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震中驚變: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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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沙粒如針般鑽進顧淵脖頸的傷口,帶來一陣刺痛。
血月那十二隻複眼在天穹中緩慢地轉動著,發出詭異的幽光,將整片戈壁染成了令人心悸的猩紅色,那色彩就像潑灑在大地上的鮮血。
他踉蹌著撐起身子,指尖觸碰到沙地上那細小的震動波紋,好似觸摸到了遺跡微弱的脈搏——這座吞噬了柏瑤的遺跡仍在震顫,如同巨獸垂死時痙攣的胃囊,發出低沉而沉悶的聲響,仿佛是巨獸痛苦的嗚咽。
"這可不是普通的塌方。"蒼炎焦黑的護腕碎片散落在三米外,火刀殘存的溫度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熾熱,沙粒在高溫下凝結成琉璃,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靈風單膝跪地檢查那些結晶,指尖剛觸到斷麵,便滲出細密血珠,一陣尖銳的刺痛從指尖傳來:"震動頻率和墨家機關城的"地龍翻身陣"吻合,有人刻意維持著遺跡的坍塌軌跡......"
話未說完,沙海突然炸開十丈高的浪濤,那巨大的轟鳴聲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是大地在憤怒地咆哮。
黑袍翻卷如垂天鴉翼的男人踏著流沙漩渦現身,袖口暗金絲線繡著的銜尾蛇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好似有生命一般,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墨羽蒼白的麵容被蛇形麵具遮住半張,露出的右眼瞳孔裏浮動著液態血晶的光澤,那光澤詭異而深邃,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
"你們不該觸碰先祖的棋局。"他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青銅器,幹澀而刺耳,袖中滑出的玄鐵判官筆輕輕點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顧淵背後尚未愈合的血翼殘根突然劇烈抽搐,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心髒裂紋裏七百多個重疊的耳語聲驟然拔高,化作尖針刺入太陽穴,讓他眼前一陣發黑。
黑色光線從判官筆尖端迸射的刹那,顧淵的血域已自動展開。
血域,是他身為血族所擁有的特殊能力,它能在一定程度上抵禦外界的攻擊,然而此刻,卻麵臨著巨大的考驗。
暗紅屏障與黑光相撞時竟發出瓷器碎裂的脆響,那聲音清脆而決絕,本該吞噬能量的血霧反被染上斑駁墨痕,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顧淵心頭。
他踉蹌後退兩步,靴跟在地麵犁出焦黑溝壑,腳下的沙地傳來一陣滾燙,那些墨色正在蠶食血域本源,讓他感到一陣虛弱。
"躲開!"柏瑤透明化的身軀突然凝實半秒,素白手掌推開顧淵肩頭,一股柔和而堅定的力量傳來。
黑色光束擦著她飛揚的發梢掠過,被削斷的青絲還未落地就化作猩紅蝴蝶,撲簌簌撞在墨羽抬起的袖袍上燒成灰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那是蝴蝶殘骸裏熟悉的血腥味,那是柏瑤強行催動異能時特有的鈴蘭香混著鐵鏽氣。
墨羽的判官筆在空中畫出篆體"囚"字,整個戈壁的地脈突然隆起八道沙牆,沙牆高聳入雲,發出低沉的悶響,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
蒼炎怒吼著揮出火刀,赤焰撞在沙牆上卻隻燒出蜂窩狀孔洞,火焰燃燒的劈啪聲中,每個孔洞都探出布滿倒刺的青銅鎖鏈,鏈節上密布著與遺跡血晶相同的詭異符文,符文閃爍著幽光,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三百年前墨家打造的"八門鎮獄",喜歡嗎?"黑袍男人踏著鎖鏈走向核心陣眼,指尖撫過某條鎖鏈上缺口的青銅鏽,那鏽跡在他指尖剝落,發出細微的聲響,"當年用來囚禁血族親王的刑具,現在居然要浪費在雜魚身上......"
