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蓮心問劫·斷鎖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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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無月睜眼的刹那,星隕七十二峰雲霞盡染血色。她丹田處浮動的女嬰虛影突然睜眸,左眼青蓮綻出三千道紋,右眼冰魄凝成九幽寒潮。林墨心口纏繞的蓮莖驟然收緊,汩汩金血順著莖脈倒灌入女嬰眉心。
    "墨郎..."霜無月指尖輕觸林墨心口,冰魄道紋自指尖蔓延,竟將並蒂蓮莖凍結成晶瑩鎖鏈。話音未落,天穹忽現裂痕,初代問心階殘骸自虛空墜落,階石上青銅道紋扭曲蠕動,竟化作無數鎖鏈纏向女嬰。
    陸昭突然縱劍而起,脊背劍陣圖騰離體化作囚籠。豈料劍光觸及青銅鎖鏈的瞬間,他周身經脈暴起青黑色紋路,雙目瞳孔擴散如墨:"道尊快走!這鎖鏈在喚醒我們體內的..."話未說完,頭顱已如熟透的瓜果般炸裂,飛濺的腦漿中鑽出青銅神經網。
    七十二峰修士齊齊發出非人嘶吼,他們的天靈蓋中探出神經觸須,在虛空交織成遮天蔽日的羅網。東荒炎燼的涅盤火化作青銅熔流,北冥冷千秋的冰魄凝成神經冰棱,整片星隕閣地界正在蛻變成活物髒腑!
    女嬰突然發出啼哭,聲波震碎百裏虛空。霜無月丹田處浮現血色道紋,竟與當年鴻鈞道侶腹中蟲卵的紋路一般無二。林墨強催混沌青蓮,發現紫府內的《玄天造化錄》正在自動篡改——那些記載著霜無月生辰八字的書頁,此刻爬滿青銅色的寄生道紋。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養蠱池。"林墨並指劃開腕脈,以金血在虛空書寫弑神古篆。每一筆落下,女嬰啼哭便淒厲三分,霜無月七竅中溢出冰藍色血絲。星隕劍感應到主人危懼,劍身並蒂蓮紋突然離體,化作光罩護住二人。
    初代問心階廢墟中升起青銅祭壇,壇上浮現鴻鈞虛影。他手中不再是蟲卵,而是一截跳動的臍帶——那臍帶末端赫然連接著女嬰後頸!"癡兒,你以為剜心就能斬斷因果?"虛影輕笑,臍帶突然暴漲,穿透光罩纏住霜無月脖頸,"這女娃本就是你的情劫所化啊!"
    林墨目眥欲裂,混沌筆裂痕中迸發紫電。他揮筆斬向臍帶,卻見女嬰突然抬手握住筆鋒。那稚嫩掌心浮現的,竟是霜無月當年在問劍台暗藏毒針時的道紋!筆尖紫電倒流,順著經脈直劈紫府,林墨看到驚悚畫麵——自己心口的蓮莖早已紮根命魂,每一根須都纏繞著霜無月破碎的神識。
    霜無月忽然輕笑,周身冰晶道紋寸寸崩解。她握住星隕劍反手刺入女嬰眉心,劍鋒卻穿過虛影沒入自己丹田:"墨郎可還記得,北冥寒淵下那具玄冰棺槨?"話音未落,七十二峰地脈同時炸裂,埋藏在地心的青銅棺槨衝天而起,棺蓋上赫然刻著所有修士的真名!
    女嬰在劍光中化作流光,融入漫天青銅棺槨。每口棺槨開啟的刹那,便有對應的現世修士化作血霧。林墨紫府內的混沌青蓮突然離體,蓮台轉動間映出鴻蒙真相——所謂星隕閣,不過是初代問心階上一滴幹涸的道祖精血!
