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酒廠保衛科的兄弟如此有眼色，開門這樣爽快，趙小五心裏一熱，也大方起來。
    直接把自己隻抽了一顆的大前門塞到了門衛的手裏，笑著說道：
    “兄弟，辛苦了，抽根煙解解乏。”
    那門衛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等趙小五走遠了，他迫不及待地把煙拿出來一看，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嘴裏喃喃自語道：
    “這兄弟真大方，竟然給了一盒大前門！”
    那驚喜與滿足的神情，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以往有人給他們遞煙，也就是一顆而已，而趙小五一下就給了一盒。
    來過兩次的趙小五如今去李海的辦公室已經輕車熟路了，可沒想到，剛走到一半，就瞧見了李海的司機小王。
    “誒，小五兄弟，你咋來了，是找我們經理嗎？”
    小王一臉好奇地問道，眼神裏透著友善與熱情。
    趙小五對小王也沒啥可隱瞞的，他咧嘴一笑，直言不諱地說道：
    “你們經理要的那批藥材，我已經收了不少了，你們再不拉走，我家裏就進不去人了！”
    “我估摸著，就是你們廠的那個大卡車都得跑個七八趟才能拉完！”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並肩朝著李海的辦公室走去，腳步輕快。
    剛巧走到李海的辦公室門口，趙小五的話音也是剛落地，像是約好了一般。
    屋裏的李海聽到趙小五的聲音，頓時哈哈笑道：
    “小五兄弟，你這是收了不少的藥材啊！”
    那笑聲爽朗，透著對趙小五辦事能力的讚賞與期待。
    趙小五剛一進門，李海便熱情地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他臉上堆滿笑容，伸手示意：
    “小五兄弟，快，這邊坐！”
    趙小五微微點頭，帶著幾分謙遜與幹練，穩步走到辦公桌前，穩穩落座。
    剛一坐下，趙小五便主動開口解釋：
    “海哥，藥材是收到了不少，可這真不是我自己收來的。”
    “你也知道，我們那邊村子多，山溝溝也多，要是光靠我自個兒，就算跑斷腿，也收不了這麽多，更別提還得趕速度了。”
    “所以我就把這收藥材的活兒，分給了幾個親戚們，讓他們幫襯著，各自去分好的村子忙活，這才攢下了這麽些藥材。”
    酒廠經理李海坐在對麵，雙手交疊，微微前傾身子，專注地聽著趙小五的講述。
    其實，他心底裏壓根兒就不在意趙小五到底是通過什麽方式把藥材收來的。
    他想要的的，無非就是趙小五能按時按質給他弄來足夠多的藥材，以滿足廠裏日益增長的需求。
    聽完趙小五的話，李海不禁喜上眉梢，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鬱。
    他衝著趙小五高高地舉起大拇指，眼中滿是讚賞：
    “小五兄弟，你這辦事能力真不是蓋的，瞧瞧這效率，這成果，我都恨不得把你挖到咱們廠裏，專職幫我辦事了！”
    “有你在，我這心裏得多踏實啊。”
    趙小五一聽，連忙擺了擺手，言辭懇切地回應：
    “海哥，你可千萬別這麽說，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就喜歡在山裏田間自己搗鼓點事兒，受不得廠裏那些個條條框框拘束。”
    “不過，以後要是有這種能賺錢的小事，你盡管招呼我，我指定不含糊，第一時間給你辦妥！”
    剛才趙小五在門口與小王說話那會兒，李海就已經大致知曉趙小五此番前來的目的了。
    於是，他果斷扭頭，對著站在一旁待命的司機小王吩咐道：
    “小王，你趕緊帶著廠裏的司機們，多開幾輛卡車去蘭花溝拉藥材！動作麻溜點，別耽擱了。”
    交代完小王，李海又將目光移回到趙小五身上，神色關切而認真：
    “小五兄弟，這藥材錢呢，得等我把藥材拉回來，仔仔細細過了秤，再找人好好瞅瞅質量。”
    “要是沒啥問題，錢當場就給你結，你放心，咱都是爽快人，不會坑你的。”
    趙小五迎著李海的目光，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信任：
    “海哥，我還能信不過你嘛？！跟你打交道這麽久了，你的為人我心裏有數。”
    說罷，趙小五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又連忙扭頭對著門口正欲離開的小王說道：
    “等等我呀，我和海哥說點事，待會兒你開車拉著我一塊兒回去，我這次是搭別人車來的，沒個代步工具回去可不方便。”
    小王腳步一頓，回頭應了一聲：
    “好嘞，小五兄弟，你放心，我先下去安排司機和車，一會兒上來接你。”
    說完，便快步走出辦公室，去忙碌籌備拉藥材的相關事宜了。
    李海聽聞趙小五還有事要同自己講，微微一怔，臉上瞬間浮現出好奇之色。
    他微微前傾身子，目光緊緊鎖住趙小五，心中暗自揣測：
    這小子平日裏每次來都是有事，今天怎麽這麽神秘兮兮的，難道是又有什麽新奇東西？
    趙小五麵上不動聲色，裝作在衣兜裏摸索的樣子，實則悄悄從空間中取出那個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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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動作嫻熟又自然，旁人根本瞧不出絲毫破綻。
    緊接著，他輕輕將香囊放置在李海那寬大的辦公桌上，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開口說道：
    “海哥，您瞧瞧，看看認識這個不？”
    李海的視線隨著香囊落下，當看清桌上那個模樣有些奇特的物件時，他不禁微微皺眉。
    隻見那香囊外表裹著一層細密的獸毛，呈長條形，顏色暗黃，乍一看，就像是個毫不起眼的肉疙瘩。
    李海在這縣城裏摸爬滾打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
    可眼前這東西，他還真真切切是見所未見。
    一時間，滿臉疑惑，猜不透趙小五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趙小五將李海的反應盡收眼底，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他不知道這是什麽。
    他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把香囊重新拿在手裏，輕輕掂了掂，似是在掂量它的分量，又像是在賣關子，吊足了李海的胃口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
    “海哥，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這是香囊，是從獐子身上取下來的，裏頭藏著的寶貝，就是大名鼎鼎的麝香！”
    “什麽？！”
    李海一聽這話，眼睛一眯，臉上的驚訝瞬間溢於言表。
    他站起身來，身體前傾，一隻手越過辦公桌，從趙小五手中拿過香囊。
    他拿著香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嘴裏喃喃自語道：
    “光聽說過麝香如何珍貴，是名貴藥材，可還真不知道這麝香到底是咋來的呢！”
    李海那模樣，既新奇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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