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芒穿界:真相盡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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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淵的血刃在霧氣中劃出暗紅色軌跡,斬斷第七個幻影的刹那,那些星圖狀血珠突然懸浮在柏瑤的傷口處。
    少女耳垂的冰晶耳釘迸發藍光,將血珠凍成三百六十枚棱鏡,在霧氣中折射出密集的光網。
    “左三步!”柏瑤突然抓住顧淵的臂甲,帶著他側身閃避。
    原本站立的位置被光網切割成蜂巢狀的時空裂隙,某個穿著星盟製服的幻影從裂隙中跌出,手中的粒子刀堪堪擦過顧淵新生的神經束。
    血鎧發出痛苦的震顫,顧淵反手將神經束刺入地麵。
    猩紅脈絡如同活物般在冰晶地麵蔓延,瞬間解析出整片區域的能量節點。
    “這些幻影在複現星艦墜毀時的場景。”他盯著某個正在分解成數據流的幻影殘骸,“看他們胸前的徽章——和青銅符文的缺口形狀吻合。”
    柏瑤指尖凝結的冰晶長弓突然轉向,三支箭矢精準貫穿三個幻影的徽章核心。
    被擊中的幻影頓時坍縮成青銅色的數據方塊,每個方塊表麵都浮現出他們曾在星艦殘骸見過的螺旋符號。
    “當心跳頻率與符號閃爍同步時……”她將手掌按在顧淵後背的神經束上,“我能感覺到能量流動的方向。”
    血焰突然從神經束末端噴湧而出,在空中交織成三維星圖。
    顧淵瞳孔中的血芒暴漲,那些不斷重組的幻影突然被標注出金色的弱點標記。
    “東南巽位,雙生節點的交匯處!”他揮出的血刃突然分裂成十二道月牙形衝擊波,將整片霧氣切割成規整的幾何區塊。
    柏瑤的冰晶長弓在此刻完成形態轉換,化作一柄刻滿星軌的權杖。
    當權杖底端觸及血焰星圖時,三百枚凍結的血珠同時炸開,將殘留的幻影釘在逐漸實體化的能量網格上。
    某個戴著研究員護目鏡的幻影突然開口說話,它的聲線帶著電子合成音特有的斷續感:“基因共鳴度97.2……啟動最終淨化程序……”
    “小心概念汙染!”顧淵背後的神經束突然纏住柏瑤的腰肢,血鎧分解重組成半球形護盾。
    被擊碎的幻影化作數據暴雨傾瀉而下,每滴“雨水”都在地麵蝕刻出焦黑的方程式。
    護盾表麵的猩紅紋路開始逆向解析這些公式,逐漸拚湊出某個環形加速器的三維模型。
    當最後一道數據流消散時,顧淵發現自己的血核表麵凝結出冰藍色的結晶層。
    柏瑤耳後的皮膚浮現出細小的星紋,這些星紋正與她之前展示的星圖產生量子糾纏。
    “那個立方體……”少女突然指向霧氣散盡後的空間核心,“它在呼喚我的基因序列。”
    直徑三米的水晶球懸浮在六棱柱基座上,內部流轉的光霧中沉浮著數以萬計的基因螺旋模型。
    當柏瑤的指尖距離球體還有十公分時,球體表麵突然睜開九十九隻瞳孔狀傳感器,每隻瞳孔都倒映著不同時期的柏瑤——從胚胎期的細胞分裂到十六歲覺醒異能的那天淩晨。
    “別碰!”顧淵的警告遲了半秒。
    水晶球爆發的強光中,他們看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們正在往培養艙注入暗紅色液體,艙體內漂浮的胚胎後頸都有淡藍色胎記;看見星艦群在穿越蟲洞時被猩紅色的能量波吞噬;最後定格在某份閃著警告紅光的實驗日誌:“拉撒路計劃第442次失敗,基因載體出現不可逆異變,建議立即銷毀所有……”
    強光熄滅的瞬間,水晶球內部傳出玻璃碎裂的脆響。
    柏瑤踉蹌著後退,發現自己的虹膜上殘留著某個倒計時影像:鮮紅的“715959”正在逐秒遞減,而顧淵心口的血核表麵,不知何時出現了與實驗日誌相同的銷毀程序代碼。
    水晶球表麵突然浮現出蛛網狀裂紋,顧淵的手掌正壓著柏瑤的手背,兩人的鮮血在冰晶表麵交融成雙螺旋結構。
    那些被凍結的血珠突然同時震顫,在虛空中投射出三千六百道基因鏈投影。
    "代碼在改寫我們的細胞記憶。"顧淵能感覺到血核正在分解重組,那些冰藍色結晶如同電路板上的焊點,將某種遠古程序寫入他的基因序列,"柏瑤,你的體溫在量子化!"
