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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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全程見證這場悔婚事件是如何發生的餘良很理解這時候車裏的氣氛會這麽怪異,畢竟連平常一張嘴就“妙語連珠”的羅婷珊從坐進車裏到下車也一直保持沉默,隻在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和林珎說了一句她下車了。
任誰都沒那麽容易消化婚禮上新娘因為新郎的“三心二意”當場悔婚,並且這個“三心二意”的對象和自己有著親密關係。
作為林珎好姐妹的羅婷珊都這麽受打擊,作為林珎的丈夫...餘良從後視鏡覷一眼後座的紀徐清,對方嚴肅的神色簡直令人窒息,他不由在心裏替林珎捏了一把汗,這下紀太太的處境是真尷尬了,紀總對紀太太的占有欲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麽。
他甚至擔心回去以後夫婦倆會不會吵起來。
如果夫婦倆真的因為那幾張親密照片吵起來,他想自己應該替紀太太說明幾句,最後一張紀太太和方皓哲抱在一起的照片看起來仿佛十分纏綿,其實擁抱的動作持續了不到兩秒,紀太太扶了一把那個時候站不穩的方皓哲而已,他在現場甚至都沒有把這個擁抱當成危機處理,也沒有寫進工作日誌上報。當然如果紀總要罰他對此反應不及時的話,他也接受。
斟酌許久,餘良開了口:“紀總,有關剛才現場放出的照片,最後一張是紀太太參加陳傾生日宴——”
紀徐清淡著臉出聲打斷:“你當天的工作日誌上沒有匯報照片上的這件事,現在也沒有再說的必要。”
餘良咽了咽口水,被堵得無言以對。他要是早知道現場有人拍到了林珎和方皓哲這不到兩秒擁抱的照片,一定會把這件事匯報上去,比這時候再亡羊補牢找紀徐清說明得要有效得多。
被紀徐清駁斥,他本應該就此閉嘴,但又不想因為自己話沒說完讓林珎處境更尷尬,即便後視鏡裏的紀徐清這會兒看上去麵色不善,他還是再度開口說道:“紀總,我想補充一句——”
“餘良。”林珎微微一笑打斷了他,“我的事,我自己會和紀總解釋清楚。”
可是...餘良想到紀徐清的神色,覺得紀太太這會兒怕是過於樂觀了,但既然夫婦倆都不讓他說,他也隻能閉嘴沉默。
就這麽一路無話開到了家。
目送著夫婦倆進屋,餘良在停好車後立刻打了求助電話給餘優,一方麵是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和對方通一聲氣,另一方麵也是想讓大姐替自己想想辦法補救。
結果電話那頭的餘優聽完他的話,隻對他說了一句:“管好你自己。”
餘良抬頭望著二樓臥室亮起的燈光,徹底搞不懂了,聽大姐的語氣,難道紀總和太太壓根就不會吵起來?
二樓主臥的燈本來沒那麽快亮起來,因為林珎原本打算在書房和紀徐清談那些照片的事,但紀徐清說他要先上去洗澡,她也隻好一起先回了臥室。
雖然從婚宴上離開後紀徐清就沒怎麽說話,但林珎相信他和珊珊一樣並沒有像其他人被這一係列的照片誤導,但要說他沒有情緒...
解下護腕的林珎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朝著緊閉著門的衛生間走了過去。
花灑強勁且豐富的水量衝淋著紀徐清紛亂的思緒,他隱約有種預感,今晚婚宴上接連出現的意外並不簡單是因為方皓哲沒有處理好私人感情。
要弄清楚當然也不難,但是自己一旦介入去查,林珎那邊也就瞞不住,他能保證查出來的東西不會牽連到自己麽?他像一個盡全力避開通緝令的逃犯一樣不想麵對當年林珎主動求娶這件事,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她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而那些在外人看來足夠構成她和方皓哲藕斷絲連的照片,他和當事人一樣清楚,或許比當事人之一的林珎還要清楚是哪兒來的。
可他一個答應和林珎結婚時隻見過她一麵的人為什麽會清楚?
一個正常的丈夫,看到妻子和別的男人的親密照,總要問一問照片是怎麽回事。
可他難道還要無恥到明明知道緣由卻再去質問妻子嗎?
他閉起眼睛,瀑布一般的水量將他整個身體從頭到腳包裹,他從來都知道外公那句“投機取巧,害人害己”的後果有多難以承受,但原來更難的是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事態像被引力吸入黑洞,他出手阻止的方式有且隻有一個,以欺瞞林珎為代價,用更大的力量超越引力才可以偏離軌道......
