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波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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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波瀾起
滿月酒的人員坐席和半年前婚宴的坐席一樣,所以坐在同一桌的人幾乎都是熟人,都是一個群裏的同學,東瞧瞧西看看,沒見到一向與人為善的老麵孔,自然有人要問上一問。
還沒開席,人坐得七七八八,回答這話的人顯然是準備借著話題要大聊特聊一番。
結果一男一女走近,已經被吊起胃口的眾人一下都噤了聲。
半年前見到冷豔嬌美更甚從前的林珎出現在婚宴現場,多數同學的第一感覺是驚豔,當這種驚豔結合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桃色事件,以及她本該出現卻缺席的另一半,就很耐人尋味。尤其酒席過半,在有人主動點破她不帶老公出席是因為怕老公知道她過去的醜事後,她借口去洗手間就再沒回來,真的很像心虛開溜。
僅憑她一個鋼琴演奏家的身份,在多數家世富貴的同學群裏是遠不夠看的。加上她本人從不在同學群裏發言,更容易引人猜想她的個人生活,尤其是婚姻生活擺不上台麵,要麽就是她用外貌優勢找了一個形容不佳的大款托舉她走上國際舞台,要麽就是她拿來避往事爭論的婚姻根本不存在,如今這個社會叫老公的不一定是法律意義上的另一半。
大部分人想象不到她的老公會是眼前這個麵目英俊、氣度不凡的男人,倒不是說這樣的男人跟她不配,而是老公長成這樣,何必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以至於兩人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也算往來過不少人物的一班同學都罕見地愣了神。
微妙的沉默持續了兩秒,有人主動問起:“知一,這是你老公嗎?咦,你的手怎麽了?”
“明知故問。”晚兩步到的羅婷珊笑叱了一句,“群裏不是講了人家會帶家屬一起來麽。”
有人聽了這話神色如常地入席,內心卻是因為“家屬”兩個字百般滋味翻湧。
眾人狐疑:羅婷珊跟林珎又是什麽情況?怎麽杜熙茜一缺席,這兩人反倒好得跟姐妹一樣。
林珎看著紀徐清微微一笑,剛要開口向眾人介紹他的身份,忽然被一聲清肅的的稱呼打斷。
“徐清。”來人身材清瘦,戴一副銀框眼鏡,眼鏡腿伸進斑白鬢角,形容儒雅的麵上顯得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
紀徐清認出來人,一隻手搭攬上林珎的肩膀,端正神色微笑著給兩人介紹:“我來陪我太太參加她同學兒子的滿月酒。這是我太太,林珎。珎珎,這是潘叔叔。”
“太太?”來人笑起來,朝林珎看了眼,“看來我給錢老師打電話拜年的時候慰問工作做得不到位,我居然不知道你太太已經回國了。”
林珎接了一句:“潘叔叔好。”
此人對於羅婷珊來說同樣是眼熟,她跟在林珎後麵乖巧地也喊了一聲:“潘叔叔。”
男人和善地點點頭,感慨道:“徐清,想不到你太太和珊珊還是同班同學,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寒暄沒兩句,衣著隆重的主人家已經趕來迎過男人,男人和夫婦倆道別,臨走前邀請紀徐清得空去他家吃個便飯。
單看男人的話沒什麽特別,但結合男人的身份再思考男人和林珎老公的這番對話,已經足夠令人框定林珎這位老公的身份。
當然也是有人不知道來人的身份,隻是看到向來鼻孔朝天看人的羅大小姐對來人這般乖巧,悄聲同旁人嘀咕:“這是誰啊?”
