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輪到工作人員震驚了。
    害怕？什麽害怕？誰害怕了？
    該害怕的應該是他同事吧？踹下去仨，沒見鬼但看到洞裏人的怨氣了，還好鬱行止不計較。
    拗不過沈燼，最終車輛還是掉頭，跟上了方才的車，一路開向醫院。
    沈燼車上的直播剛剛才開，網友們將沈燼的行為盡收眼底。
    【沈總人就是好，這種時候了還知道關心同事】
    【呸，我看他是有病，明顯關係不好還要主動湊上去，黃鼠狼給雞拜年】
    【賤人，會不會說話！】
    唯獨姚月鶯皺著眉頭，她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不過鏡頭拍著，她還是很體麵地詢問了一下尹舒薇和鬱行止的身體情況，本想著適當露出一點驚訝和擔憂的表情。
    可聽到尹舒薇發現人類屍骨的時候，姚月鶯很少有大表情的臉還是扭曲了一瞬。
    垂眸不語的沈燼眼裏全是興味，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麵了。
    ……
    車內的尹舒薇和鬱行止閉目養神，二人都沒在意身後跟了個小尾巴，就算是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沈燼那種神經病，就是你越有反應他越起勁。
    尹舒薇算是發現了，沈燼不是給子，也不算什麽雙，他純粹就是追尋刺激。
    之前鬱行止對他愛搭不理，沈燼就心裏釀釀醬醬，後來尹舒薇對他精神打擊和物理攻擊，沈燼反而覺得有趣得很。
    純變態。
    就是不知道陸謹銘這一套操作下來，沈燼會不會對他也產生興趣，如果真有，那可太精彩了，簡直不敢想。
    想到這，尹舒薇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鬱行止好奇。
    尹舒薇欲蓋彌彰地遮住嘴：“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看鬱行止臉上的疑惑不作假，尹舒薇尋思現在的鬱行止也沒被徹底纏上，湊在對方耳邊輕聲說：“我在想沈燼萬一愛上陸謹銘了怎麽辦。”
    哪怕鬱行止經曆得再多，此刻也因為尹舒薇的想法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謔，還真有可能。
    沈燼就沒把別人當人。
    注意到鬱行止的表情有點不對，尹舒薇以為他在想之前大晚上赴約那件事，腦子一抽說道：“我和他那是假玩，和你才是真玩。”
    鬱行止本來沒往哪方麵想的，意識到尹舒薇是在解釋，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對，我們是真玩。”
    合法的那種。
    尹舒薇還真沒想那麽多，她隻是單純要和沈燼撇清關係。
    不過帥哥心情好了，尹舒薇心情也很好，畢竟鬱行止今天為了救她不小心被踹進了洞裏，可以稱得上是綜藝名場麵了，估計現在相關搜索正在滿天飛。
    到了醫院，尹舒薇熟練地給自己和鬱行止掛號，另外兩個掉下去的倒黴蛋也跟著掛號，估計檢查做下來，一折騰一下午估計就沒了。
    她也沒讓節目組關閉直播，能拍就拍唄，沒什麽不能播的。
    醫院下午的人也不少，明明是叫號的，可大多數人生怕這樣就會被漏掉似的，全都擠在主治醫生並不大的辦公室裏，甚至有人搶位置。
    “這是你的號嗎？你就來。”中年醫生推了一下眼鏡，嚴肅喝止。
    大媽不情不願站起來：“就想讓你給我先看看。”
    醫生：“誰不是來看病的？誰不急啊？排號。”
    尹舒薇如泥鰍一般絲滑入場，出示號碼，坐在椅子上。
    順手將鬱行止從人堆裏扯過來，尹舒薇淡然地詢問：“張醫生，我和我老公不小心掉進了有死人的洞裏，還在裏麵待了將近一小時，需要從哪查起啊？裏麵會不會有什麽真菌之類的？”
    張醫生：“啊？”
    旁邊的實習醫生大驚失色。
    周圍湊得極近的人群不由自主退後一步。
    尹舒薇解釋：“別誤會哈，我們沒殺人，那可憐人都白骨化了，我就是覺得裏邊空氣不太健康。”
    從業幾十年，也算見多識廣的張醫生：“……”
    尹舒薇掃視人群：“你們別害怕啊，經常殺人的都知道，凶手是不會提出檢查身體的。”
    已經有人退出診室了。
    “算了，不用解釋這麽多，你報警了嗎？”得到肯定的答複，張醫生長舒一口氣，“你當時或者現在有什麽不適嗎？”
    “尹舒薇，你還好嗎？”沈燼突兀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聽說你們的事情了，你就不該下雨天還去山上。”
    “你怎麽在這啊，醫生給你開的打蟲藥是假的不成，怎麽把你變成跟屁蟲了？”尹舒薇心中無比警惕，麵色不善地看向沈燼。
    沈燼：“……”
    她說話還是這麽難聽。
    “我隻是擔心你們，其實可以去我名下的私立醫院……”
    “停停停，”尹舒薇比了個打住，“你醫托吧？打廣告都打到主治醫生辦公室來了，別太努力。”
    鬱行止上前一步擋在尹舒薇麵前：“強……沈先生，你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那麽多人等著呢。”
    “就是，這人好怪啊，還我名下的私立醫院，瞧著有點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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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不是樓上精神科的病人吧，沒看住亂跑下來了。”
    “他就盯著兩口子裏的女的，感覺沒好屁放。”
    群眾的聲音窸窸窣窣，音量都不算小，和貼臉開大區別不大，聽得沈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從小到大看病就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和這麽多下等人共處一室，還被他們嘲諷！
    張醫生吃了一會兒瓜，敲敲桌子：“有什麽事你們出去說……”
    話沒說完，門口突然擠進來一個敦實的男人，他瞪大著眼睛，臉上的肌肉不正常地跳動，忽然抽出藏在外套裏的菜刀，衝著裏麵的張醫生揮舞而去。
    “李耀！我他媽砍死你！你還我老婆！”
    張醫生的大腦一片空白，常年久坐加上經常性的加班，他的身體算不上好，更別提年齡大了，反應能力大不如前。
    情急之下，他隻來得及將身後兩個被嚇住的實習醫生往門口推去：“快跑！”
    辦公室裏霎時亂作一團，方才還行動不便的病人都靈活起來，朝著狹窄的門口湧去，差點堵死大門。
    鬱行止一手扒拉開礙事的沈燼，將慌亂的人群送出去，衝著那兩個有點嚇傻的實習醫生喊：“快去喊人啊，叫保衛科！”
    尹舒薇離張醫生最近，就在刀快落下的時候，她扯住差點被椅子絆倒的張醫生，險而又險地避過第一刀。
    另一隻手抓起桌上亂七八糟的資料丟向持刀者，尹舒薇扯住張醫生飛奔而出。
    “快跑啊！有人砍人！”
    後麵的人窮追不舍，尹舒薇看到麵前的大型設備，直接將張醫生丟了過去：“往貴的後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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