    "該醒了。"霜無月殘破的軀體突然燃燒,冰藍色火焰中浮現出鴻鈞道侶的麵容。她指尖點在林墨眉心,初代問心階轟然坍塌,露出其核心處封存的真相:無數個輪回中的林墨正在揮筆書寫,而每幅畫卷的結局都是霜無月殞命!
    混沌筆突然自主飛向燃燒的霜無月,筆尖蘸取她心口金血。林墨福至心靈,揮筆在虛空寫下逆轉陰陽的禁術。最後一筆落成時,女嬰的啼哭化作道音,所有青銅棺槨盡數粉碎,初代問心階廢墟中升起真正的混沌青蓮——蓮心處沉睡著霜無月完整的魂魄,而她懷中女嬰的臍帶,正係著半截斷裂的斬屍劍。
    混沌青蓮綻放的刹那,星隕七十二峰地脈盡數崩解。霜無月魂魄自蓮心升騰而起,懷中女嬰臍帶纏繞的斷劍突然錚鳴,竟與初代問心階廢墟產生共鳴。林墨紫府內的《玄天造化錄》無風自動,空白頁麵上浮現出鴻鈞道侶分娩時的血色籙文。
    "原來如此..."霜無月指尖輕觸斷劍,劍鋒映出她眉心血色蓮印,"這斬屍劍本就是我的本命道器。"話音未落,女嬰突然化作流光融入斷劍,劍脊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青銅道紋,與林墨心口蓮莖的脈絡如出一轍。
    鴻鈞虛影自九天垂落,手中握著的竟是半截臍帶。那臍帶另一端連接著初代問心階核心,階石深處傳來令人心悸的胎動聲。"三生三世,終成道果。"他輕笑揮袖,七十二峰修士殘軀突然爆裂,血肉在虛空凝聚成血色胎盤。
    林墨混沌筆毫尖燃起冰魄火,揮筆寫就的弑神咒卻被胎盤吞噬。霜無月突然執劍刺入自己眉心,金血順著劍紋流淌,在虛空勾勒出完整的鴻蒙星圖。"墨郎看仔細了,"她七竅淌血,"這才是《玄天造化錄》缺失的..."
    話未說完,初代問心階轟然炸裂。廢墟中升起九丈青銅蓮台,蓮心處蜷縮著與霜無月容貌相同的女屍。那女屍腹中插著半截斬屍劍,劍柄處鑲嵌的正是混沌青蓮本體!
    "當年老夫親手種下的因果,今日終要圓滿。"鴻鈞虛影沒入女屍天靈,青銅蓮台瞬間綻放。每片蓮瓣上都浮現出林墨渡劫的場景,最外圍那瓣赫然映著他此刻驚駭的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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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無月殘魂突然燃燒,星隕劍化作流光沒入林墨掌心。他福至心靈,反手將劍鋒刺入自身紫府,混沌青蓮根須順著經脈纏繞劍身。當劍尖觸及命魂本源時,終於窺見鴻蒙真相——所謂星隕閣,不過是女屍心竅淤血所化!
    "破!"林墨暴喝震碎周身蓮莖,金血灑落處滋生無數青萍。這些浮萍竟能吞噬青銅道紋,轉瞬便蔓延至青銅蓮台。鴻鈞操縱的女屍突然睜眼,腹中斷劍迸發三千怨魂,卻在觸及青萍時化作滋養的養料。
    霜無月消散前最後一點冰魄融入青萍,七十二峰地脈廢墟中升起璀璨星河。林墨腳踏青萍逆衝九霄,混沌筆蘸取星河寫就敕令。最後一筆落下時,女屍腹中的混沌青蓮突然離體,與他心口殘存的蓮根完美契合。
    鴻鈞的咆哮響徹寰宇,青銅蓮台寸寸龜裂。當塵埃落定時,初代問心階所在處唯餘一株並蒂青萍,其上懸浮著星隕劍與混沌筆。劍鍔處冰魄凝成霜無月虛影,正含笑望著林墨心口——那裏,半截斬屍劍尖化作蓮蕊,終與混沌青蓮融為一體。
    青銅蓮台崩散的塵埃未落,九霄之上忽現三十六重雷渦。每重雷渦中央皆浮著血色道紋,細看竟是霜無月消散前的生辰八字。林墨掌中星隕劍悲鳴不止,劍鍔處冰魄虛影忽明忽暗,映得七十二峰廢墟宛如幽冥鬼域。
    "道尊速離!"東荒炎燼殘魂自涅盤火中顯形,周身纏繞青銅鎖鏈,"那雷渦是..."話音未落,天靈蓋突然爆開,顱中竄出的神經觸須直指混沌青蓮。林墨揮劍斬斷觸須,卻見斷口處湧出金血——分明是自己當年渡劫時遺落的精血!
