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挺好的嗎？
    劍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主子，您是覺得皇後娘娘有野心好，還是皇後娘娘這件事做得好。”
    “別囉嗦。”秦遇聲看著樹苗，“趕路要緊。”
    “哦。”
    劍英不說話了。
    ——
    沈暮雲看到那些樹苗，有些納悶：“這些樹苗怎麽要死不活的？”
    “日頭正毒的時候，被人連根拔起。葉子被曬幹了。”
    “這是第二次種的？”
    陸明州心虛：“阿雲看出來了。”
    “誰看不出來？不過還好，我可以救活它們。”
    沈暮雲深呼吸，手指在樹苗上繞了繞。
    綠光纏繞在枯葉上，許久，所有栽種的沙棘樹苗，全部煥發生機。
    陸明州撐著下巴：“就憑阿雲這能力，這沙漠，非我們莫屬。”他想起流沙，“不過栽種時，要小心。”
    “小心什麽？”
    陸明州牽著沈暮雲的手，“走，我帶你過去看看。”
    沈暮雲跟著陸明州來到了流沙四周。
    看著樹樁上的字，她驚訝：“流沙？”
    “對。”陸明州解釋，“可怕的不是流沙，而是這沙漠裏，我們並不知道哪裏有流沙。”
    沈暮雲：“那就一塊一塊的試。”
    陸明州抓住沈暮雲的衣袖：“我會讓雲淩去找些石頭。”
    “不用，這件小事我可以辦到。”沈暮雲拍拍陸明州的胳膊，“我親自試，節省時間。”
    “親自試？”
    “對，若我陷進去，第一時間可以進入我的秘密基地。”
    “就是那個什麽也沒有，什麽也看不見的地方。”
    “不，是你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摸不著。”
    “……隨時可以出現。”
    “沒錯。”
    沈暮雲看陸明州不相信，直接走進了圈起來的流沙。
    下陷的那一刻，陸明州正焦慮，就發現流沙裏的阿雲消失無蹤。
    “阿雲沒有陷進去。”陸明州欣喜，如此，便說明她安然無恙。
    “這樣試，確實不太劃算。”突然出現在陸明州身後的沈暮雲解釋，“你看我這一身的沙。”
    陸明州笑著道：“還是用石頭吧。”
    他拉著沈暮雲的手，“去帳篷把衣服換一換。”
    “成。”
    沈暮雲在帳篷內換好衣裳，才向陸明州打聽情況。
    “將我們樹苗連根拔起的，是什麽人？”
    “雲淩正在審訊，我們可以過去瞧瞧。”陸明州思量，“我們來這沙漠種樹的事情，其他國家不會這麽快就知道，除非……”
    “除非是在沙漠常行走的人。”
    “我是這麽認為的。”陸明州說，“具體還得審了才知道。”
    到時，雲淩已經審訊完。
    那男人怕死，還沒有鞭打，就透露了真相。
    原來，他們是蒼景國的人，主要是負責兩國運輸貨物到西辰國。
    雖然中間隔著沙漠，但他們有一條近路。
    弟兄們平時都會在沙漠走動。
    沈暮雲看著陸明州：“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子淵，咱們先把這條路掌控住，日後說不定能幫到咱們。”
    “有道理。”
    沈暮雲問男子：“你叫什麽？”
    “豐誌。”
    陸明州凶厲的眼神掃向男子：“明早由你帶我們去瞧瞧那條路！”
    “是，小的願意效勞。”豐誌顫栗著回答。
    “很好，如果你聽話，說不定我們能留你一條命，還會重用你。”
    豐誌磕頭道謝。
    夜裏，帳篷內。
    沈暮雲同陸明州商量，隻帶雲淩和阿盤兩個護衛前行。
    “其餘的人呢？”
    “原地等待，若我們遇到無法解決的困難，就放信號彈。”沈暮雲扭頭，“你說呢？”
    陸明州手指點了點沈暮雲的鼻梁：“好，那咱們就輕裝簡行。”
    晚上太暗，在沙漠裏行走不方便。
    所以沈暮雲和陸明州準備歇一晚，翌日準時出發，如此，也可以避開毒日頭高掛的晌午。
    夜裏，沈暮雲沒有睡著。
    旁邊躺著的陸明州像個小奶貓一樣在懷裏蹭。
    “我離開幾個月，就要受懲罰，我會不會太慘？”
    沈暮雲嘟囔一句，陸明州笑著反駁。
    “那阿雲讓我幾個月吃素，是不是也太慘。”
    “回來晚是我沒有信守承諾，但是……”她翻了個身，手肘貼著陸明州的胸膛，“你不想知道我做了什麽事。”
    “那阿雲說，我聽著。”
    “我同銘城少主談妥了合作，他會把第一批細鹽，送到炎城。”
    陸明州伸手摟著人：“所以阿雲從炎城開始就在跟百姓們宣揚！”
    “猜對了。”沈暮雲手指點了點陸明州的臉，“估計現在，炎城百姓已經開始購買細鹽。”
    她伸手放背，從空間喚出盒子，遞給陸明州，“這就是粗鹽提純的細鹽，隻要壓低價格，就能壟斷別國的市場。”
    陸明州想，鹽價高，百姓們吃不起。降低鹽價，對百姓們而言，這是好事。
    低價又質量高的細鹽在星耀國流行，可以讓別國的鹽販無處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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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計策雖好，但鹽從何來，提純也需要足夠的粗鹽。”
    沈暮雲坐起身：“我跟鬱計桑合作，粗鹽，自然是他出。”
    “阿雲，我的意思是，咱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自己沒有，永遠都隻能從他國購買。”
    “咱們星耀國哪裏有鹽礦？”沈暮雲翻了個身，“並州有嗎？”
    “東昭國不允許私鹽販賣，想做生意的人，基本都是在玩命。而降低危險程度，除非他們有可靠的渠道。”
    陸明州說完，沈暮雲就聽懂了言外之意：“從他們手裏買，他們要是獅子大開口呢？”
    “細鹽質量那麽好，還那麽便宜，誰願意買粗鹽。阿雲，這不就是你所期待的畫麵。”
    “也是，大家吃細鹽的時候，他們的粗鹽賣不出去，突然出現買家，他們肯定會出手。”
    沈暮雲挪到枕頭上，閉著眼睛想。
    鹽販被逼到一定境界時，再去收購，確實是一條出路。不過……
    “子淵，從他們手裏買下鹽，痛快的是他們。我憑什麽讓他們痛快？”
    陸明州挑眉：“阿雲又有什麽好主意了？”
    “咱們就幫助加工，賺取粗鹽提純費，然後讓他們私底下也賣細鹽。這樣一來，細鹽的市場不更廣了。”
    在這期間，在星耀國地區，開鑿深井，獲取地下鹵水，再來煎曬，獲取鹽。
    也不知哪裏有鹽堿地，可以讓他們毫無顧忌地賭一把。
    “如果實在找不到，咱們就去別國搶一個地盤。”陸明州出聲安慰，“比如留州，我們就得到了金礦。”
    “也對，還沒試著碰碰運氣，為何要氣餒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跟著豐誌找到商隊常走的那條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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