顧淵的瞳孔突然收縮,他看到某條鎖鏈缺口處殘留著深褐色的血痂,七百多個耳語聲在此刻達成短暫共識,一種強烈的憤怒在他心中燃起。
他故意讓血域屏障出現裂隙,在黑色光束刺入胸膛的瞬間,右手化作血晶利爪穿透自己身體,帶著腐蝕性黑霧抓向墨羽咽喉,血晶利爪閃爍著寒光,仿佛要將敵人撕裂。
"原來如此。"墨羽冷笑著任由血爪穿透虛影,真身卻在三丈外的坎位浮現,那身影鬼魅般飄忽,讓人捉摸不透。
顧淵咳出帶著黑絲的血塊,發現掌心沾著對方衣角的碎屑正在沸騰——那不是布料,而是無數蠕動的微型銜尾蛇,一種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沙牆外突然傳來機括轉動的轟鳴,那聲音沉悶而有力,仿佛是古老機械的運轉。
靈風的聲音穿透陣法:"兌位地脈有舊傷!"幾乎同時,蒼炎的火刀插進某條鎖鏈的蜂窩孔洞,爆開的火星居然呈現出罕見的靛藍色,那光芒耀眼而詭異。
墨羽身形微晃,判官筆在空中寫出的"鎮"字出現半秒凝滯。
柏瑤就是在這瞬息之間化作漫天光蝶,光蝶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在黑暗的戈壁中格外耀眼。
當她重新在顧淵背後凝聚時,掌心按著的正是靈風從沙地深處挖出的青銅羅盤殘片——那上麵蝕刻著與顧淵心髒裂紋相似的星圖,星圖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奧秘。
"你以為血月為何偏偏今夜睜眼?"墨羽突然旋身甩出七枚青銅卦簽,沙牆上的鎖鏈同時繃直成豎琴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響,好似奏響了一曲死亡的樂章,"當第十二次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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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戛然而止。
東北方的沙牆傳來冰晶凝結的哢嚓聲,西南側則亮起熟悉的靛藍色火紋,火紋閃爍著熾熱的光芒,與冰晶的寒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墨羽的蛇形麵具微微抬起,似乎在重新評估這群傷痕累累的獵物。
顧淵抹去嘴角黑血,七百多個耳語聲第一次發出整齊的尖嘯——他聽到血域深處傳來冰層開裂的歡愉,那聲音清脆而恐怖。
沙礫摩擦的沙沙聲突然被金屬蜂鳴撕裂,那聲音尖銳而刺耳,讓人的耳朵一陣刺痛。
靈風左腕翻轉間甩出三枚烏金蒺藜,暗器破空時竟帶起龍卷狀的流沙漩渦,流沙旋轉的呼嘯聲震耳欲聾。
另一側的蒼炎將火刀插進地麵,靛藍色火焰順著鎖鏈紋路逆流而上,在陣眼處爆開成七朵旋轉的蓮焰,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蓮焰旋轉的呼呼聲交織在一起。
兩人攻勢形成的包圍圈急速收縮,青銅鎖鏈在高溫與風壓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那聲音痛苦而淒慘。
墨羽袖口的銜尾蛇突然首尾分離,暗金絲線在黑袍表麵遊走出龜甲紋路,紋路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當第一枚蒺藜距離眉心僅剩三寸時,他腳下突然浮現出墨汁繪製的太極圖,太極圖旋轉的嗡嗡聲讓人頭暈目眩。
陰陽魚轉動的刹那,整個空間仿佛被倒置的漏鬥籠罩,靈風的風刃與蒼炎的蓮焰竟在黑色屏障表麵凝結成冰晶狀實體,冰晶凝結的哢哢聲不絕於耳。
"退!"蒼炎的嘶吼被自己的火焰爆鳴聲淹沒。
他眼睜睜看著靛藍色火蓮在屏障表麵折射出妖異的紫光,本該灼燒敵人的烈焰化作流火鳳凰撲向自己胸膛,火焰燃燒的炙熱和鳳凰撲來的呼嘯聲讓他感到絕望。
靈風的風刃更是在逆轉過程中裹挾了沙暴,烏金蒺藜表麵附著的劇毒此刻正隨著風沙灌入他的鼻腔,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他呼吸困難。
顧淵的視網膜殘留著兩人倒飛出去的殘影——蒼炎左肩的青銅護甲熔化成滾燙鐵水,發出滋滋的聲響,靈風胸口綻開的傷口裏竟有黑色小蛇在血管中遊走,那場景讓人毛骨悚然。
血月十二隻複眼同時滲出淚滴狀光斑,他感覺心髒裂紋中七百個聲音正在啃食自己的理智,那些被囚禁的血族殘魂嗅到了同類的氣息,一種瘋狂的感覺在他心中蔓延。
"憤怒的味道真是令人愉悅。"墨羽踩著流沙走到顧淵十步之外,判官筆尖端垂落的墨汁在沙地畫出哭臉圖騰,圖騰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知道當年那位親王是怎麽求饒的嗎?
