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與這些算法層領導的討論了一會兒，這時電來了，會議室恢複了明亮。
    有幾個人搓了搓眼睛，他們是在打瞌睡。
    “看來大家都困。”
    大家輕笑了一下，梓萱更是打了哈欠，櫻桃小口張得老大。
    “我還有幾個問題講一下，大家耐心一點。”
    大柱打開全息地圖，查看地下空間所有情況，大柱發現了城西角一個貧民窟，放近些看，這些人都住在極狹小的空間裏，很多人也都縮小了，沒有縮小的正常人類也隻能在翻身都困難的太空膠囊倉裏。
    這太空膠囊倉空間雖小，但非常適合宅男，光屏，網絡，睡覺的床，吃飯的伸縮小桌子一應俱全。隻是衛生間是共用的。
    如果是縮小人住在裏麵那就成了超級豪宅。
    為什麽監控能看到這些，因為這監控能透視到建築內部，隻有算法層的人知道這些監控。
    大柱看了氣得要打人，他們這樣省吃儉用，怎麽發展經濟。隻的擴大內需才能發展經濟。
    “我有個提議，我們多發虛擬金幣，推動證券。”這是個搞財政的枯瘦眼鏡男。
    大柱不置可否，說：“我們還是要關注民生，讓人民有尊嚴感，有幸福感，有安全感。縮小人生不應該，虛擬金幣嗎，不要過多的超發。”
    “是的，不會超發的，我們按係統提供的警戒線，不會超發的。”枯瘦男扶了扶眼鏡。
    搞金融的那個不是狠角色，大柱甚至對他有些期望。
    “走，我們夜遊一下這個貧民窟。”
    “這個，還是不要吧。”梓萱捂著鼻子。
    “你這高高在上的公主，就不要去了。”
    “憑什麽，你能去，我也能去。”梓萱激動起來，大柱與李莓莓相視一笑。
    於是一群人，走上車，帶上各種慰問品，前去。這些人甚至為自己的所謂善舉而激動起來。
    “嘉樹城，加油，嘉樹城，加油。”
    “老王，做什麽事都要有激情啊。”
    “長官，我是很久沒有這麽有激情，跟你一起，我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那就好，這個肥宅快樂水也喝一點。”
    “喝。長官，你這是走哪一棋。”
    大柱高深莫測，“你懂得。”
    “哦。”枯瘦男老王做出恍然大悟樣。“這就是要拉動經濟。”
    這個地下社區真是破得不行，剛到社區門口，一盆水從樓上潑下來，枯瘦男急忙靈活地跳開。
    “喂，什麽人，隨便高空潑水。”
    三樓有人露出頭來，“老譚，烤條魚來，要鮮活的。”
    下麵光膀子的男人大叫：“來了，一條300金幣，要不要。”
    “草，你這是搶劫啊。”上麵扔下一個可樂瓶，在地下蕩了幾下。
    “愛要不要。”老譚吸著煙。
    “要，快點殺，殺完，烤好了送上來。老子今天終於贏了一把，賺錢了。還要瓶啤酒，不要讓我掃興。”
    老譚從水箱裏抓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摔了兩下，在路邊就殺起來，動作熟練。腥味讓人作嘔。
    梓萱這一群人直皺眉頭，別人都是吃合成食品，藥片食物，這裏貧民窟的人倒是吃起昂貴的生鮮。
    大柱拍拍財政部長枯瘦男老王的肩膀，“給他們發點東西，讓大家都出來領。”
    “我已經為他們發放了數字紅包，購物券。”
    “要做點實事。”
    這，財政老王有些為難，他不願意跟這些人打交道，不幹髒活。
    這時一個穿著漢服拿著扇子的男子，飄然而來，踮著腳踩在濕滑的石板路上，靈活跳躍，與這裏的髒亂差的環境格格不入，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大柱掃描了他一眼，讓冰冰提供數據，數字解讀他，他是自創的優雅協會的會長，這掉毛為了裝b，所有的錢都用來買高級訂製的絲綢漢服。和他這樣的人還有十幾個。他的個人理想就是想成為貴氣十足的花花公子。
    “阿貴先生，你好，幫我叫醒這裏的人。我給他們發現金，發物資，我來看望你們。”
    阿貴瀟灑地甩開扇子，上麵寫著“難得糊塗”四個大字。他優雅地扇了兩下，精神上他已經是貴族。