    霜無月虛影忽然凝實,素手輕撫劍脊。星隕劍應聲碎裂,萬千冰晶中浮出鴻蒙初開時的畫麵:鴻鈞道侶分娩之際,斬屍劍貫體而過,未成形的胎靈被分成兩縷,一縷化入問心階,另一縷...竟纏繞著林墨此刻的心脈!
    九幽深處傳來鎖鏈斷裂之聲,初代問心階廢墟升起九座青銅碑。碑文流淌著暗金色血漬,細看皆是曆代修士殞命時的絕望嘶吼。林墨紫府內的混沌青蓮突然離體,蓮根紮入青銅碑文,每根須尖都綻出霜無月模樣的血色道花。
    "好個逆徒!"鴻鈞道音自碑文滲出,青銅碑麵浮現女屍容顏。她腹中斬屍劍嗡嗡震顫,劍鋒所指處,林墨心口蓮蕊竟開始逆向生長。霜無月虛影突然掐訣,碎裂的星隕劍重聚成冰魄鎖鏈,將九座青銅碑牢牢捆縛。
    虛空忽現三千盞青銅燈,每盞燈芯都跳動著修士命魂。林墨識海劇震,認出那些皆是曆劫時親手斬滅的心魔。燈焰暴漲間,混沌筆裂痕中滲出黑血,在虛空寫出扭曲的敕令——竟是逼他自毀道基的弑神咒!
    霜無月虛影化作流光融入冰魄鎖鏈,七十二峰地脈突然升起滔天巨浪。浪濤中浮出北冥寒淵最深處的景象:十萬丈玄冰下封存的並非秘寶,而是纏繞著青銅臍帶的混沌青蓮本體。林墨福至心靈,揮筆蘸取浪中玄冥之氣,在青銅碑文上書寫倒逆道紋。
    九幽黃泉轟然洞開,無數鬼手攀附碑麵。鴻鈞操縱的女屍突然七竅流血,腹中斬屍劍寸寸龜裂。當最後一道碑文被改寫時,霜無月消散前的景象重現虛空——她竟早將半數命魂煉入北冥玄冰,此刻正借九幽陰氣重塑道體!
    "癡兒!"鴻鈞厲喝震碎三千裏虛空,女屍天靈蓋中竄出青銅道果。那果實表麵布滿神經脈絡,核心處蜷縮著與林墨容貌相同的胚胎。混沌青蓮突然暴漲,蓮瓣裹住道果,竟開始反向吞噬其中生機。
    霜無月新塑的道體自浪濤中走出,眉心蓮印與林墨心口青蓮共鳴。她並指劃開腕脈,金血灑落處滋生無數青萍,轉瞬便淹沒青銅碑林。星隕劍自青萍中重生,劍脊道紋化作兩條糾纏的命鎖,將鴻鈞道果牢牢禁錮在蓮台之上。
    當最後一絲青銅霧氣消散時,初代問心階廢墟中升起真正的混沌蓮種。那種子表麵布滿劍痕,細看皆是林墨與霜無月曆劫時的記憶。九霄雷渦化作甘霖灑落,七十二峰地脈重聚,峰主們自青萍中蘇醒,額間皆印著並蒂蓮紋。
    唯有那柄懸在蓮種之上的星隕劍,劍鍔處仍殘留著霜無月半縷青絲。林墨以指撫過劍紋時,九幽深處傳來鎖鏈輕響——那是十萬道因果枷鎖同時崩斷的天道清音。
    混沌蓮種吞吐鴻蒙紫氣時,劍鍔青絲忽化三千情絲。林墨伸手欲握,那青絲竟穿透掌心,在虛空織就霜無月渡劫時的畫麵——她每道天雷落下,蓮種表麵便多出一道裂痕!
