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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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趙小五沒有想到的是,獒群和狗群並沒有打起來。
    牧民們把所有的蒙古獒全都用鐵鏈兒綁了起來,趙小五不知道他們這麽做,是不是怕蒙古獒走丟。
    到了近前,趙小五才發現等著他們的牧民還真不少。
    可能是巴特爾喊話說是來幫助他們的,牧民們都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兒。
    見隻有兩個人過來,等著的不少牧民都麵露失望之色。
    但很快,他們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雖然說好多年沒發生了這麽大的白災了,但草原人不服輸的性格,還是讓他們表現得很鎮定。
    趙小五對著巴特爾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說一下他們過來的目的。
    誰知這個時候,一向機靈,會說話的巴特爾反而局促了起來。
    他磕磕巴巴的說不出幾個字來,趙小五隻好走過,去一邊說話,一邊讓巴特爾逐字翻譯。
    “我們是從隔壁草場過來的,這次刮的是北風,你們這個草場擋不住這次的白災,我可以領著你們去別的草場避避!”
    趙小五讓巴特爾說了一大段兒。
    可看對麵牧民的意思,好像沒有要走的跡象。
    通過幫趙小五翻譯,巴特爾的心情也緩和了過來。
    他不再用趙小五說話,而是自己嘰裏咕嚕的對著這幫人說了起來。
    這夥牧民知道趙小五是南方來的獵人,幫助他們除狼群來的。
    趕忙在一個中年草原漢子的帶領下,領著他們兩個人進了一個最大的蒙古包。
    等進了蒙古包之後,中年漢子自我介紹道:
    “漢族同誌,你好,我是這個公社的公社書記。”
    “剛才這個叫做巴特爾的小夥子已經跟我們說了,你們是旗裏領導派來幫助我們的,我們十分感謝你們。”
    中年草原漢子用很濃重的口音說著客氣話。
    趙小五微微有些吃驚,他吃驚的是巴特爾撒謊不臉紅了。
    很明顯巴特爾是對這個公社書記說了謊,說他們這次冒著白毛風趕過來,是旗裏領導安排的。
    不過撒謊歸撒謊,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至少這個中年的草原漢子,聽到巴特爾說他們是旗裏領導派來的,立馬就把他們帶進了蒙古包裏。
    巴特爾和趙小五早就被凍壞了,蒙古包裏竟然還有火爐,正好能給他們兩個取取暖。
    趙小五的狗幫、八戒還有大鵟都在這個蒙古包的外麵等著。
    他不想耽誤,再次直截了當的問道:
    “書記,你們打算怎麽辦?”
    “這白毛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等雪下的再深一點兒,想走都走不了了!”
    趙小五說的這些事情,身為純正草原人的公社書記,怎麽會不知道!
    他嘬著自己的牙花子,一臉為難的說道:
    “小同誌,我們這個冬季草場要比你們那個小草場大的多的多!”
    “你們那裏也就五六十頂蒙古包,撐死六百人,而我們這裏的牧民足有三千多人!”
    “夏季的時候,他們分散在草原各處,負責放牧。
    冬季的時候,就全部聚到這個冬季草場來過冬。
    咱們就按一個蒙古包住十個人,我們也有三百多個蒙古包啊!”
    這個公社書記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平舉著胳膊橫掃了一下。
    似乎是在讓趙小五看看他們這裏有多少人。
    說完這個冬季草場的人口,中年書記又開始說起草原上最重要的牲畜。
    “除了人多,我們這裏羊群、馬群、牛群,更是多的超乎你想象!”
    趙小五心裏還想呢,這牲口再多能多到哪裏去。
    他心裏對比的是巴特爾他們那五六十個蒙古包的冬季草場。
    殊不知,他看到的巴特爾他們那個冬季草場中的牲畜群,也僅僅是一部分。
    光巴特爾他們這五十多個蒙古包,放牧的羊就有兩千多隻,這還不算牛群和馬匹。
    當然了,牛群和馬匹的數量肯定沒有羊群這麽多。
    公社書記看趙小五的表情,知道剛過來的漢人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情況,就說道:
    “我們公社所有的羊加起來有將近三萬隻,牛有五千頭,馬有將近一千匹!”
    “這麽多的牲畜,我們如果走了,它們怎麽辦?!!!”
    趙小五被公社書記說的這個牲畜數量給震驚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了看巴特爾,想要問問巴特爾這是不是真的。
    卻見巴特爾一臉天經地義的模樣,好像這些牲畜群就該有這麽多似的。
    這下,趙小五真的為難了。
    他能把三千多人帶出去,就已經很牛逼了。
    再加上這些牲畜群,他想想都頭疼。
    可是不帶又不行,到時候不光牲畜會被凍死,連人也逃不了。
    趙小五想開口勸公社書記放棄這些牲畜,可是嘴張了幾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讓草原牧民放棄自己的羊群,和讓內地的農民放棄自己的田地有什麽區別。
    不知道是為了催促趙小五盡快做決定,還是怎麽回事,蒙古包外的白毛風呼嚎的更加厲害。
    趙小五心急如焚,可又說不通這個公社書記。
    他甚至想著綁了這個書記,再要挾所有牧民跟他走。
    還好他的理智還在,並沒有做出這樣的荒唐事兒。
    就在這時,蒙古包外傳來幾聲蒼老的草原話。
    趙小五不明白說的是什麽意思,還在那兒一臉焦急的想著辦法。
    巴特爾聽到了聲音,臉上卻是一喜。
    他悄悄的走到趙小五的身邊,湊到他的耳朵上,小聲的說道:
    “小五阿亥,事情可能有轉機,你先別著急,外邊來徹辰了!”
    “徹辰???”
    趙小五疑惑的小聲念叨了一句。
    正念叨著呢,聽到外麵說話聲音的公社書記呆不住了。
    他趕忙走到蒙古包門口,打開門,讓外邊的人走了進來。
    趙小五扭頭看過去,隻見六七個蒼老的牧民走到蒙古包裏。
    這些人都是男性,看起來歲數都不小了。
    公社書記客氣的和他們說著話,巴特爾則趁這個機會給趙小五解釋什麽是徹辰。
    原來這“徹辰”,是草原語的發音,換成漢語的意思就是賢者。
    趙小五微微吃驚,忍不住問道:
    “你們一個公社有這麽多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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