他把自己的血晶......"
地麵突然隆起血色荊棘,荊棘生長的沙沙聲讓人膽戰心驚。
顧淵背後殘破的血翼轟然炸裂,無數血晶碎片懸浮在空中組成逆時針旋轉的齒輪,齒輪旋轉的嗡嗡聲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心髒處的裂紋已蔓延至鎖骨,皮膚下凸起的血管裏不再是鮮血,而是沸騰的液態月光,那光芒耀眼而詭異。
十二道血環在他腳下逐層展開,每道環紋都浮現出不同形態的兵器虛影,兵器虛影閃爍著寒光,仿佛在等待著戰鬥的號角。
墨羽麵具下的眉梢微微挑起,判官筆在空中寫就的篆體"滅"字突然扭曲成蛇形,蛇形扭曲的嘶嘶聲讓人不寒而栗。
當顧淵將血域壓縮到拳頭大小時,整片戈壁的地表岩層同時迸裂,血月投下的光柱被牽引成螺旋狀的能量洪流,能量洪流旋轉的呼嘯聲震得人站立不穩。
那些懸浮的血晶齒輪開始互相咬合,發出類似古老編鍾的轟鳴,那聲音沉悶而悠長。
"住手!
他的力量錨點在坎位地脈!"靈犀的聲音突然刺破能量漩渦。
少女的投影從青銅羅盤殘片中升騰而起,數據流組成的瞳孔裏倒映著整個遺跡的能量圖譜,圖譜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她指尖劃過某條閃爍的紅色經絡,那是貫穿墨羽腳底與遺跡核心的共生回路。
顧淵的攻勢出現瞬間凝滯。
血晶齒輪在距離墨羽咽喉半尺處劇烈震顫,七百個耳語聲突然分裂成兩派瘋狂撕咬——部分殘魂尖叫著要吞噬這個羞辱血族的人類,另一些卻在靈犀揭示的真相前恐懼戰栗。
就是這不足半秒的破綻,墨羽袖中的銜尾蛇突然首尾相銜,整個太極陣圖倒轉成漆黑的漩渦,漩渦旋轉的呼呼聲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你們比我想象的更有趣。"墨羽的聲音首次出現情緒波動。
他撕開右臂衣袖,露出皮膚下流動的液態血晶,那些物質與遺跡牆壁的脈絡完全同頻,血晶流動的汩汩聲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判官筆蘸取自己的血液在空中畫出血色"葬"字,八道沙牆突然向內坍縮成金字塔狀的封閉空間,沙牆坍縮的轟鳴聲震得人耳鼓生疼。
柏瑤化作的光蝶撞在結界上迸濺出火星,蒼炎勉強撐起的火盾在重壓下裂開蛛網狀紋路,火盾裂開的哢哢聲讓人感到絕望。
靈風咳出的黑血在地麵凝結成掙紮的蛇形,而靈犀的投影正被某種力量撕扯成像素碎片,投影撕裂的滋滋聲讓人感到心痛。
顧淵跪倒在不斷升高的威壓下,心髒裂紋中傳出冰層碎裂的脆響——不是來自血域深處,而是整座遺跡的地基,那聲音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鍾聲。
血月第十二隻複眼完全睜開的刹那,墨羽的判官筆尖端凝聚出黑洞般的奇點,奇點散發著強大的吸力,讓人感到一陣恐懼。
顧淵在狂暴的能量亂流中抬頭,突然看清那些液態血晶裏封存著無數張痛苦的麵孔,那些麵孔扭曲而恐怖。
靈犀殘留的電子音在他耳畔忽遠忽近:"共生...核心在...必須切斷......"
沙塵暴的呼嘯聲中,某種比黑暗更濃鬱的陰影正在金字塔頂端凝聚,陰影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顧淵的指甲深深摳進掌心,七百個聲音的撕咬突然靜止——他聞到了血海深處鈴蘭綻放的氣息,那是柏瑤即將消散的生命力,混著靈風血管裏黑色小蛇的腥甜,蒼炎護甲熔化的銅臭味,以及...遺跡最深處傳來的,母親哄睡嬰兒般的古老歌謠,那歌謠悠揚而神秘,卻又帶著一絲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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