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這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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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巴黎別墅,顧敬深剛躺下,手機鈴聲響起,他隨即接起來,問:“什麽事?”
那邊沉默,他沒耐心:“不說話,我掛。”
“別呀。”那邊的小女人急了,問他:“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清冷吐出兩個字:“忙完。”
那邊又沉默了,他催:“說話。”
良久,隻聽那頭道:“你將我扔在這裏不管了嗎?”
小妻子聲音裏透著一點鼻音,委屈的。
男人起身靠在床頭,也沒披衣裳,健碩的上半身赤裸,隨即點了香煙,吐出個煙圈,道:“不是有管家。”
那邊又沉默,半晌,質問他:“你把我抓來法國,就將我扔給管家完事?”
他問:“那你想怎樣?”
那邊沒有立刻吱聲,但從那細微的呼吸聲中,能感覺到,小女人在努力克製脾氣。
良久,她道:“你要是真忙,不回來也行,讓他們放我出去,我想離開,畫館裏,還有好些事要我處理。”
顧敬深很幹脆的回了兩個字:“不行。”
然後,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又打了過來,男人接起放在耳畔,這回聲音溫柔了下來,她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氣?”
男人吸了口煙,反問:“說說,我氣你什麽?”
沉默了會兒,那邊的小女人又開始委屈:“是你背著我約女人在先,你陪了她一夜,還不允我有脾氣,顧敬深,你太霸道了。”
男人聽著,蹙起了眉:“林婉,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
那頭的小女人語氣漸漸驕縱起來:“我哪裏有什麽錯,都是你的錯。”
她隨即罵他:“顧敬深,你就是個暴君。”
男人倒也沒惱,聲音清冷:“是,又怎樣?”
說完,果斷掛了電話。
滅了煙蒂,睡覺。
林婉又在古堡熬了整整兩日,依舊不見顧敬深的影子,外頭黑衣碧眼的保鏢二十四小時輪流看守,防賊一樣,不準她出去。
這男人是怨她管束他,還打了他那一巴掌,所以將她打入冷宮。
顧敬深就是個暴君。
非要等她與他折腰,這暴君才能將她從冷宮放出去。
給顧敬深打過幾次電話,被他冷言冷語拒絕後,林婉倒也不急了,
她靠畫畫打發時間,幾乎將古堡的每個角落都畫了個遍。
克裏斯塔每日都跟她喋喋不休,還要給林婉做人體模特。
一晃已經被困在這裏十來天,林婉也意識到了這男人的冷血手腕,她若是不低頭,他能將她困在這裏一輩子。
她也沒少跟他低頭示好,二人每每有嫌隙,幾乎都是她主動示好,隻是這回,林婉卻折不下腰去。
他在外與別的女人過夜,還要她認錯?
泥人尚有三分氣性呢。
林婉自己訂好了回國的機票,然後拿了車鑰匙,強自上了管家的車,不顧眾人阻攔,她徑直將車開到古堡門口,然後按下車窗,對著外頭的保鏢道:“你們不開門,我就硬撞。”
這座古堡大門足有幾丈高,便是將車子撞碎了,也休想撼動分毫。
林婉在賭。
這些人不敢真的讓她撞,若是出了差遲,誰也沒法跟顧大佬交代。
果不其然,保鏢們見狀,立馬慌了,忙上前安撫林婉:“太太,您稍安勿躁,已經聯係了先生,先生一會就回來。”
半個小時後,厚重的大門被從外打開,顧敬深自己駕駛邁凱倫徑直進了古堡。
管家忙上前,畢恭畢敬的朝著車裏的大佬打招呼,車子緩緩停下,男人自己開車,也沒下車,隻按下了車窗,對著管家吩咐:“讓太太下車。”
管家答應著,隨即打開車門,對著裏頭的林婉道:“太太,先生回來了。”
林婉憋著一口氣。
扭頭坐在那裏,沒動彈。
“太太,先生請您下車。”
管家又小心催兩次,林婉依舊沒動。
良久,顧敬深高大的身影堵在車門外,眼神清冽,聲音冰冷:“要麽出來,要麽就一直在車裏待著。”
這男人就是這樣,不會哄她一點兒。
這個時候,哪怕他隻是對她伸出一隻手來,她都會乖乖跟著下車。
其實,她很好哄的。
他也知道,可偏生就是不肯在她身上付出丁點耐心。
這男人說一不二,當著外人的麵,她若是不聽他話,暴君一怒之下,保不齊要幹脆鎖了車門,將她關在裏頭一直困到她哭著求饒。
吃虧的終究是她。
林婉慢騰騰的下了車,跟在顧敬深後頭,兩個也沒任何交流,一前一後的回了古堡。
待到臥房,男人才開口:“行啊,林婉,翅膀越來越硬了,動不動就拿出這套來。”
他本就一張冷麵,現下生了氣,臉色愈加駭人。
強大的氣場,逼退了小女人所有的驕傲,唯餘敬畏。
林婉咽了下口水,支支吾吾道:“你別,別誤會,我要去英國,是要去看我二哥,昨天,他給我來電,說是想見我。”
末了,瞥著男人的臉色,又欲蓋擬彰的補了句:“我說的是,是真話,你知道的,我從不撒謊。”
男人輕不可聞的‘哼’了聲:“是嗎?”
小女人垂下頭去,不敢看他。
“過來!”
充滿威壓的嗓音,聽得人心裏發慌。
她不敢違逆,慢騰騰挪了兩小步,在距離他好一段停下,垂頭立在他跟前,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男人長臂一伸,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扯到跟前,她嚇得驚叫出聲,瞥著男人冰冷的臉色,又生生將叫聲憋了回去。
顧敬深一手箍著小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緊緊鉗製著她尖尖的小下額:“矯情?”
她嚇得不敢爭辯,隻淚眼婆娑的望著他搖頭。
楚楚可憐,破碎感。
男人絲毫不心軟,轉手將她摔在大床上,隨即解下身上矜貴的西裝,抬腿將人輕巧壓住,咬著牙對她說:“今天讓你矯情個夠。”
成婚已有半年,小女人怎不知他的厲害,趁他解衣裳的空檔,抽身想要逃。
男人攥著她腳踝,生生將人拽了回來,她如同一隻被人抓的魚兒,還要垂死掙紮,男人僅用一隻手便牢牢按住她腰肢,小女人再動彈不得。
這回是真的怕了。
她伏在枕上,哭得稀裏嘩啦。
男人將人扳過來,雙目赤紅:“這就哭?”
接著,他俯下身來,健碩的胸肌上,那道蜿蜒的疤痕清晰的躍進她眸子。
那是他在伊爾庫原始森林獵殺棕熊留下的。
這男人狩獵,從不用獵槍,隻用最原始的方式。
她曾親眼見她徒手用短刀製服暴戾的棕熊。
血腥又殘暴。
望著男人胸前的疤痕,小女人嬌弱的小身板忍不住顫抖,哭著求他:“別這樣,求你了。”
男人緩下動作,清冷的麵上顯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湊近她:“夜還很長,慢慢來。”
他是存心要收拾她。
小女人最後哭到失聲,抖得如風中柳葉,求他,他毫不心軟,反倒是更狠。
他沒騙她,這一夜,真的好漫長。
隻恍恍惚惚記得,他們從大床上,到浴室,他將她壓在水裏,火熱的軀體,幾乎將水燃沸。
她其中暈過去一次,被他抱去了露台,迎著初夏的晚風,她又清醒過來,嚶嚶的哭著,求他,嬌軟的身子被他牢牢按著,無度的要。
不知是什麽時候才被男人放開,最後她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