    七十二峰主額間蓮紋突然滲血,東荒炎燼的涅盤火不受控地焚向蓮種。霜無月素手結印,北冥寒潮自虛空倒卷,卻在觸及蓮種時凝成青銅冰棱。冰棱中封存的,竟是林墨當年在問心階留下的血腳印!
    "墨郎退開!"霜無月眉心蓮印迸射九幽玄光,照出駭人真相——蓮種核心蜷縮著雙生魂嬰,一個纏繞星隕劍紋,另一個生著青銅臍帶。那臍帶末端穿透虛空,正連著初代問心階廢墟下的葬道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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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墨催動混沌青蓮,發現蓮根早已紮入諸天修士命魂。陸昭突然癲狂大笑,脊背劍陣圖騰離體化作鎖鏈,將七十二峰主盡數捆縛:"道尊可知,當年您斬滅的十萬心魔,早成了滋養蓮種的養料!"
    九霄降下血雨,每滴雨珠都映著修士殞命時的慘狀。霜無月青絲所化的情絲突然暴走,纏住林墨周身要穴。他驚覺紫府內的《玄天造化錄》正在篡改記憶——那些與霜無月相守的畫麵,正被替換成弑師證道的場景!
    初代問心階廢墟轟然塌陷,露出萬丈深淵下的青銅祭壇。壇上懸浮的並非法器,而是霜無月當年封存七情六欲的冰魄珠。此刻珠體表麵爬滿神經脈絡,珠內封存的竟是一截跳動的青銅心弦!
    "此劫不在九霄,而在方寸之間。"霜無月突然並指刺入自身丹田,拽出纏繞青絲的本命元嬰。那元嬰心口插著半截斬屍劍,劍柄處赫然刻著鴻鈞道紋。林墨混沌筆應聲炸裂,筆杆碎屑化作七十二道命鎖,將星隕劍牢牢釘在祭壇之上。
    蓮種雙生魂嬰突然啼哭,聲浪震碎百裏山河。霜無月本命元嬰在聲浪中龜裂,迸發的青光裏浮出鴻蒙秘辛——所謂混沌青蓮,實為鴻鈞道侶被抽離的情魄所化。當年斬屍劍貫穿的並非蟲卵,而是她試圖保住胎靈的最後一縷執念!
    林墨七竅淌血,以指代筆在虛空書寫倒逆道紋。每道紋路成型,蓮種便枯萎一分,霜無月的身影卻愈發透明。當最後一筆落下時,九幽深處伸出億萬鬼手,將雙生魂嬰拖入無間煉獄。霜無月消散前的微笑裏,藏著半句未盡的讖語:"莫忘北冥寒淵下......"
    星隕劍突然自祭壇飛起,劍尖挑著那枚冰魄珠。珠內青銅心弦跳動間,七十二峰地脈盡數染上鏽色。林墨拾起混沌筆殘骸,發現筆管中空處藏著一縷霜色發絲——那發絲末端係著的,竟是十萬年前鴻鈞道侶梳妝時的半麵銅鏡!
    銅鏡現世的刹那,北冥寒淵深處傳來九幽慟哭。林墨手中霜色發絲無風自動,末端竟與鏡中倒影相連——那鏡麵映出的不是當下景象,而是鴻鈞道侶對鏡梳妝的往昔。她每梳一縷青絲,鏡中便多出一道猩紅咒紋,細看皆是《玄天造化錄》缺失的弑神訣!
