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利益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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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難想象,原配見第三者落敗而逃意味著什麽。
    對一般人來說,是正室沒手段,沒能力,不如第三者有攻擊性,當然以現在的世情來看,隻針對第三者而有的討伐過於狹隘,畢竟和正室締結婚姻關係的人不是這個第三者,所以覺醒過後的女人不會隻找第三者的麻煩,接觸第三者,了解第三者,不是為了審判,而是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婚姻哪裏出了問題,當然結果總歸大同小異——男人對婚姻關係沒有敬畏,對妻子沒有尊重。
    老公因為第三者懷孕而要離婚,著實是一個十分響亮的巴掌扇在原配臉上,尤其這個原配還是結婚五年都沒懷孕的可憐女人。
    王琳如知道此刻自己表現地越狼狽越可憐,就越最容易引起旁人的同理心。
    “小珎。”她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在外江邊上三五成群的遊客中,她落寞的神色是如此的格格不入,“我很可笑是不是?”
    兩人從酒店出來後來到了江邊散步,餘風跟在她們身後,始終保持著兩步左右的距離。
    話雖然是對林珎說的,但王琳如知道餘風也能聽見,事已至此,她也沒必要避諱跟在林珎身邊的人。
    從知道紀錦麟出軌的人是夏招娣之後,林珎想了很多,她也終於想起來那一次去見萬易時在酒店電梯裏看到和紀徐清側臉相像的男人是誰,原來早在那個時候,紀錦麟和夏招娣就已經雙雙出軌。
    見到夏招娣那一刻,對方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那些悶在肚子裏的話頓時失去了問出口的意義,從進酒店到出來,林珎全程都沒怎麽說話,隻是在王琳如拂袖而去後稍作了幾秒的停留,對夏招娣說了有且僅有的一句話:有時間給美美和天佑打個電話,讓她們知道你好好的。
    其它的話,林珎很清楚沒必要再講,一個已經開始有孕顯的肚子,足夠說明夏招娣和紀錦麟糾纏時間之久,兩方都不惜放棄原來的婚姻,大有一副要把這段婚外情修成正果的架勢,又哪裏會是她幾句話能扭轉。
    聽到王琳如說自己可笑,林珎內心浮現的念頭是那一對還未成年的弟妹,要如何接受被媽媽放棄的現實。
    她收斂心神,看向王琳如,“你指哪方麵?”
    王琳如垂下眼眸,聲音低靡:“當然是我這段失敗的婚姻。”
    林珎沉默良久,緩緩說道:“rac,從你私下讓我叫你這個名字開始,我相信你對這個婚姻已經有了你自己的決定,我並不認為你會因為一個男人的出軌而懷疑你自己的人生有多可笑。”
    有笑意逐漸凝聚在王琳如的嘴角,她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雙眼綴著從江麵上反射而來的亮光,整個人登時就變了氣勢。
    一個清醒理性的女人代替了剛才那個看起來就閨怨積久的女人。
    “小珎,我也不瞞你。”王琳如展顏微笑,一派灑脫中有那麽一點無奈:“我對紀錦麟早就沒了感情,隻是苦於無法脫身。你想你大概也知道,我和他的婚姻更多的是聯姻性質,這個婚由不得我說離就離。”
    林珎靜靜聽著,沒響。
    王琳如收盡矯飾,一臉真誠道:“這個婚我比紀錦麟還想離,之所以剛才在那個女人麵前做戲說我不想離婚,主要是為了不想讓紀錦麟拿住我的把柄,從一個不願意離婚的老婆嘴裏聽到的不是什麽財產分割,而是愛,我倒要看看紀錦麟還會用什麽招來跟我談離婚?”
    “其次也是看不得那個女人這麽囂張,想惡心她一下。小珎,我從小見慣了利益交換的婚姻是什麽下場,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不至於接受不了,我隻是...”
    她頓了頓,目露心酸,“我隻是太知道失敗的婚姻中,男人一旦鐵了心要離婚,等待女人的會是什麽下場。家人可以輕易被利益收買,不會有人會站在被放棄的女人這邊,丈夫可以用盡手段,讓妻子無法分割財產。不是簽了婚前協議就萬事大吉,紀錦麟的律師有的是辦法讓我拿不到錢。我家雖然有錢,但在紀家麵前,依然是弱勢的一方。”
    “更別說還有我婆婆,小珎,我要是主動和紀錦麟提離婚,我會落得眾叛親離,並且拿不到一分好處的下場。本身就是一場利益交換的婚姻,要離婚當然要盡可能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我不想打一場穩輸的仗。”
    林珎心下一怔,有些意外對方這般坦白。
    “小珎。”王琳如拉過林珎的手,殷切地望著她,“我也不是要獅子大開口,我隻是想要確保離婚後我的利益不受損,就算有婚前協議,我也不相信我的婆婆會那麽輕易讓我分走屬於她兒子的身家,我同樣不信紀錦麟會給我留餘地,哪怕是他出軌在先。整個紀家,能影響我婆婆和紀錦麟決定的,也隻有你老公,所以小珎,別怪我拉你站隊,在這個家裏,我能信的,隻有你。”
    林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起安慰王琳如看開丈夫的出軌,她當然更願意幫助對方爭取份屬的權益。她隻是忽然有些迷惑,結婚是一門生意,離婚也是一門生意,所有人都在談錢,但又都喜歡先打感情牌。
    “小珎,你會幫我的吧?”王琳如充滿期待地問道。
    林珎抿唇不語,良久才道:“我無法保證結果一定如你所願,但我會盡我所能。”
    王琳如沒追問這裏的‘盡我所能’會是哪種程度,她知道要讓林珎替自己出頭本就是強人所難,畢竟在和紀錦麟離婚這件事上,連自己的家人都未必肯和自己同一戰線,更別說但凡婆婆搬出集團利益這個名頭,怕是連紀徐清都要忌上三分,財產分割方麵自己占不到任何好處。
    與其說她爭取林珎的站隊,不如說她是在被即將到來的全麵圍剿下的自救。
    她對林珎道了聲謝。
    徐徐吹來的江風裏,有著她悲傷的歎息:“婚姻就是一個吞人的怪物,它需要身處其中的男女獻祭一部分自我來換取長久,但它同樣可以破碎的毫無道理。我的丈夫已經不值得我犧牲一點點自我,失去丈夫我無所謂,其它的,我實在不想輸得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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