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你別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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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漸大,雨點‘劈裏啪啦’的打在車窗上,林婉駕車在雨裏行過兩條街,到了與羅晶約定的酒店,有侍者撐傘過來接她下車。
進了酒店最頂層奢間,羅晶已經在等,見了林婉,上來給個大大的擁抱:“好幾天沒見了。”
“想我?”林婉入座,抬手為好友倒滿酒。
羅晶玩笑:“才貌雙全的妖女,誰不想。”
林婉笑得寡淡:“現下,恐怕隻有你這個老友,還肯惦記我。”
瞥著閨蜜臉色,羅晶問道:“顧敬深惹你?還是那個林嘉又來找麻煩?”
與至交,林婉坦露心聲:“兩個都惹人心煩。”
林婉的事,羅晶再清楚不過:“林家尋回了親生女兒,那個林嘉又蠻橫霸道不肯容你,以林家家主的行事風格,定是要袒護親生骨肉,豪門最講究門當戶對,沒了林家這座靠山,怕是顧家也要對你有芥蒂。”
說完,忍不住歎氣:“這事擱在誰身上,都要煩惱。”
又仗義對朋友:“林婉,你別怕,萬一他們都棄了你,你還有我,現下,我這小公司已經步入正軌,養活咱們倆,綽綽有餘。”
林婉聞言玩笑:“苟富貴不相忘,沒白交你這個朋友。”
小女人微微歎了口氣,隨即道:“你不用為我憂心,便是沒了林家,沒了顧敬深,我還有手有腳,靠著畫畫,我照樣能將自己養得漂漂亮亮。”
說著,拿起高腳酒杯:“今日咱倆相聚,隻提開心的,不說煩惱。”
羅晶說好。
橙紅的酒水入喉,一陣火辣辣灼燒,林婉‘咕嘟’一聲咽下後,瑩白的小臉兒登時一片緋紅。
平日倒也有一點酒量,今日不過兩杯,就醉了起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下午,是在羅晶的公寓裏。
林婉腦袋有些昏沉,撐著拿起手機。
“顧敬深沒打給你。”羅晶將一杯溫水塞進林婉手裏。
林婉接過水杯喝了兩口,腦子才算徹底清醒過來,問好友:“羅晶,你說,我是不是也中了顧敬深的毒了?”
羅晶笑笑:“不怨你,怪這男人毒性太大。”
林婉被這話逗笑。
小女人眼角圓潤,到眼尾處微微揚起,一雙極美的狐狸眼,偏生眼神清澈如泉。
笑起來,又媚又純。
“林家的事,你不用思慮太多,我覺得顧敬深會給你撐腰。”看著美如天人的林婉,羅晶語氣三分篤定:“這男人離不得你。”
林婉寡淡:“你太高看我了,我在顧敬深心裏,沒什麽位置。”
羅晶道:“你這樣的尤物,曠古少有,放在古代後宮,就是能禍亂君王的主兒,我不信顧敬深沾了後還能戒掉。”
陳婉但笑不語。
羅晶說得對,顧敬深確實戒不掉她,這男人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有時候甚至幾個月見不到他人影,但隻要一回來,就會纏住她索求無度。
貪得很。
但是顧敬深啊,他也隻是戀她的皮囊而已。
隻在床上才會給熱情。
別了羅晶,林婉回到星河山莊已是暮色四合。
進屋,瑩姐迎上來,滿臉擔憂:“太太,您昨晚去哪了?”
林婉道:“在羅晶那。”
瑩姐“哦”了聲,隨即指著樓上:“少爺昨晚沒回來,現下剛歸,說是一會又要飛法國。”
顧敬深竟然陪著江黎過了夜!
林婉輕不可聞的‘哼’了聲,隨即上樓,在路過顧敬深書房的時候,被他叫住。
“去哪了?”
林婉沒搭理,徑直往臥房走,卻被顧敬深攥住手腕:“怎麽回事?”
男人語氣清冷,透著不耐煩。
林婉抬眸看向他:“我去哪裏,不勞總裁操心。”
顧敬深居高臨下的睨著他,聽了這話,眼神兒愈發轉冷。
片刻後,他抬手一拉,將小女人輕巧的拽進了書房,高大挺拔的身影堵住門,質問她道:“夜不歸宿,林婉,你知不知道規矩。”
豪門規矩大,她自來乖順,自從嫁進顧家,從未有過行差踏錯。
林婉沒有解釋,隻反問顧敬深:“那麽昨晚,敢問你又是在哪裏?”
沒料到這向來溫順的小女人會炸刺,麵對她的質問,顧敬深蹙了蹙眉,隨即回了一個字:“忙。”
忙什麽?忙著陪心上人過生日,陪了整整一夜!
想起這個,她忍不住委屈。
扭過頭去,眼底犯紅。
半晌,男人抬手扳過她的臉,聲音溫和了些:“跟你說了,下次的畫展,我一定會去。”
這已經算是在哄她了。
若是從前,她該識趣的順梯子下台階,可今天,她咬著唇,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顧敬深見狀,也不再耐心去哄,幹脆將人抵在牆上,涼薄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她頭次對他這樣反感,抬手奮力推開他。
男人沒料到她會反抗。
小女人一向軟得似貓兒。
顧敬深驚詫的看著林婉,隨即,深邃的眸子漸漸染上猩紅,遒勁有力的手臂徑直攬過她細腰,抵在牆上,攻城略地一樣的狠吻。
她毫無招架之力,嘴裏腥甜,隻哭著推他,男人紋絲不動,直到吻得小女人再無力反抗,他才放開。
隨即大手托著她的臀,輕巧的將人抱在寬大的書桌上,扯開她裙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男人被打懵,隨即,對她低吼:“你瘋了?”
林婉也瞬間愣住。
赫赫有名的京圈太子爺,最是桀驁的主兒,誰敢動他一個指頭?
這一巴掌,怕是他有生以來頭次挨打。
打了顧敬深後,林婉心底是有些怕的,不過倒也能強自穩住陣腳。
她滑下書桌,抬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語氣奶凶:“昨晚你是不是在清河會所?”
顧敬深揉了揉剛被小女人扇過的臉頰,眼底蓄著怒火,隨即涼涼一笑,反問她:“怎麽?要管我?”
林婉‘哼’了聲:“我沒打算管你,隻是咱們雖是豪門聯姻,各取所需,但我不能容忍跟出軌男人同床共枕。”
說完,她徑直問顧敬深:“你昨晚,是不是跟江黎睡在一起?”
這話一出口,男人立馬紅了眼,他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一張俊臉因為憤怒變得駭人。
“林婉!”
他低吼出聲,隨即攜著一股冷風,朝她揚起巴掌。
看吧,提及這女人,就跟踩了他尾巴似的。
竟要對她動粗!
林婉絕望的閉上眼,良久,沒見他厲掌落下,再睜眼時,顧敬深已經去了窗前。
半晌,他掏出雪茄點燃,猛吸了一口,再轉身對著她的時候,臉色已經恢複如常,隻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冷似冰川。
男人舔著香煙,桀驁得像一頭野馬,邁步從她身側走過時,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冷聲道:“林婉,你別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