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堯的聲音略顯驚訝，這是他沒想到的結果，竟然還有意外之喜，“發生了什麽？”
    “昨晚淩晨，我們這邊讓幾家媒體發了消息，收到的效果不錯，沒想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替天行道，今天上午官方發了藍白通告，某會所聚眾吸毒，以張睿為首的多名吸毒者被抓獲，其中還有衛燃。”雷霆說。
    “警察怎麽知道有人在那裏吸毒的？”顧堯問。
    “不要小看我們國家的天眼還有對毒品的打擊力度，昨天周五趕上臨檢，還有群眾的舉報，幾個因素湊一塊兒，我們這邊放出的料又做了前期鋪墊，直接錘死。”雷霆說。
    顧堯勾了勾嘴角，眼中散發著陰冷，“垃圾果然吸引垃圾啊。”
    “不過衛燃昨天晚上沒吸，又或者警察到的時候沒來得及吸，所以他應該問題不大，沒幾天就會被放出來了，”雷霆語氣嚴肅了一些，“現在的衛燃已經到絕路了，這個精神分裂症晚期患者不知道會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你不要單獨出門，必要時我給你配兩個保鏢。”
    “我會怕他？”顧堯不屑地說。
    “祖宗，別輕敵，他現在就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再加上內心極度扭曲，幹任何事兒都不意外。”雷霆說。
    顧堯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知道了，保鏢就不用了，我一定不單獨出去，出小區一定會提前跟你說，這樣行了吧？”
    “行了，這些事兒你知道就行，心裏有個底，其他的不用操心，好好談你的戀愛，放鬆心情，享受生活，以及，”說到這兒，雷霆重新恢複吊兒郎當的語氣，“享受沈總全方位周到的服務。”
    “嗯，他現在要服侍我吃飯了，退下吧，小雷子。”顧堯說。
    “我們國家秀恩愛必須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雷霆說完，憤憤地掛了電話。
    顧堯把手機扔沙發上，起身往廚房走去。
    沈餘把蒸好的幾個小包子放到盤子裏，又把剛打好的豆漿倒進碗裏，其中一杯加了兩勺椴樹蜜，看到走進來的人，說：“出去坐著吧，馬上吃飯了。”
    顧堯端起那盤包子，看到還在工作的烤箱，問：“烤的什麽？”
    “油條，你之前不是說想吃嗎？正好配豆漿。”沈餘回。
    顧堯走出廚房，把盤子放餐桌上，從裏麵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流沙餡兒的，奶香濃鬱，甜度剛好，一點不膩。
    “怎麽樣？”沈餘端著兩碗豆漿走過來，期待地問。
    “好吃，比我之前吃過的都好吃，在哪裏買的？難得遇到不太甜的流沙包。”顧堯把最後一口塞嘴裏，聲音聽著有些模糊。
    “我包的，”沈餘挑挑眉，開心地說，“就知道你會喜歡。”
    “這麽厲害啊，這種高難度的包子都會做，”顧堯笑著說，“油條不會也是自己做的吧？”
    “這倒不是，買的半成品，油條不健康，偶爾吃一下就行了。”
    烤箱提醒時間到了，沈餘走過去戴上手套拿出烤盤，把兩根小油條放到盤子裏，端了出來。
    “烤的不如炸的香。”顧堯坐在餐桌前，評價道。
    “相對健康一點兒，炸的太多油了，”沈餘放下盤子，“泡豆漿裏，味道差不多。”
    “什麽時候做桂花米糕？”顧堯夾了半根油條，咬了一口，有點兒硬。
    “今天就可以做，一會兒我把大米泡上，再下單買瓶桂花醬。”沈餘在他對麵坐下，低頭喝了一口豆漿。
    已經吃完飯的伏天不允許兩個爹背著它吃好吃的，扭著屁股支棱著耳朵跑了過來，蹲坐在旁邊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們。
    顧堯撕了一小塊油條喂給它，“要從泡大米開始啊？不是有那種粉嗎？”
    “那種做出來的沒有米香味兒，投喂顧老師必須是最好的，”米糕讓沈餘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兒，“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期不期待？”
    “不期待，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三歲小朋友都沒你這麽期待過生日。”顧堯無奈地說。
    “我不是期待過生日，我是期待和你一塊兒過生日，”沈餘說，“你不期待的話，那我就把你的那份期待一起帶上。”
    還沒等顧堯開口，他又繼續說：“這是我們重新在一起之後的第一個生日，具有重要的意義。”
    “那我有禮物嗎？”顧堯夾了個包子，笑著問。
    沈餘回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等著我給你創造的驚喜吧。”
    “把你自己紮個蝴蝶結送床上？”顧堯調侃道。
    “嗯，也行，可以考慮。”沈餘非常讚同。
    “我給你的手表怎麽沒見你戴？”顧堯說。
    “就昨天沒戴，其他時間我都戴它，不止戴著，隻要有人問，我就會詳細講述一下這塊手表背後我和顧老師不得不說的故事，現在趙俊毅已經會背了。”沈餘一副求誇的表情。
    這話讓顧堯腦門突突直跳，三條黑線掛了下來，他已經不想約趙俊毅兩口子吃飯了，因為家屬的過於自信導致他無顏見朋友。
    “閉嘴，食不言。”
    “哦。”
    解決完早餐，沈餘負責收拾飯後衛生，顧堯牽著伏天出門遛彎。
    秋天的陽光，即使臨近中午，溫度也不算太高，他戴著口罩感覺剛剛好。
    溜達了不到半小時，伏天解決完生理問題就要掉頭回家。
    “怎麽了？不多玩一會兒。”平時小崽子玩一個多小時都不盡興，今天卻蔫巴巴的，這讓顧堯有些擔心。
    “嗚嗚。”伏天掙著繩子往家的方向走，眼睛還時不時瞥向身後。
    顧堯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隻很壯碩的拉布拉多，喘著粗氣哼哧哼哧地在草坪撒歡。
    “可以跟它交朋友啊，你不喜歡它嗎？”顧堯彎腰撓了撓自家閨女的腦袋，沒強迫孩子社交，順著它的勁兒往樓棟的方向走去。
    “汪汪。”
    “行，不喜歡咱們就不跟它玩了，等晚上和其他小朋友一塊玩兒。”
    到了頂層，顧堯牽著伏天沒進門，按了門鈴等沈餘開門。
    “怎麽按門鈴了？”沈餘打開門，問。
    “你昨天說要幫我收拾行李的，現在走吧，趁著天氣好，還可以洗出來。”顧堯說。
    “好，等我一下，我拿上手機。”沈餘轉身走進去沒多久就回來了，換鞋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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