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豆包沒那麽愚蠢，它應該會願意訓練的。”
    沈暮雲露出自信的表情。
    陸明州搖搖頭：“不見得，你要不先試一試？”
    “試一試就試一試。”
    沈暮雲傲嬌地揚起下巴，示意陸明州把豆包帶出來。
    陸明州找了個人，去把豆包牽出來。
    圓滾滾的豆包老遠看到主人，激動地跑了過來。
    繞著沈暮雲轉了好一圈。
    可轉一圈，它就坐下了。
    太胖，走路都是氣喘籲籲。
    “子淵，看來你說得沒錯，豆包實在是有些……與眾不同。”
    沈暮雲聰慧地用與眾不同這個詞匯替代了胖這個字眼。
    陸明州饒有興致道：“那阿雲打算怎麽訓？”
    沈暮雲手掌摸了摸豆包的腦袋瓜，從寬大的衣袖裏取出了一包上好的肉幹。
    “豆包，這肉幹嚐一個。”
    陸明州不安地問：“阿雲，都這麽胖了，還……”
    “汪汪汪汪！”聽到胖這個字眼，豆包衝著陸明州狂吠。
    沈暮雲把豆包拉到跟前，看著陸明州道：“讓你不要說它胖。”
    一聽到胖，豆包又望著沈暮雲委屈。
    “看看它對你這態度，你說胖，它也沒生氣。”陸明州手指著豆包，故意激將法，“喂，小胖狗，有本事你給你主人凶一個。”
    豆包：說它胖就算了，還叫它小胖狗，好氣！
    “汪汪汪汪汪……”
    “別汪了，豆包，你要是完成一項訓練，我就請你吃狗糧。”
    豆包看著沈暮雲手裏的狗糧，一臉的期待。
    “看著，我先給你做一個示範。”
    陸明州正好奇，忽然看見他霸氣的夫人，兩手撐地，撅著屁|股，開始教豆包爬欄杆。
    那滑稽的模樣，他尷尬地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有仆人往訓練場打量。
    陸明州抬腳勾箭，嚇得那些宮仆趕忙逃離。
    “阿雲，你快起來。”
    沈暮雲無視他，站在欄杆上，問豆包：“看清楚了沒，豆包，我都能為了你這麽不要形象，你也要為了我減肥！”
    豆包在底下擺動著尾巴撒嬌。
    嚶嚶……
    它這身板，真的爬不上去啊。
    陸明州催促：“阿雲，你下來吧，我來給豆包做示範。”
    沈暮雲無奈地看向陸明州：“怎麽，你覺得我那個動作不雅觀，給你丟人了？”
    陸明州搖頭：“不是丟人，是太危險了。”
    “那我們一人做一次示範，公平起見。”沈暮雲給陸明州使了一個眼神，“如果豆包不肯訓練，那咱們就再養一隻乖巧懂事的狗，開個小號。”
    豆包聽到這些話，眼睛都亮了。
    它悶悶不樂地低了腦袋，迅速地甩著尾巴，開始攀爬。
    起初，還很費力。
    陸明州救了它好幾次，到後來次數多了，有了經驗。
    豆包就自己訓練。
    “豆包上手還挺快。”
    沈暮雲掂了下手裏的狗糧，看著那圓滾滾的豆包。
    別說，現在已經是一個靈活的小胖狗。
    陸明州嘀咕：“阿雲，照這樣下去，今晚豆包不會再想吃夜宵。”
    “那是，多少圈了，它好像累得快不行了。”
    沈暮雲一句休息，豆包後腿攤在地上。
    陸明州起身，伸出手。
    沈暮雲抓著那手站起身：“走，回宮。”
    三日後。
    風雪閣總所內。
    聞華清最近不僅給二十一位女醫授課，還會考驗。
    二十一位女醫不管是住宿，還是平日裏學習，都相處融洽。
    而且一番試探下，聞華清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都是學醫的好苗子。
    可越是正常得不像話，聞華清才越覺得這裏邊有古怪。
    甚至會時不時地猜測。
    以至於他愁眉苦臉，用膳都心不在焉。
    “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一天想東想西，遲早你小子早夭。”
    霜娘淬了聞雨信一口：“瞎說什麽呢，華清是藥王穀穀主，他眼睛好了，又有女皇做後盾，福氣大著呢。”
    聞華清一本正經道：“女皇交給我一件差事，但我用盡渾身解數，都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霜娘握著筷子頓住：“或許你可以跟我們說說。”
    聞華清立馬將那二十一位女醫的事情告知了兩人。
    聞雨信道：“或許這二十一位女醫裏邊，沒有奸細。”
    “沒錯，有可能都是女醫。”霜娘想了想，“不過也不排除裏邊真藏著奸細，隻是這奸細藏得比較深，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
    聞雨信給出自己的意見：“那就隻有等。”
    霜娘附和：“沒錯，等。”
    聞華清深呼吸，默默地點頭：“好吧，那我就再努力等一等。”
    霜娘聰慧地出了一個計策：“不過華清，要讓奸細露出尾巴，你也不能看得太緊。”
    聞華清一愣，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
    再見二十一位學醫的女子時，他撤走了自己的心腹，隻是跟她們說：“你們的考驗結束，很不錯，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二十一位女醫按照自己學的禮儀，向聞華清行禮。
    “多謝穀主照拂。”
    “不必客氣，你們都是女皇安排來的，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們。”聞華清跟著示意，“那邊是有藏寶閣和藥房，你們可以隨意進出。”
    “是。”
    “那麽，就這樣。”聞華清帶著心腹離開。
    “我們也去看看醫書吧，這樣才能為女皇效力。”
    二十一位女醫說著話，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言的紫鳶。
    “紫鳶，你在看什麽？”
    “聞穀主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聞穀主溫潤如玉，醫術頗高，還是是藥王穀的穀主。”旁邊的姐妹道，“我們在他手底下學習，醫術會進步的。”
    “醫術進步？”紫鳶駐足。
    她，一旦做了上麵交代的事情，還能全身而退嗎？
    紫鳶知道，之前的考驗和試探，是聞穀主故意的。
    上麵沒有給她消息，也是因為擔心被懷疑。
    所以故意拖延時間，沒有交代任務。
    聞華清主動去到皇宮，尋找沈暮雲，然後說了自己的意思。
    “你說得在理，越是尋常，越不尋常，這裏邊肯定有問題。”
    沈暮雲決定這幾日出宮去風雪閣總所。
    好好地監視一二。
    或許是想刺殺她，隻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她必須給那些人“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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