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要緊，他已經收買了那些文人墨客的家仆。
    這次，他一定能說服沈暮雲，做他的皇後。
    “主人，咱們出來這麽久，你到底準備怎麽說服星耀國的皇後娘娘？”
    “對朕沒信心。”
    “不是，你看咱們編的這個資料，以後別說服不了沈暮雲，又成了星耀國的賤民。”
    “你懂什麽！”
    這個東西，是通行證。
    有了它，至少計劃沒有完成之前，不會有人知道他們真實的身份。
    心腹吃癟，垂眸。
    但又快速地拍馬屁，“主人英明。”
    小皇帝沒計較：“梅西臣那些人呢？”
    “他們已經出發了。”
    “很好，那咱們就走吧。”
    銘城。
    沈暮雲帶著宋嵐和玉驚聲逛街，買了不少東西。
    “風雪閣之前在東昭國京城，後來又搬去了並州，所以這裏……”
    “這是風雪閣的分所。”宋嵐回答沈暮雲提出的問題，“本來母親還怕你找不到，想著找人去接你呢。”
    沈暮雲樂嗬。
    她怎麽可能找不到。
    再偏僻的地方都能找到。
    畢竟空間定位瞬移。
    自己在屏幕上輸入自己要去的地方，分分鍾趕到。
    “暮雲——”
    “嗯，母親？”
    “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咱們午膳吃薯條和炸雞怎麽樣？”沈暮雲看著宋嵐，“母親，你做給我吃？”
    宋嵐看了一眼玉驚聲，“讓義母給你打下手。”
    玉驚聲笑容收斂，視線移動到沈暮雲的臉上。
    這孩子……應該是故意的。
    後院廚房。
    宋嵐擇菜，看了玉驚聲一眼。
    “這幾日你都沒有跟我說過話，為何？”
    “大概是因為那孩子認出我了。”
    宋嵐癟嘴：“你說什麽，她認出你，這怎麽可能？”
    玉驚聲轉眸，麵色嚴肅：“宋嵐，雖然這麽說會影響你的計劃，但是那孩子確實認出了我。”
    宋嵐搖頭：“這不可能，你的樣子，不是柳煙！”
    玉驚聲一本正經：“是啊，可你也不是柳煙！”
    言外之意是，沈暮雲麵對宋嵐，同樣沒有問過，她的容貌。
    宋嵐思索，一聲不吭。
    的確。
    容貌改變的問題，哪怕是她，也同樣無法回答。
    暮雲卻跳過了這個最明顯的問題。
    所以……暮雲隻是故意偽裝，喚我母親嗎？
    “所以呢？”
    “她今日讓你做炸雞薯條，卻偏偏加一句，讓我幫你，更加證明，那孩子是在試探。”
    “可她沒有吃過你做的炸雞薯條啊？”
    “陸明州吃過。”
    “你的意思是說，陸明州給她做過？”
    “沒錯。”
    宋嵐疑惑：“既然如此，她為何沒有拆穿我？”
    “大概是想看看你有何目的。”玉驚聲回頭，看著宋嵐，“要不，讓我說實話吧。”
    “別以為你說這些，我就會讓你接近暮雲。”
    “我已經接近了，是她自己認我做的義母。不過你也在那孩子的身邊，又在怕什麽？”
    宋嵐聽懂言外之意，單手掐著玉驚聲的下巴：“玉驚聲，你是故意裝乖，讓我放了你？”
    玉驚聲看了宋嵐一眼：“我這軀殼不好，沒有武力值，也沒有係統幫襯，我打不過你。”
    “你什麽意思？”
    “宋嵐，我做柳煙的時候，不像這樣委曲求全。”
    她的手指比劃成槍，抵在宋嵐的心髒處。
    “我說的是真的。”
    宋嵐瞪了玉驚聲一眼：“你真的挺奇怪。”
    “宋嵐，我為了見我女兒，等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玉驚聲紅著眼眶，“今日這薯條炸雞，她一定會認我。”
    宋嵐氣憤。
    可回想一下事情的全過程，又覺得沒什麽意義。
    那孩子已經懷疑了。
    “我的身份被揭穿了，你覺得她能認出你是她的母親嗎？”
    “我不確定。”玉驚聲把薯條炸雞放在桌上，“但我會試一次。”
    她費盡心思，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不管怎樣，都要努力一次。
    否則……她不甘心！
    太不甘心。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認為我不會重新找人把你帶走？”
    “在暮雲那孩子把我當成義母的時候。”玉驚聲神色平靜，“我就覺得應該搏一把！”
    宋嵐慌了會神：“你好像……”
    “我這樣不好好說話，就像你朋友柳煙了嗎？”玉驚聲淡然的抬頭，“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因為你是我朋友，我以為……”
    她跟著又歎氣，“算了，終究你不能透過這副皮囊，知道我的身份。”
    “我這個人從來不信借屍還魂的屁話，暮雲也不會相信。”宋嵐一本正經。
    玉驚聲目光盯著盤子裏的薯條炸雞。
    她也不知道沈暮雲會怎麽看待借屍還魂這件事。
    但就是好奇，所以必須問問。
    玉驚聲手指緊緊地掐著掌心，直到痛，才鬆開了手。
    午膳時。
    宋嵐走在前麵，玉驚聲把炸雞薯條放在大理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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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嚐嚐？”
    沈暮雲看著炸雞和薯條的品相，更加確定玉驚聲的身份。
    她吃了一口，味道也不錯。
    “很好吃。”沈暮雲看著宋嵐和玉驚聲，沒有特定指誰，“母親做的嗎？”
    這問題一出，玉驚聲搶先回答：“是我做的。”
    “義母做的？”
    玉驚聲直接：“暮雲，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沈暮雲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玉驚聲又問：“暮雲是怎麽篤定宋嵐就是仙兒國師，她長得應該不是仙兒國師的模樣吧？”
    沈暮雲沒料到玉驚聲會跟自己挑明。
    她點頭：“沒錯，我就是想看看宋夫人背後有什麽目的。”
    宋嵐表情都變了。
    “暮雲，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把她認義母，為何還要我陪著你？”
    “因為我知道宋夫人是好人，是我母親的朋友，之所以如此，是為了保護我。”
    宋嵐騰地一下站起來：“暮雲，你那天晚上，跟蹤我……”
    “對，從你在夜宵裏加入安眠散開始。”沈暮雲坦然自若，“我就已經跟蹤你了。”
    玉驚聲打斷：“你相信我嗎？”
    沈暮雲想說相信，又覺得兩人不會相信。
    “不相信。”她換了個借口，“隻是宋夫人說你是她的好友，所以我也要一並調查你。”
    “那你現在相信了？”玉驚聲指著桌上的薯條炸雞，“母親沒給你做過這個，你為何會用這個試探？”
    “這個問題我單獨告訴你。”
    “好。”玉驚聲緊跟著道，“我換一個問題，暮雲，你相信借屍還魂嗎？”
    沈暮雲抬頭，迎上玉驚聲的雙眸，“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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