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是我要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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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7章 不是我要的道歉
    家裏氣氛肉眼可見的變得空前怪異。
    先是明明和林珎一起去的金古城卻獨自回家的紀徐清身上散發著閑人勿近的氣息尤其強烈,他其實也沒什麽對家裏工作人員有多刁鑽或嚴厲的話,但就是讓人不怎麽敢接近。以前即便林珎在國外,他一個人在國內的時候,對家裏的工作人員也是冷淡謙遜,可這幾天的他明顯多了一份時刻都有的淩厲,不誇張的講,所有用人跟他講話都變得尤其小心翼翼。
    本以為等林珎回家以後,紀徐清的這種狀態就會有所改善,畢竟紀先生對林小姐的寵愛家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
    萬萬沒想到,林珎前腳回來,後腳紀徐清就去了洛北出差,如此巧合的節點不禁讓人生疑紀徐清的異常是因為夫妻關係有了變化,尤其眼下林珎的手還受傷了,雖說也不算是什麽大傷,但畢竟關乎到她作為一個鋼琴演奏家的事業,正是需要另一半關心鼓勵的時候,他怎麽就這麽巧去了別地出差?
    然而看林珎一如往常的狀態,大家又摸不透這對夫妻到底是不是因為吵架所以導致紀徐清周身氣壓變低,沒理由兩個人吵架隻有一方情緒有變化吧?
    直到從洛北城出差回來的紀徐清天天應酬晚歸,幾乎不和林珎打照麵,大家心裏才敢肯定,這對夫妻一定是鬧了矛盾,並且很明顯妻子是過錯方。
    雖說到了年底正是應酬最多的時候,但往年紀徐清也沒在這種時候天天晚上去應酬交際,畢竟到了他這個身份,要不要交際,和誰交際,選擇性可比一般人多的去了。
    慢慢的,大家也就回過味來,看起來過錯方是林珎沒錯,但弱勢的一方一定是紀徐清,他要是真不想見林珎,大可以不回家住,堂堂一個大總裁,又不是隻有一處房產,再說外麵多的是五星酒店供他住,家裏真有人要他覺得不痛快,要離開這個家的人也絕不會是他。
    很明顯夫妻之間有矛盾是事實,紀總裁無法消解情緒,等著老婆來哄也是事實。
    這下別說楊也寧時刻關注著夫妻倆的動向,連家裏工作人員也開始空前情緒高漲的激情吃瓜,沒有人、至少在他們的認知裏,從沒有人能讓紀徐清這麽吃癟卻又這麽無可奈何。
    他們等著看林珎怎麽出招把紀總哄好,然而林珎的態度又讓他們覺得迷惑,她仿佛根本沒有要哄的意思,既不對紀徐清的晚歸多置一詞,也沒在早晨夫妻倆共進早餐時對紀徐清表現殷勤,平靜的好像他們夫妻之間不存在隔閡一般。
    最後連秋月姨都有些看不下去,在元旦最後一天假期的清晨把剛下樓的林珎堵在了樓梯口。
    向來穩重睿智的她也不得不多嘴勸一句:“林小姐,有些話不該我來說,但紀先生再這麽下去,家裏這個年怕是要過不好了。”
    看吧,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紀徐清在跟她置氣,並且都認為她需要主動做點什麽好改變眼下的情況。可林珎並沒有想好他要的道歉自己能不能給得起,隻能含糊道:“我知道了,秋月姨。”
    秋月姨食指扶了扶架在鼻子上的近視眼鏡,像是透過鏡片把一切都已經看穿,歎聲道:“林小姐,想不好該怎麽做,多和紀先生親近點總沒錯,總比什麽都不做來得好。”
    因為這幾句勸,林珎在秋月姨的注視下,搭室內電梯來到了地下二層,紀徐清正在恒溫泳池裏遊泳。
    健碩的身體線條分明,充滿力量感的劃臂和不斷浮沉的動作讓簡單的爬泳姿勢有一種蓬勃生命力的野性,堅定持久的重複動作因為聯想到體力好這幾個字意外勾出了幾分曖昧的遐想。
    站在泳池邊的林珎呆呆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嘩啦”一聲,有人兩條手臂撐著泳池邊緣,身形矯健地從泳池裏一躍而出,帶著落了一地的水珠站在她麵前,她才後知後覺地朝他遞上毛巾和浴袍。
    紀徐清把糊在臉上的濕發盡數往後捋去,順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再接過浴袍穿上,拿過毛巾隨意擦著頭發。
    結果頭發都快被他用毛巾擦出火花,眼前的女人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意識先於理智,等回味過來,紀徐清原還有著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英俊的臉上神色並不好看,冷聲道了一句:“不中聽的話別說,我不想聽。”
    說了不想聽,人卻還是站著沒走,倒不是因為口是心非,而是多少意味著他此刻有多不甘心。
    林珎不是看不出他眼神裏有的期冀,內嘴唇被她咬了又咬,說出口的還是隻有一句:“對不起,拍你床照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
    說不清是失望居多還是鬥誌更多,在聽了這句幾乎能讓他原地爆炸的話以後,紀徐清依舊保持著平靜,他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更高地抬頭,目光攝住那一雙柔且媚的桃花眼,他一字一頓把話說得再清楚不過:“珎珎,這不是我要聽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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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珎的回答聽起來像是在火上澆油,“但我不後悔這麽做。”
    似曾相識的話語讓紀徐清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作回旋鏢,他沒有因為這句話感到惱火,一種隱約但磅礴的興奮在全身每一根血管裏奔淌,顯化出難以名狀的刺激直衝他的天靈蓋,他無比確信自己摸清了她靈魂的輪廓。
    雖說道歉的事和她想要拿出來說的事一碼歸一碼,但話既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的道歉他不滿意,那她也需要讓他知道她在意什麽,迎著他逐漸炙熱的目光,林珎開口道:“做不到真誠以待,無法建立信任,需要不停地用計謀試探心意,因為直白講出口的話沒有說服力,徐清,你認為這樣的夫妻關係健康嗎?用這種方式建立的情感牢靠嗎?”
    紅潤飽滿的嘴唇近在咫尺,紀徐清無數次想就這麽吻上去,天知道他“隔離”她的這段時間有多受折磨。
    不知不覺中,他的貪心已經越來越多。
    那個勝利的果實,他不僅要摘下,還要它一定是無以複製的甜美。
    “珎珎。”穩下心神後,紀徐清喚了一聲,是一種淡淡的溫柔兼糅冷酷,矛盾的猶如他此刻的內心,“我不是一個好人,也談不上是品德高尚的人,我也有卑劣,自私,自我,偏執的一麵,我希望你眼裏的我是最好的、最能與你相配的男人,但我也並不介意把所有屬於我的一麵展示給你看,這又算不算是一種真誠?”
    他拉過她的沒有戴著護具的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像是一種宣誓,“珎珎,我知道你介意我們的婚姻建立在交易上,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我心裏的人是你,林珎,不是別的什麽女人。那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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