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不斷的折騰，刺耳的報警器聲音時不時地響起，係統經常被入侵以致失靈，各種故障層出不窮。
    中樞聖殿的人已經被折騰的精疲力盡，上班時打哈欠，不停地吸著咖啡。
    這個地方的環境比較好，有模擬重力係統，人類失重的感覺減少了很多。
    但是因為經常故障，很多環境出現了問題，失重感越來越嚴重。人直接失去重力飛了起來的事情時不時地出現。
    但這不影響高端的環境空間，這是一個環形空間的穹頂，閃爍著人造極光，青紫色的數據流在特矯情的合金外壁上蜿蜒流淌。
    大柱的數字化身坐在咖啡廳平民區裏玩著光腦，悠揚的音樂靜靜地流淌，大隱隱於市，越是熱鬧的地方越安全。
    他抿了口電子咖啡，苦澀的模擬信號刺激著神經突觸。
    警報又響了，咖啡廳裏的眾人並不緊張，因為這幾天也沒出什麽人命案子，隻見巡捕們東奔西跑，讓這些小資們皺了皺眉頭。
    “師哥，你的咖啡涼了。”
    紮著彩虹髒辮的少女突然坐在大柱對麵，她的脖子上掛著的神經接駁器還亮著待機藍光，顯然是個剛獲得外出權限的新新人類。
    “謝謝。”
    大柱注意到她的太空服上的編碼ae309，中樞聖殿第七代變異新人類。
    “喂，帥哥，你知道嗎，最近有個入侵者神出鬼沒。”一個少女在大柱旁邊說話，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神色。
    “是嗎，你確定是一個入侵者嗎？”
    “我不確定，難道會有很多？”少女瞪大了眼睛。
    “害我也睡不好。”大柱隻好說，要給她綁定了一個係統。精神力係統。
    “要試試真正的咖啡嗎？”大柱的瞳孔深處閃過數據流的觸角。
    沒等少女回答，他的意識觸須已經刺入對方的神經接口。
    精神力係統已經植入少女的生物大腦中。
    少女身體突然僵直，她得到精神力係統，突然跳到桌子上，跳起舞來，這是要靠解放天性得到精神力係統的獎勵。
    咖啡廳的智能調音係統突然播放起二十世紀的爵士樂，吊燈投下的光影隨著旋律扭曲變形，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她的動作簡直是反常識，各種關節扭曲，腰肢扭曲，帶著異域風情。
    幾個閑人聽著音樂，打著節拍，欣賞舞蹈，氣氛一陣和諧，甚至讓人感覺美好。
    但，這是短暫的。
    係統會讓所有人吃苦，沒苦也會硬吃。
    “影刃特勤組執行公務。”
    突然闖入一個黑衣人，他其實不是人，也是個數字化身，穿著黑風衣，麵部模糊，永遠看不清他的臉。
    大柱的數字化身的視網膜上跳出加密警告，他從冰冰為他提供的數據庫中搜索出此人，數字安全首席特工，三個月前擊潰過“至暗黎明”組織的傳奇數字清道夫。
    看來，這次，天工係統真的出動了秘密武器。
    “所有人閃開，我是數字清道夫，我要抓入侵者。”
    “數字清道夫”，眾人大驚，紛紛閃避，以免殃及池魚。
    隻有大柱無動於衷，認真專注地玩著光腦遊戲。
    “你終於出現了。”大柱眼皮也不抬。
    “別囂張，別假裝鎮定，我已經派人去控製你的本身，你一個低級數字化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殺雞焉用牛刀，這麽強悍的數字清道夫出現，這個小胖還不是手到擒來。”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這個小胖也真會裝，有他哭得時候。”
    大柱站起來，伸了懶腰，打了個哈欠。
    “找死，竟然敢小瞧我。”
    黑影大怒，身形一閃，大柱的周邊同時出現了四個黑衣人。
    大柱的數字化身怎樣才能逃出生天，不，他根本不需要逃，他現在已經是導演級別的人物，能決定別人的人生軌跡。不一樣的命運齒輪已經開始啟動。
    他的數字化身開始虛化，正在消失。
    哪裏逃，四個數字清道夫執行一樣的程序，揮出了數字網兜。
    然而，時光像是停滯了，它們如此艱難，緩慢得像卡住的影像。
    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不見了，一個年輕平頭哥是個自媒體傳播者，他拍視頻時驚訝不已。
    整個咖啡廳突然解體，像粉塵般轟塌，粉塵飄蕩，隻剩下四個數字清道夫和幾個變異人類，站在粉塵中，麵麵相覷。
    “你這個弱雞，想逃，有本事跟我們決一死戰。”數字清道夫從來沒經曆過這種失敗，簡直是奇恥大辱。
    大柱的數字化身，在遠處的金牛雕塑上站穩，恢複成形。
    他對周圍的吃瓜群眾綁定了係統，實現了群體心控，這些人逐漸心動。覺醒了第二人格，脫離了係統托管，仿佛從睡夢中剛醒來，充滿了迷茫。
    四個數字清道夫再次包圍過來，你想跑，你跑得掉嗎，這裏的係統都是我們的。
    他們四人同時行動，形成一個包圍圈，氣場放大，大柱數字化身被壓製得幾乎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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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吼一聲音：“虛空暴兵。”
    “你是不是傻了，這裏的人都是聽天工係統的。傻子，你喊什麽虛空暴兵。”清道夫大笑，有種貓捉老鼠的戲謔感。
    “信不信，消失的是你們這四個數字清道夫，清不了我，而你就要被清理掉。”大柱一本正經的表情反而引起清道夫的嘲笑。
    “我不信，”四個數字清道失同時舉起了數字網兜。
    “看你往哪裏逃？”
    大柱閉上眼睛，繼續喊道，“虛空暴兵，急急如律令。”
    “裝神弄鬼的，受死吧。”
    此時氣氛不對。
    周圍的吃瓜群眾開始暴躁起來，拿起噴子在外圍大吼大叫著，向四個清道夫射擊。
    數字清道夫本來不怕什麽激光噴子，可是更可怕的事出現了，這些普通人類激活了多重人格，他們瘋了，甚至到處亂噴，到處亂撞，伴隨著怒吼聲，他們無差別自相殘殺。
    係統托管帶來的長期壓抑，此時的覺醒使他們像洪水泄閘，徹底放飛自我。他們已經喪失了自我，瘋狂地破壞。
    這是炸營了，全麵失控像瘟疫般蔓延。
    站在中間的大柱抱拳似笑非笑。
    “這是你搞的鬼？”數字清道夫怒吼，“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破壞如此巨大。你是光年哨站的罪人。”
    “不好意思，這也許是順從民意。”
    “你別想跑，抓住這家夥。”
    四個數字清道夫同時向大柱的數字化身，發動了進攻。
    時間停滯，大柱一聲音怒吼。他的時光拖延技術已經進化成時間停滯技術。
    四個數字清道夫竟然瞬間固化成了四個雕塑。大柱輕輕一推，清道夫化成粉末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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