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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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蕙心懷著無比愧疚和擔憂的心見到了女兒,在陪著女兒直至出院後,她第一時間來到了金古城找還在看管所的邱學軍辦理離婚手續。
對於這個她曾經視之為浮木的男人,她愛過也怨過,但如今是一眼都不想看,一句話也不想說,男人看似無比真誠的那一句“阿蕙,我對你是真心的。”聽在她耳朵裏除了讓她心中怒火更甚,再也掀不起一絲情感波瀾。
這次見麵,她從始至終都沒回應男人的任何一句話。
她知道幹脆了結和這個男人的所有關係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而自己不再沉溺痛苦,重新生活,才是不辜負女兒對自己的愛和信任
拿到離婚證的下一秒,葉蕙心立刻約了律師辦理不動產贈予的手續,她不會再回國,這次離開以前她要把自己在國內所有的一切的轉到女兒名下。
林珎和媽媽一起來的金古城,媽媽去辦理離婚,她則是來了醫院看望杜熙茜。
這事她沒瞞著羅婷珊,後者十分嫌棄地拒絕了要一起來的建議,原話是:杜芳這是自作自受,我可不想因為看到她太可憐對她產生不必要的同情。
車子停在醫院旁邊的酒店路麵停車場,林珎捧著一束紅葉貝拉下了車,駕駛座上的餘風下車後立刻跟了上去。
因為綁架事件,紀徐清換了餘風來當她的專職司機和保鏢,要求是在她外出的時候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知道這個安排的時候,林珎對紀徐清這個專製的做法表達了不滿,然而在床上被他用嘴堵得沒了聲,最後也隻能心軟妥協,因為男人抱著她用有著明顯後怕的語氣跟她說不能承受再有同樣事情發生。
她妥協以後,順勢替在他嘴裏形容犯錯的餘良求情,結果再一次被紀徐清堵得沒了聲,能發出的隻剩下全不成調的呻吟聲。
要不是身上傷沒好全,她都懷疑今天早上自己未必能下得了床。
長長的風衣遮住了她不算自然的走路姿勢,她有意等了等走在後麵的餘風,這看起來比餘良年紀小的女孩子是第一次陪著她外出,然而總是板著一張冷冰冰的秀氣臉龐,看上去比餘良還要嚴肅。
林珎問餘風:“餘風,我叫你小風可以嗎?”
餘風:“可以,紀太太。”
林珎:“餘良是你的二哥?”
餘風:“是的,紀太太。”
林珎笑道:“那餘作是你的三哥還是三姐?”
優良作風,這名字取的,好典型的軍屬家庭。
餘風:“是我三哥,紀太太。”
林珎:“也不用每次都說紀太太。”
餘風:“好的,紀太太。”
林珎不會想不到這估計又是紀徐清的規定,她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依舊保持著笑容,“小風,你能告訴我餘良現在怎麽樣了嗎?”
她打過餘良的電話,也發過消息,但是電話關機,短信沒回,紀徐清那裏她問不出來,隻能轉而從餘風這裏打聽。
餘風:“二哥犯了錯,紀總讓他重新接受教育。”
犯錯?犯什麽錯?那天是她要求他留在山下別跟著。重新接受教育?什麽教育?林珎還要問,餘風卻不肯再說下去,提醒她小心看路。
想到餘良一度也是個唯紀徐清吩咐是從的倔性子,林珎便沒再試圖從餘風嘴裏套話,首先她自問沒這個本事問得出來,其次真要被她強行問出一些話來,搞不好下一個來接班的就是餘作。
林珎幹脆地住了口,一路無話來到了杜熙茜病房所在的樓層。
一出電梯就看到護士站背後有著水墨條紋的瓷磚上貼著金黃色的“特需病房”四個大字。
在護士站做了登記後,林珎走向了杜熙茜住著的五號病房,剛走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說話聲傳來。
林珎愣了一瞬,隨即急步走進了病房。
被紀徐清說過不會醒來的杜熙茜此時正好端端地半坐在床上,和自己的母親王珍珠說著話。
“茜茜。”林珎走近,“你沒事了?”
王珍珠認出林珎,麵上露出驚喜之色,“是小珎吧?漂亮的我都不敢認了。”
林珎微笑著應了一句,“王阿姨好。”
一隻掌紋粗糙的手拉過林珎的左手,把人進一步帶到病床前,滿含期待的語氣:“茜茜,你看看這是誰來了?”
素顏的杜熙茜有一種懵懂的純真,對著林珎溫和地笑了笑,接著搖了搖頭。
王珍珠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刻著風霜的一張臉上皺紋仿佛更深了些,低聲念叨了一句:“連你都認不出來...”
林珎內心閃過一絲不詳,深深看了眼有著無奈神色的杜熙茜,轉而問王珍珠:“王阿姨,茜茜怎麽了?”
王珍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女兒做完手術後一直昏迷,她日夜守在女兒身邊,唯一離開的一次是去了寺廟祈禱女兒能盡快蘇醒,當她把求來的平安符放在女兒枕頭底下的第二天,奇跡出現,女兒醒了。
她還來不及高興,聽到醒過來的女兒開口叫她的第一句不是媽媽,而是阿姨,“阿姨,你好,請問我這是在哪裏?”
這對王珍珠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她相依為命的女兒“重生”後生生切斷了和她的母女聯係。
然而事實擺在麵前,醒過來的女兒什麽都不記得了。
醫生診斷說有可能是心因性記憶喪失,這種記憶喪失帶有一定的選擇性,會忘記那些帶給人痛苦的記憶。
從警察口中王珍珠知道女兒遭受了綁架才受的傷,也知道在得救前,女兒是被關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雖然醫生替女兒做的身體檢查顯示女兒在這期間沒受到性侵,但被關在不見天光的地下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對於任何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折磨,會有創傷應激再正常不過。更何況她的女兒還在與歹徒搏鬥的過程中受了傷,種種因素累加下,任憑她女兒平日裏再堅強,也總有崩不住的時候。
王珍珠心疼地看一眼女兒,對林珎遺憾說道:“茜茜失憶了,她醒過來以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說著說著眼眶不自覺就紅了,連聲音都哽咽了起來:“連我這個媽都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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