這或許就是那個人的目的,故布疑陣,引起對手過當防禦後主動暴露更多疑點。
自己即便看穿又如何,對方的有的放矢一定程度上確實是有靶可打,並且對方很清楚由誰來行使這個裁判權。
一個溫軟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從他身後貼了上來,他才稍有動作,兩條玉臂立刻摟上了他的腰,那種全然信任和依賴的態度通過緊貼的肌膚撫慰了他潮窒不安的內心,他終於平靜了下來。
他伸手關掉了花灑,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珎珎,怎麽這麽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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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珎沒理他的調侃,側臉蹭著他猶在滴落水珠的後背,“徐清,照片的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紀徐清暗歎一聲,握住她的手要拉開,顧忌著她右手的傷沒敢怎麽用力,誰知道一拉竟然拉不下來,他不由失笑:“看來我隻能背對著聽你這個解釋。”
林珎這才鬆開了懷抱,任由他轉正了身體麵對自己。
“徐清...”
紀徐清垂眸定定地看著她,溫聲說道:“珎珎,我信你。”
“我知道。”仰著腦袋的林珎微紅著臉,“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解釋清楚,五年前我找你唔——”
她話說到一半,被兜頭而來的吻堵住了嘴。
兩人本就赤身相對,這一吻更似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在他極富技巧的撩撥下,麵紅身軟的林珎已經顧不上再說其它,迷迷糊糊間她不再踮著腳,而是兩隻腳盡力踩著浴室的地麵,卻依舊發軟站不穩…
全不成調的哼吟聲在浴室裏密集地響起。
林珎軟著身體被他擁在懷裏,落在他臉上的目光一寸寸地刻畫著他的輪廓,他放肆後慵懶的眉眼,他暗紅的顴骨,他高挺的鼻梁還有著粗沉的呼吸聲,粉紅的唇色性感地微張,誘著她上去再度品嚐。
那兩瓣嘴唇似有所覺,眼看著就要主動朝她吻下來,她忙伸手按住阻止它靠近。
“徐清。”她還惦記著要把話跟他解釋清楚。
“珎珎。”紀徐清知道這時候要再‘捂嘴’就是心虛了,他拉開她的手,主動說道:“我知道那些照片。”
他微微一笑,“你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主動要嫁給我,我總要做一做背調。”
林珎想到當年自己在和他達成口頭契約以後把他們要結婚的消息透露給方皓哲的母親,自此再沒收到過對方的騷擾,她還以為這件事在紀徐清這裏瞞得很好,現在看來,方家會這麽幹脆放棄要她付出代價,未必隻是因為她放出的要和紀徐清結婚的消息,估計紀徐清在背後也沒少替她收拾爛攤子,方母難道不會嚐試把方皓哲為什麽斷腿的事講給紀徐清聽?方母惹不起紀徐清,並不代表就不會想辦法讓她做不成紀太太。
難怪他在婚禮上看到那些照片一點不意外的樣子。
既然他都知道,她和方皓哲之間的官司也確實沒必要再細說。
不過她還是有事情想不通,“徐清,既然你知道我和方皓哲之間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幹嘛一路上板著臉不說話?”
紀徐清看著她水光瀲灩的雙眸,整個人仿佛都已經沉入在那深不見底的溫柔裏,“珎珎,我信你是一回事。但並不代表我不介意他占我老婆便宜。”
“哪種便宜?”林珎既羞又窘,仿佛受不住他的這般打趣,然而一雙手卻不老實地把他的身體當琴鍵,或輕或重地彈奏起來。
她揚著滿是媚意的臉,說話聲柔得像要滴水,“這種便宜我隻給你占。”
沒想到這麽快被反撩的紀徐清發出舒服的一聲悶哼。在她的掌控下,他變得異常敏感,又異常地脆弱。在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他還不忘卑鄙地替自己要個保證:“珎珎,你也要相信我,相信我是愛你的。”
“嗯。”林珎答得有些漫不經心。
秀美的眉眼間有股神氣,“果然兩頭難顧。這個時候紀總是容易犯傻些。”
她對他愛她這件事深信不疑,哪裏需要他在這個時候強調。
“珎珎。”漂亮的眼尾泛起紅潮,艱難忍耐的紀徐清勉強鎮定著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眼,“你今晚求饒也沒用。”
撂下這句話後,這場遊戲的主動權被紀徐清徹底控在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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