    少女睫毛上的冰晶折射著七彩光暈,她突然踮腳吻住顧淵顫抖的嘴唇。
    這個帶著血腥味的吻竟讓兩人周圍的時空產生漣漪,那些懸浮的基因鏈突然開始首尾相連,構成莫比烏斯環狀的生物方程。
    當柏瑤退後半步時,她的發梢已凝結出星輝般的結晶:"還記得我們在星艦殘骸看到的《創生之約》嗎?
    基因鎖的鑰匙從來都是成對存在的。"她扯開衣領,露出後頸處旋轉的星芒胎記,那圖案竟與水晶球內部的核心符號完全一致。
    顧淵的瞳孔劇烈收縮,血鎧突然自動解體成液態金屬流。
    那些流動的猩紅物質在空中勾勒出柏瑤胎記的鏡像圖案,當兩個符號完成拚合的刹那,整片空間響起了教堂鍾聲般的共鳴。
    "開始吧。"柏瑤將權杖插入地麵,冰晶順著她的血管紋路爬上臉頰,"用你的血域吞噬我的異能,就像當初在永夜峽穀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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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淵背後的神經束突然刺入柏瑤肩胛,三百條發光脈絡在少女皮膚下清晰可見。
    血焰與冰晶在接觸點形成燃燒的冰川,那些飛濺的星火竟在空中凝結成雙螺旋結構的鑽石塵埃。
    水晶球在此刻轟然炸裂,迸發的能量流將兩人托舉到半空。
    顧淵看見柏瑤的虹膜變成數據流動的銀白色,自己的血核表麵則浮現出與實驗日誌相同的銷毀代碼——但此刻這些代碼正在被某種更古老的力量覆蓋重寫。
    "檢測到完美共生體。"空間裏突然響起機械女聲,那些破碎的幻影殘骸開始向中心坍縮,"啟動創世協議第零號方案,執行維度修複程序。"
    兩人十指相扣的瞬間,糾纏的能量流突然化作光雨灑向整個世界。
    地麵裂縫中噴湧的猩紅物質開始褪色,坍塌的天空穹頂被重新編織出星光,那些遊蕩在廢墟中的變異體紛紛跪倒在地,他們畸變的肢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人形。
    星使突然按住狂跳的太陽穴,她的星芒胎記正在與修複光束共鳴:"他們在重構世界基礎法則!"她顫抖著指向地平線,那些漂浮的星艦殘骸正分解成原始粒子,重新組合成環繞行星的星環裝置。
    炎長老的青銅羅盤突然懸浮半空,指針在十二個古代符文間瘋狂跳動:"能量層級突破天璣境!"老人慌忙扯開衣襟,胸口浮現出與顧淵血核同源的印記,"所有古武者都感受到了法則壓製在消失!"
    靈犀的機械眼突然溢出淚水——這是她獲得情感模塊後第一次流淚。
    她看見自己手臂上的電路紋路正在生長出血肉紋理,那些困擾她三個世紀的記憶碎片突然拚湊完整:培養艙、基因編輯、還有某個研究員摘下麵具時露出的...柏瑤的臉。
    當最後一道修複光束穿透雲層時,顧淵抱著虛脫的柏瑤緩緩降落。
    少女的冰晶權杖已化作星光消散,而顧淵的血鎧表麵凝結著永不融化的霜花。
    他們腳下的大地開滿血色薔薇,每片花瓣都烙印著微縮星圖。
    "我們做到了..."柏瑤的指尖輕輕拂過顧淵心口的冰晶,那裏的銷毀代碼已變成纏繞雙蛇的永生圖騰,"但代價是什麽?"
    回答她的是突然響起的警報聲。
    靈犀的機械臂投射出全息星圖,某個來自銀河懸臂邊緣的脈衝信號正在閃爍,信號裏重複著他們熟悉的銷毀代碼——以及柏瑤胎記圖案的三重鏡像。
    "七十三小時。"星使突然跪倒在地,她的胎記灼燒著皮膚發出藍光,"和顧淵血核上的倒計時同步了!"
    顧淵突然將柏瑤按進懷裏,他的血核透過冰晶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在無人注意的角度,那些新生的血色薔薇突然開始逆向生長,當花瓣縮回花苞時,露出的莖稈上浮現出細小的青銅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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