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回來，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神偷。
    而且他暫時不能走，還沒有收到東昭國那邊的消息。
    沈暮雲也沒拒絕。
    “好，那就在星耀國多休息幾日再去忙正事。”
    陸明州拱手：“多謝女皇。”
    “玩一玩？”
    “……”
    三日後，氣溫急劇下降，冷風過境，星耀國的百姓們全部添了新衣。
    沈暮雲決定製作鴨絨馬甲，羊毛馬甲。
    不過看繡娘們，用手縫製，太過費時費力。
    於是沈暮雲從空間購買了五十台縫紉機。
    讓四個武婢找了五十名針線活不錯的繡娘，集體在皇宮培訓學習。
    起初。
    眾人親眼看到女皇化作夫子，培訓五十名繡娘，學會操作不知名的機器。
    後來，眾人又看到女皇，在星耀國皇城外，買下一處宅子，取名製衣院。
    安排五十名繡娘，免費教習。
    當然，為了聘用到大量的繡娘。
    沈暮雲親自寫了一封招聘書。
    以每人一天三十文的工資，又招了幾百名繡娘入製衣院。
    不過，這其中出現了一些小小的問題。
    雲華調查到情況，回來稟報沈暮雲：“女皇，大部分的繡娘都很好，部分繡娘無人看管孩子，所以……”
    “繡娘家中無人？”
    “公婆病逝，娘家人也沒在這兒。”
    沈暮雲捏著下巴思索。
    她培訓出五十名繡娘，讓五十名繡娘當老師，免費收徒。
    等幾百名繡娘學會了縫紉機，她會繼續聘用繡娘。
    然後為大家製造鴨絨馬甲，羊毛馬甲。
    如此，等到星耀國下雪，冬衣就可以送到軍營。
    然後再把冬衣銷售給百姓。
    “主子，您是不是有心事？”雲淩看陸明州麵無表情的模樣，有些好奇。
    陸明州抱臂：“我一直在等神偷的行程。”
    雲淩疑惑，“可是主子，陸明池散布的那些謠言，神偷還會來嗎？”
    “我煩心的就是這點，萬一神偷認為我們知曉此事，不會再用他，那他就不會再來星耀國。”陸明州手指掐著掌心。
    他一定要替阿雲拉攏這個人脈，“你立刻飛鴿傳書，星耀國始終相信神偷的清白，哪怕是有心之人惡意挑撥。”
    “不同女皇說一聲嗎？”
    “女皇現在很忙，沒太多的時間處理這事。”陸明州瞥了雲淩一眼，“我作為她的夫君，替她去處理，有問題？”
    雲淩看主子那晦暗幽邃的表情，立刻應聲：“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
    “對了，那四個人在哪兒？”
    雲淩遲疑：“哪四個人？”
    “龐大龐二龐三和龐四。”陸明州自顧自地說，“名字挺奇怪的毛賊，就是神偷的手下。”
    “回主子，聽說女皇把他們安排在了宮外，去幫忙建造風雪閣的總所。”雲淩解釋，“女皇說他們有一把子力氣，不用白不用。”
    “走，去看看。”陸明州帶著雲淩，出宮去了。
    宋嵐覺得這四個人手腳麻利，做事也挺認真。
    尤其是龐四，說話嘴甜，讓人分外喜歡。
    龐大看著弟弟那殷勤的模樣，神色不安。
    龐二和龐三都有些困惑。
    “大哥，四弟為何那麽喜歡宋前輩？”
    “你沒覺得，那個叫宋嵐的前輩有點兒像我們的母親？”
    龐大一提，龐二和龐三都有些慌神。
    的確，認真看的話，會發現宋嵐前輩的身上，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氣質。
    這氣質，正是母親獨有的。
    加上宋嵐那張臉跟母親有幾分相似，四弟誤會也很正常。
    手下行到宋嵐的身旁：“宋前輩，將軍來了。”
    宋嵐麵上帶笑：“快把人請到包廂，給將軍上茶。”
    她注意到陸明州，跟著就走到了門口，“將軍請。”
    “多謝義母。”
    陸明州端著茶，看了一眼外麵，“義母，那四個人幹得怎麽樣，有什麽反常的舉動嗎？”
    “都很懂事，做事也利索。也沒有出現任何偷盜的行為。隻是那個最小的，嘴甜，又喜歡跟我閑聊，怪怪的。”
    宋嵐一五一十地說了情況。
    緊跟著追問，“陸將軍，那四個人是不是身份特殊？”
    “是有些特殊。”
    宋嵐一怔，難怪女皇要把他們都送到這裏來呢。
    “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將軍盡管說。”
    “義母，也沒有別的，隻是今日我來，是想單獨問他們幾個問題。”陸明州坦白道，“能不能耽誤義母一點時間。”
    “好說好說。”宋嵐起身，同手下說了一聲。
    很快就有人領著龐大龐二龐三和龐四過來了。
    “陸將軍！”
    四人行禮。
    “本將軍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陸明州抬眸，注視著四人的眼睛。
    龐大伸手示意：“將軍但說無妨。”
    “本將軍調查過，你們並非神偷的徒弟！”
    龐大解釋：“將軍猜得沒錯，我等是神偷的手下，一輩子都會聽從她。”
    “這是為何？”
    龐大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我等打賭，輸給了神偷。加上神偷救了我等的性命，所以願意為神偷一輩子當牛做馬。”
    陸明州意味深長地笑了下：“打賭，打的什麽賭？”
    龐大剛準備說，就被龐四打斷：“抱歉，陸將軍，個中細節，沒有經過主子允許，我等不能告知您。”
    陸明州疑惑地注視著龐四：“你說什麽？”
    龐四單膝跪地：“我等前來星耀國，是給神偷傳話。自從答應給神偷當牛做馬開始，就再也不會做任何未經神偷允許之事。”
    陸明州禁不住樂了：“這種事都不能說？”
    “不能。”
    龐大看四弟態度堅決，立刻圓場：“陸將軍，舍弟並非有心隱瞞。”
    “你們對神偷的忠心，值得誇讚，本將軍不問了。”
    陸明州妥協，站起。
    離開後，台階處，雲淩追問：“將軍為何不逼迫他們說出實情？”
    “他們對神偷忠心，更加證明神偷識人的本事。再說了，他們不說實話，有人會說。”
    雲淩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主子，屬下沒懂你的意思。”
    陸明州轉眸，眉宇微微一挑：“現在誰還在東昭國流光酒樓裏住著？”
    雲淩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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