    “略懂，略懂，你是胖俠，網紅長官，你是來做慈善的。不過，難道，我的信息泄露了，你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三和大神穿著如此華麗的衣服，很虛榮。但也有些文化，也許是牛逼的隱士。
    “我現在任命你為這個社區的主任，你也是有編製的人了。”大柱正經地說。
    “感謝你的賞識，不過工資要日結。”阿貴對工資很敏感，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當然，當然是日結。”大柱爽朗大笑。
    阿貴伸出手，大柱給了他實體金幣200塊，裝了一個小箱子。
    他的眼中閃著光，“你相信光嗎？”
    “相信。”大柱原諒他的神經兮兮，屏住呼吸，因為他身上的香水味有毒。
    阿貴瀟灑地收起扇子，拿出光腦，叫優雅協會的人給大家分發物資和金幣。一會兒來了一群人，他們都帶著電子狗，讓它們去分發，送貨上門。阿貴與電子狗發燒友協會的人認識，並且都是好友。他的情商總算不是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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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可以走了。”
    “我想參觀一下你們的住處。”大柱說。
    “你這會傷害我的自尊心。”
    大柱又拿出一百實體金幣給他，讓他前麵帶路。
    一群人進入阿貴的房間，吃驚不已，他們知道這裏的宅男窮沒想到這麽窮，這裏髒亂差，還有一股股惡臭。幾隻老鼠倉惶而逃，一群蒼蠅蚊子飛來繞去。
    不過他們都不去金行借債，雖然窮便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這裏空間小，我的房間就是這個膠囊房。兩個人也坐不下。”優雅協會會長阿貴說。脫鞋坐在膠囊房門口，他的鞋子奇臭無比。
    “哦，”大柱並不介意，他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那就是那個精神控製師間諜的氣息。
    冰冰提供了氣味信息分析。
    “這間膠囊房的主人是誰？”
    “他啊，從來不見他出來，每天點外賣，隻有早上出來上個廁所，還穿著太空服，戴著防毒麵具，好像我們是有害生物似的。”
    “有害微生物，你們都檢測過吧，最近有害微生物傳染的厲害。”負責衛生的家庭婦女樣的女官員說。
    “沒，大家沒檢測，我既然當了主任，我想明天開始給大家一起檢測。”
    “讓開，讓開，你們這麽多人在這裏幹嘛？”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男孩，不耐煩地說。光腦不離手，腳下拖鞋壞得快要扔掉。
    “看，你們就是吃飽撐著的。沒事，就會擋路。”
    這也太沒禮貌了。梓萱皺眉，李莓莓在她旁邊噴空氣清新劑。
    喂，讓開，讓開，阿貴，你的快遞。一個紅衣快遞員拿著包快遞扔給阿貴。
    “小心，有炸彈。”大柱拿起快遞敏捷縱身扔到窗戶外，一聲劇烈的爆炸，窗戶玻璃都震壞，碎了一地，李莓莓把梓萱撲倒在地板上。
    這一炸，下麵的老譚烤魚，成了老譚炸魚。
    紅衣快遞員要跑，但已經被句號和根號兩個機器人按住，大柱冷聲說：“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我隻是送快遞的。”一臉迷茫無辜和懵逼。
    “那你跑什麽？”
    “這不是人的本能嘛？”
    大柱解讀了他一下，這快遞員什麽也不知道。
    “想害我的人多著呢。放了他。我們打道回府。”
    大柱的餘光，閃過一個矮胖的人影。閃沒在慌亂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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