幾年，男子和女子到及笄日都可免費入學。
    第二，家裏需要有人種田種地，但種田種地沒有錢財，養活不了。咱們國家得提供錢財，購買蔬菜。
    第三，減免賦稅，太高容易加重百姓的負擔，降低百姓的幸福指數。
    第四……”
    “阿雲。”陸明州伸手拉住沈暮雲的手腕，“你先等等，我整理一下。”
    “嗯。”沈暮雲坐在陸明州的旁邊，“你記。”
    陸明州去屋裏拿了筆，然後在紙上簡單記錄了幾筆。
    他概括總結的能力很好。
    三條都記錄得很好。
    免費入學到十五；國家購買農民每年田地作物；給百姓們降低每年賦稅。
    “我就知道子淵最懂我，哪怕是新奇詞匯多了，你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陸明州被誇得臉頰通紅：“不了解阿雲，怎麽做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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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你第一次的時候，不是叫我滾，就是要殺了我。”沈暮雲抱怨。
    陸明州看著沈暮雲笑：“阿雲，這倒不能怪本王，怪你深山老林，背後襲擊，不講武德。”
    “所以你在怪我咯？”沈暮雲瞥著陸明州的眼睛。
    “不不不，多虧了阿雲在深山老林，背後襲擊以及不講武德的行為，不然我就死於非命了。”
    陸明州軟語哄，沈暮雲聽得心裏美滋滋的：“好啦，阿雲，你繼續。”
    沈暮雲手指捏著下巴：“這第四嘛，不能光說軍屬的好處，得說當兵的好處。”
    陸明州忍俊不禁。
    在他眼裏，當兵都不是什麽好差事。
    “子淵，我知道你在笑什麽，的確，當兵辛苦。
    或許他們的未來，都要為了保護國家的安定犧牲自己的性命。
    但是咱們可以換個角度描述當兵的好處。”
    陸明州言辭簡潔：“阿雲，你說說看。”
    “當兵是保家衛國，那他們自身就應該擁有當兵的好處。
    比如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
    還可以提前使用前所未有的寶貝。”
    “阿雲，這前所未有的寶貝是……”
    “槍或者手榴彈。”
    “可這造槍和手榴彈，都很危險。”
    “有我在，怕什麽！”沈暮雲雙手抱臂，眉開眼笑道，“我們要複國，本身就需要考慮足夠的人手。”
    否則如何抵禦幾國的金戈鐵馬？
    陸明州分析：“征兵告示如果傳出去，或許會吸引一些心思叵測的人。”
    沈暮雲穩操勝券，絲毫不介意。
    “那就得看，誰那麽不怕死，非要成為我殺雞儆猴的一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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