這種時候交頭接耳容易引來不必要的注目,於是被問到的人直接點開手機上的搜索引擎,等跳出百科人物簡介後把屏幕示意給對方看。
問的人因此得到了一個說有用也有用,說沒用也沒用的知識點——他知道了本省財政廳廳長是誰。
這下無論知不知道剛剛離開的男人的身份,對紀徐清的來曆都調高了期望,尤其金古城排得上號的人家裏並沒有他這號人物。要有,沒理由和林珎的婚禮在場沒一個聽說過。
入席坐定後,林珎沒忘記繼續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手掌指向身邊的紀徐清向一眾望過來的同學從容介紹:“我老公,紀徐清。”
立刻就有人問起:“知一,你老公也是金古城人麽?”
紀徐清自己作了回答:“我小時候住在金古城,也算半個金古城的人。”
話還沒說兩句,一個戴眼鏡的斯文青年快步走到紀徐清和林珎中間,俯身朝紀徐清低聲說道:“紀總,潘廳請您過去講幾句話。”
紀徐清看向林珎,後者無所謂地笑笑,他的手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柔聲交代了一句:“我很快回來。”
宴會廳裏開了空調,適宜的溫度讓人單穿毛衣也不覺冷,紀徐清起身以後脫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這才朝宴會廳一隅的潘叔叔信步走去。
他這一走,席上的氣氛莫名一鬆,好奇的探問紛紛朝林珎撲來:
“知一,你老公是做什麽的呀?”
“知一,你老公幾歲,我怎麽感覺他看起來很年輕,但總感覺跟我們有代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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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一,你跟你老公怎麽認識的啊?怎麽結婚也沒有辦酒?”
“對呀,你們什麽時候結的婚啊?”
......
林珎回答了第一個問題,“他從商的。”
沒給他人追問的機會,她把話題繞回了最開始的那個:“我聽你們在說格格,她怎麽了?”
剛才還想著大說特說一番的人聽到她問,一時語塞,內心充滿了猶豫。
夏格格的事和杜熙茜有關,杜熙茜和林珎是好朋友,林珎的老公看上去來頭不小,這個時候背後嚼舌根說杜熙茜的是非,誰知道有沒有後遺症?
沒人回答,林珎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坐在身旁的羅婷珊。
向來不稀罕給杜熙茜留臉麵的羅婷珊這個時候也罕見地沒響應,臉上凝著幾許冷肅,低聲道:“一兩句說不清楚,回頭跟你細說。”
不聊夏格格的事也好,大家明顯對紀徐清更感興趣。
新一輪的探問開始了:
“知一,上次班長結婚,你老公怎麽沒來?”
“知一,剛才說到一半,你老公是哪裏人啊?”
“知一,你老公家裏和潘廳——”
羅婷珊皺著眉頭,煩躁的一聲低吼,“煩不煩啦?問東問西的。”
開口問和沒開口問的聽到這話都安靜了下來,麵麵相覷,多多少少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不敢惹”的尷尬。
結果先開口鬧僵氣氛的人轉頭又一副沒事人模樣笑起來,打量了一圈問:“你們都送了什麽禮物給班長兒子?”
難得大小姐主動遞台階,大半人緩了臉色,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自己要送的禮物。
桌上的氣氛眼看著重新熱鬧了起來,有關紀徐清的討論就這麽湮沒在了誰送的金飾份量更足上,旁邊一桌卻始終有那麽一個人眼神不離搭著外套的空座椅,沉默地陷入了思考。
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人正在不遠處和潘廳交談,他仔細觀察著,生怕錯過一絲會影響他要價的畫麵。
特地把紀徐清叫過去,是因為潘廳剛得了一個消息:
邱學軍在香山澳賭輸了錢,又倒欠了賭場兩千萬,他自稱女婿是長明城紀氏集團的總經理,求了人作保讓賭場放他回金古城籌錢。
事實上邱學軍到金古城的第二天,就去了隔壁的古越城,在那裏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包年的總統套房作為臨時辦公點,利用當地政策漏洞兩頭騙,打出一個年化收益7.9的項目,不到一周已經吸收近兩千萬的投資。
潘廳沒有問紀徐清“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他問的是:“徐清,你知道這個項目融資迅速是因為你這位嶽父手上有你簽字蓋章的授權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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