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談論林子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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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琪覺得顧琛總提這件事就瞪了他一眼說:“現在我也很好。其實回過頭來想想,我能嫁給你也是很幸福的。你看起來雖然很霸道,大男子漢主義,但你卻對我很好。我知道這個時代中許多男人真的都不太管家裏的事情。我和別的男人結婚的話,也不一定過得下去。就像我娘曾經說的一樣,我太有主見,龜毛的很。也隻有你可以如此容忍我了,所以以後你不要總是對我說對不起。能來到這裏過平靜的生活,我覺得也很不錯。你看我們醫院裏的衛鈺,他也是我們學校醫學院裏的高材生,不是也在這個小地方十多年嗎?他比我高一屆,卻比我遲一年來這裏,一直在這裏上班,現在都沒有結婚,孤身一人真可憐。不過好像他要回京都了。前段時間他跟我說:今年之內,他可能會調回京都去。他們家也是中醫世家,十年前他爺爺知道中醫世家的人可能會出事,就把他安排在這裏上班了。他來這裏沒有兩年,他們家確實出事了,他爺爺和父親都下放了,76年才平反回城。直到現在他們家裏的人才動用關係準備把他調回去。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幾個非常優秀的中醫教授都被下放了。我即是不跟你來這裏,也不會留在京都的。那時間,我們班長穆恒文在畢業前也和我說了,問我願不願意留在京都的製藥廠,我拒絕了。我本來打算回我們南省去上班的,後來被你截胡來這裏了,我覺得很不錯。其實發生了你和我之間的意外,我那時候是非常不相信所有男人的,也不想回南省麵對家裏人。能來這裏,我確實覺得安全多了,心裏也平靜多了。”
    說起過去的事情,顧琛覺得更加對不起林子寧兄妹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對林子琪說:“其實你二哥真的很疼你,那時候,我和他說我和你在談戀愛,那一段時間,我經常從你那裏帶肉和炒米粉給他。他以為我們的關係確定了,所以當我中藥的時候,打了鎮定劑都沒辦法解除藥性的時候,我說要去你那裏,他就把我送到了你那裏。他其實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沒有那麽多壞心思。他能留在京都,任命也是在那件事以前已經定下來了,他算是表現非常好的,是我們那一屆的優秀畢業生。我沒有留在京都,是京都軍區裏麵已經有我們顧家的三個堂哥了,我留在那裏並不是好事,還很難出頭,所以我在讀大三的時候,爺爺就已經和我說了,我畢業後將安排到這個軍區來。”
    林子琪歎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他太大大咧咧了。我知道他不會把我去換前程,他確實是一個純粹而簡單的人,但他確實傷害了我。在幾個兄弟姐妹中,因為我和他的年紀相近,而且同班讀書,我們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可是他都不知道我不喜歡軍人。除了他以外,我們家的人都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嫁給軍人的,而他卻讓我不得不嫁給軍人。我不是說你不好,隻是單純的不想做軍嫂。你看我嫁給你,你算是很體貼的男人了,但我做你的妻子卻也很辛苦。不說家務事,就是你每次去外麵出任務,或是上戰場,我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都會為此白了幾根頭發。你也知道我有錢,我真的不願意嫁給一個需要拚搏的男人,我更想嫁給一個和我朝朝暮暮,能夠風花雪月的,有浪漫情懷的男人,至於他有沒有出息?我真的不在意。隻要我有錢,有房子,有米有肉,我們的日子都過得會非常幸福。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說過我要找一個會做家務,能夠包容我,陪我風花雪月,感情細膩的人過一輩子。
    在他的眼裏,你是兵王,因為他也經常和我說起你說你如何如何的厲害,他是如何如何的佩服你。但我是一個沒有什麽出息的人,我隻想找一個能天天陪著我過日子的人就好了。可是因為他的操作,我們不能不結婚。那時候即使我們發生了關係,我都沒想過和你結婚的,但當你說你已經把申請結婚的報告批下來,我的就業也已經安排好了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的天都塌下來了。我心裏有那麽多坎,一道坎是我怎麽會嫁給軍人呢?這是我最不想嫁的那種職業的老公。第二個坎是我怎麽能嫁給一個強奸我的人呢?第三個坎是那時候你那麽拽,真的感覺能娶我是我莫大的榮幸。我真的好想撒一把毒藥把你毀屍滅跡好了,可想到你爺爺是司令,若我真的傷害你了,我們一家人都不能善了了。我的父母雖然不是很愛我,但他們也算是盡心盡力地生養了我,我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他們,所以才忍著,要不我真的會毒死你的。
    你不要懷疑我沒有毒藥弄死你,我在剛去京都大學上學的時候,就配了很多藥,有讓人慢慢死的,有讓人慢慢失去力氣的毒藥,也有使人很快就死了的藥。你應該知道,我以前全身的皮膚都塗了藥的,我開學第一天就配藥把身上擦了藥。我是一個政治思想特別敏感的人(這是自我美化,我了解這段時間的曆史走向)我剛在京都轉了幾天,看別人看我的眼神,就覺得我若以我本來的麵貌出現在京都的話會惹禍,所以我才把自己弄醜的。即使弄醜了,但也可以稱得上是清秀小佳人。為了不讓自己受傷,我的身上有各種各樣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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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的醫術大部分是跟一個道長學的,他曾經跑江湖的,各種各樣的藥方子很多且都給了我。他很厲害的。我跟他學的時候,他已經就有100多歲了,但他看起來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在66年以前,每一年他都會寫一封平安信到我家,告訴我:師父平安信了。後來,時局太亂了才斷了聯係。也不知道他怎樣了?
    我不從醫一是因為不想做醫生太辛苦,第二是知道中醫醫生在這個運動期間,是不會有好的下場的。
    顧琛,不管什麽原因,我們兩個人已經結為夫妻,生了幾個孩子,現在我們彼此對彼此都還算滿意,以後隻要你不上別的女人的床,我都會陪你過完這一生。至於林子寧,我隻想和他做陌生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我第一個對他好的人。在我結婚前,我也是對他最好的人,可他卻傷我最深。不管是有什麽原因,但他確實傷害了我,所以我隻想和他做個陌路人。真正愛你的人會處處,時時刻刻為你著想,若他真正維護我,他就不會把一個中了藥的男人送到自己妹妹的床上,不管他可能是我的未婚夫,他應該讓自己心愛的妹妹有一個美好的第一次,而不是讓她的第一次去為一個男人做解藥。我什麽都為他著想,但他卻沒有能夠為我想多少。那這樣的親人我還留著他做什麽呢?感情是需要相互付出才可以持久,若隻有一方付出,這樣的感情是持續不了多久的,就算是親情也一樣。當然我以前也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隻從我這裏得到,卻從沒想過付出,所以當他出賣我的時候,就是如此的幹脆利落,不會多想一點。也許你覺得他並不是無意的,正是因為這樣的無意才更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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