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星隕·無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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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碑林第九萬零一塊無字碑崩裂時,地底湧出的青銅道血竟在半空凝結成繭。鐵蛋以玄天令鎮壓邪氣,繭中卻傳出稚嫩童聲:「大哥哥,能借點靈氣嗎?」
繭中仙?
青銅繭裂開縫隙的刹那,鐵蛋先天道體突然失控。磅礴靈氣如江河倒灌,繭中探出的卻是隻白玉般的小手——腕間懸著九枚刻滿星圖的青銅鈴鐺。
「謝啦!」繭中跳出個約莫七八歲的白發女童,赤足踩著青銅道血蹦跳。她每步落下,虛空便浮現周天星圖,七十二道星輝竟穿透誅仙令封鎖,「我叫搖光,是初代掌教埋在碑裏的本命星!」
鐵蛋驚覺體內靈氣被青銅鈴抽走三成,玄天令卻對女童毫無反應。搖光突然湊近他眉心輕嗅,星眸亮起銀芒:「你吃過青帝道果?難怪有股...」
話音未落,誅仙令攜帶者破空而至。冷月容貌的仙使揮動量天尺,卻在觸及女童前被星圖反震。搖光腕間銅鈴輕響,虛空中竟浮現出玄天宗初代掌教與青帝對弈的幻象。
星閣現」
「星隕閣的餘孽!」誅仙令使暴退百丈。她眉心血痣迸發幽光,背後浮現三千柄青銅道劍,「當年沒燒幹淨的星圖,正好補全天道!」
搖光突然咬破指尖,以星血在鐵蛋額頭畫符。鐵蛋識海轟然炸開,浮現出萬年前星隕閣主隕落畫麵——漫天星鬥化作鎖鏈,將三十三天外的青銅巨門捆成繭狀。
「記住,太微垣在搖光位!」女童身形突然虛化,化作流光鑽入玄天令。鐵蛋手中令旗暴漲百丈,旗麵星圖與誅仙令共鳴,竟在虛空撕開條星光甬道。
冷月殘魂的聲音突然在甬道中回蕩:「帶她找天機老人...」
無妄海」
誅仙令使的青銅劍陣絞碎虛空時,鐵蛋已被星圖傳送到無妄海。鹹澀海風裏帶著血腥味,礁石上端坐著垂釣的蓑衣老者,魚線末端竟拴著半截仙使屍體。
「星隕閣第七代觀星使,見過天機前輩。」鐵蛋懷中玄天令自動懸浮,搖光虛影恭敬行禮。他這才發現老者蓑衣是用《河圖》殘片編織,每根竹篾都刻著破碎的青銅道紋。
天機老人魚竿輕抖,海麵升起三千座青銅碑林。碑文皆是逆寫的《玄天劍典》,最中央的墓碑上赫然刻著林墨的名字,日期卻是三日後!
「青帝種道種,玄天斬輪回。你這兄長啊...」老人突然咳出青銅色的血,血珠在礁石上凝成卦象,「還剩七個時辰,去找無妄城那個賣花的瞎子。」
彼岸花」
無妄城西市,鐵蛋在占卜攤前僵住。兜售彼岸花的盲女抬起空洞眼眶,懷中繈褓竟發出搖光的聲音:「大哥哥好慢,花都要謝了。」
盲女突然撕開麵皮,露出冷月仙子被青銅侵蝕的半張臉。她指尖彼岸花化作鎖鏈,將鐵蛋拖入往生鏡——鏡中映出的卻是現代都市畫麵,林墨正穿著西裝在咖啡館敲鍵盤寫小說!
「這才是真實。」冷月殘魂的聲音從鏡外傳來,帶著青銅摩擦聲,「你們不過是青帝撰寫的...」
鏡麵突然被星輝洞穿。搖光從繈褓中躍出,九枚青銅鈴鐺結成星鎖困住冷月。鐵蛋趁機搶過彼岸花,花瓣紛飛間浮現出林墨在巫族禁地刻下的血色陣圖。
逆輪回」
當鐵蛋帶著彼岸花趕回天機礁,卻發現海上青銅碑林已全部倒轉。天機老人的魚竿化作青銅劍,正與誅仙令使戰作一團。墓碑上林墨的名字正在滲血,倒計時還剩三刻鍾。
「以花為引,血為媒!」搖光操控鐵蛋道體結印。彼岸花紮根在他心口,根係順著經脈瘋長,竟在靈台處結出青銅道果。鐵蛋七竅噴出星火,看見時光長河中林墨正被青銅巨門吞噬。
「哥!」道果崩裂的刹那,鐵蛋手持玄天令貫穿時空壁壘。他抓住林墨衣角的瞬間,青銅門內伸出布滿星紋的巨手——那掌心星圖竟與搖光腕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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