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花匠與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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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梨抬頭,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疾步而來,她搖晃著起身,“謝禮行,你怎麽才來啊?”
    中藥的越梨在看到謝禮行後,心中湧現出委屈,聲音中染著哭腔。
    “抱歉,我來晚了。”
    他不該在外麵等著的,他應該跟她一起來的。
    王府中都是女眷,謝禮行的忽然出現,讓女眷們都變得很拘謹。
    尤其是越梨在王府中出事,在場的每個人都會被謝禮行懷疑,她們開始坐立難安。
    謝禮行將越梨抱起,渾身氣場冷硬,充滿壓迫性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女眷們,最後轉身離去。
    他一句話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王妃眉心緊皺,臉色陰沉,將手中的筷子甩到桌麵上,怒喝:“給我查!”
    她倒好看看,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把手伸到王府中!
    回去的馬車上,謝禮行一直抱著越梨。
    不是他不想放開她,而是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跟他訴說自己的委屈。
    “嗚嗚嗚,她們都欺負我,覺得我可喜歡柳源周,一個個都來找我的麻煩!你給我打她們!”說著,越梨的頭往謝禮行的懷裏擠了擠,“好涼快,謝禮行,你好香啊……”
    她的聲音糯糯的,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求歡。
    謝禮行身軀僵硬,抱著越梨的樣子,就像是個剛被製造出來的偽人。
    越梨越拱,他身軀越僵。
    最後,他不得不出聲,“乖……等會禦醫就來了。”他進王府的時候,就讓老七去宮中請禦醫。
    他不會讓越梨出事。
    前提是,她不要再鬧了。
    謝禮行表情隱忍,手上沒有佛珠,他就閉上眼默念佛經。
    直到回到攝政王府。
    “我好難受啊,謝禮行,你幫幫我……”越梨在他的懷中拱來拱去,不停地蛄蛹。
    謝禮行大步流星進入他自己的院子,然後,將越梨放進溫泉的池子中。
    他緊隨其後。
    【哦吼,濕身的誘惑!】
    【哎呀,這才是我們s該看的畫麵!謝禮行,超有料啊!】
    【默默舉手,據我目測,越梨有e】
    【(吸溜)姐姐,我可以!讓我摸摸!又軟又白的姐姐,給我摸摸!】
    越梨的思想介於冷靜和迷糊之間,她看著眼前飄過的彈幕,然後轉頭看看衣服貼在身上的謝禮行,她癡癡一笑,身後去摸他的腹肌,“八塊,好摸。”
    謝禮行深吸口氣,微微閉眼,側過頭,用非常大的力氣克製自己心中的欲望。
    他伸出手,將越梨的手拿開。
    “阿梨,不要鬧。”他聲音變啞,明顯被越梨勾起欲火。
    溫泉的煙霧朦朧,如後世的濾鏡,將兩人映的如夢似幻。
    沒喝酒的越梨,還能聽兩句話,喝酒後的越梨,是不會聽話的,尤其她現在還喝了不該喝的東西。
    她現在就像是遊走在水中的妖精,美麗,誘惑,讓人光看著就想沉淪。
    越梨仰頭望著麵前的男人,而後踮腳噙住對方柔軟的雙唇。
    囈語從越梨的唇角溢出,謝禮行眼中克製的風暴,終於破除封印,像是要將越梨拆入腹中。
    曖昧的聲音,從溫泉中陣陣傳來。
    院子外的花朵被雷雨澆灌,多情的花匠急忙用手去為花朵遮雨,被雨水灌溉過的花朵嬌豔欲滴,美麗異常。
    美中不足的是,花朵太美麗,花匠不忍心采摘。
    ……
    禦醫姍姍來遲,泡過溫泉的越梨,已經昏睡過去。
    臉上的潮紅也消退不見。
    不過,就算是如此,謝禮行也沒讓禦醫就這麽走,而是將越梨放在他的床上,給越梨診脈。
    “她怎麽樣?”見禦醫遲遲不說話,謝禮行蹙眉詢問。
    難掩關心。
    禦醫收回手,捋捋下巴上的胡子,“王妃隻是累暈過去了,身體並無大礙,睡一覺就好。”
    他沒說春藥的事情,謝禮行也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春藥已經被解了,沒什麽大礙。
    聞言,謝禮行點點頭,讓人送禦醫離開。
    他轉頭看向床上沉睡的女子,垂頭看看他的右手,剛才的觸感湧上心頭,讓他的耳朵再次變紅。
    他腳步匆匆,去後麵的浴池中冷靜冷靜。
    越梨蘇醒過來時,天還沒亮。
    她感覺到頭疼欲裂,她用手腕的地方拍拍自己的額頭,才坐起身。
    微冷的空氣吹得她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讓她垂眸,將她的思緒拉回,讓她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把謝禮行強迫了。
    嗯,沒成功的那種。
    這次的感覺跟醉酒不一樣,感覺非常不一樣……
    越梨的臉有些燙,她不免有些懷疑,謝禮行是不是偷偷練過,不然他的手怎麽那麽好使。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越梨不行,還是謝禮行不行】
    【我不懂,昨晚越梨叫的是誰的名字?】
    【我聽見了!為看這個場麵,我還特意充錢了!結果就是,越梨叫的是謝禮行,但謝禮行還是不行!】
    【傳下去,謝禮行不行】
    【總比什麽都沒有強(擦鼻血),這次我看得清楚,越梨超有料(吸溜)】
    越梨很挫敗。
    躲避春藥失敗就算了,她昨天強迫謝禮行,又失敗了!
    她開始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還是謝禮行不是個男人!
    越梨坐在床上,不著寸縷地蓋著被子發呆,怒罵。
    謝禮行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越梨香肩半裸,欲語還休的模樣。
    剛被壓下去的無名火,以勢不可當的勢頭強勢反彈。
    謝禮行鼻間一癢,他就感覺到鼻下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他下意識用手去摸,就摸到深色的液體。
    他,流鼻血了。
    謝禮行立刻轉身,腳步匆匆地離開。
    彈幕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沒有絲毫定力。
    【哈哈哈,越梨隻是露個肩膀,他就潰不成軍了!】
    【噢喲,他還會流鼻血呢?我以為他是出家之人,超出凡塵了呢!】
    【嗬嗬,他們兩個的存在,也就是給你們這種粗鄙的人看這種惡俗的情節了】
    【我們成年人,看點自己愛看的,關你什麽事?】
    【小《恩愛》也是火了,都有人嘲諷了】
    彈幕中有不和諧的聲音滑過,開始變得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