    星隕劍突然自鳴,劍尖冰魄珠應聲炸裂。其中封存的青銅心弦如活物般扭動,穿透虛空紮入七十二峰主眉心。東荒炎燼等人瞳孔驟縮,周身燃起青銅道火,竟在轉瞬間化作九丈高的青銅神將,手中兵刃皆指向混沌蓮種。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守墓人..."霜無月殘音自銅鏡滲出,鏡麵忽現裂紋。林墨以指撫鏡,金血觸及處映出駭人真相——北冥寒淵十萬丈玄冰下,竟冰封著與霜無月容貌相同的女屍,其丹田處插著的正是初代問心階殘片!
    混沌蓮種突然暴漲,蓮瓣裹住青銅祭壇。壇麵道紋遊走如蛇,凝成鴻鈞猙獰法相。他手中斬屍劍虛影橫掃,七十二青銅神將齊聲咆哮,兵刃鋒芒竟勾動諸天星辰隕落。霜無月殘留在劍鍔的青絲突然燃燒,火光照透九重幽冥——那些墜落星辰皆是曆代修士命魂所化!
    林墨並指劃開眉心,混沌青蓮自紫府躍出。蓮台轉動間,北冥寒淵下的女屍突然睜眼,其天靈蓋中竄出的神經脈絡穿透三十三重天,與銅鏡中的道侶殘魂相接。鏡麵"哢嚓"碎裂,迸發的青光裏浮出鴻蒙初劫的景象:鴻鈞道侶以心尖血喂養的並非胎靈,而是寄生在斬屍劍中的噬道祖本體!
    "夫君...斬鏡..."霜無月最後的殘念隨鏡光消散。林墨暴喝震碎周身經脈,混沌青蓮根須裹挾著本命精血,在虛空寫出逆道血篆。七十二青銅神將突然調轉兵刃,鋒芒盡數刺入自身丹田,爆開的青銅汁液化作滔天業火焚向祭壇。
    鴻鈞法相在火中扭曲,斬屍劍虛影寸寸崩裂。那劍鋒殘片墜入北冥寒淵,竟與冰封女屍腹中的初代問心階殘片拚合,凝成一柄布滿神經脈絡的詭劍。女屍突然坐起,空洞的眼眶望向蓮種,下頜開合間吐出浸泡著青銅蟲卵的玄冥真水!
    霜無月消散處的虛空忽生漣漪,星隕劍紋自青萍中重生。劍脊道紋與銅鏡殘片交融,映出林墨前世今生——他竟是鴻鈞道侶被剝離的情魄,曆劫十萬載終成斬屍劍靈!混沌蓮種應聲炸裂,雙生魂嬰破殼而出,一個撲向青銅詭劍,另一個化作流光沒入林墨心口。
    北冥寒淵女屍突然掐訣,十萬丈玄冰騰空而起。冰棱中封存著曆代修士的絕望嘶吼,此刻盡數湧入青銅詭劍。林墨紫府內的混沌青蓮突然反噬,蓮根穿透命魂紮入九幽,每一根須都纏繞著霜無月破碎的神識。
    "道成之日,方知情劫本是劫灰..."鴻鈞的歎息自九霄垂落,青銅祭壇轟然坍塌。七十二峰主所化灰燼中,浮出十萬道霜無月模樣的殘魂。她們齊聲吟唱北冥古謠,聲波所過處,星隕劍紋在虛空織就覆蓋諸天的命鎖大陣。
    當最後一道鎖鏈成型時,林墨看清陣眼所在——正是銅鏡中那縷未梳完的青絲。他揮劍斬向命鎖,劍鋒卻穿透虛影刺入自身紫府。混沌青蓮在劍光中涅盤重生,蓮台上浮現的,竟是抱著青銅詭劍的霜無月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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