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林萱就是白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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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屏幕幽幽亮起,【幽冥通】APP彈出一條新訊息,署名:老閻。
    “丫頭,我這邊有些些新發現。”閻王爺的文字一如既往簡潔。
    “林萱,手腕內側有‘季’字火烙印記。疑為百年前白家逃脫的餘孽白薇,以活人獻祭續命。”
    餘清歌指尖輕點,屏幕上浮現林萱近照。照片裏,女人笑靨如花,手腕卻被衣袖遮掩。
    “白薇…”她低聲重複,眸底寒光一閃。
    季家老宅那本《養鬼契約》提及白家秘術,陰毒詭異。
    若林萱真是白薇,那季宴修的“至陽之血”,恐怕真是關鍵。
    林萱最近行蹤詭秘,幾乎從公眾視野消失。
    餘清歌動用【幽冥通】的追蹤功能,很快鎖定一處私人療養院。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消毒水味,試圖掩蓋某種更深沉的腐朽氣息。
    一間VIP病房外,餘清歌看見林萱的助理行色匆匆。
    她稍作等待,趁助理離開的間隙,指尖凝符,輕推房門。
    房內光線昏暗,窗簾緊閉。
    林萱蜷縮在床上,麵色灰敗,濃妝也遮不住眼下的烏青與皮膚的詭異斑點。
    那是屍斑。
    她手腕不自覺抓撓著床單,衣袖滑落,露出內側猙獰的“季”字烙印,鮮紅如血。
    “誰?”林萱警覺抬頭,聲音沙啞。
    餘清歌緩步走入,身影在昏暗中拉長。“林小姐,別來無恙。”
    林萱瞳孔驟縮,撐著身體坐起:“餘清歌?你怎麽進來的!”
    “自然是走進來的。”餘清歌拉開椅子,姿態從容。“你看起來,不太好。”她目光掃過林萱手腕的烙印。
    林萱慌忙拉下衣袖,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我隻是生病了。”
    “生病?”餘清歌輕笑,“是養的小東西開始反噬,快壓不住了吧。”
    林萱臉色煞白,嘴唇哆嗦:“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幫你。”餘清歌語氣平靜,眼神卻銳利如刀。
    林萱一怔,狐疑地打量她。
    “幫你徹底解決這個麻煩。”餘清歌補充,指尖在桌麵輕叩。
    “季家,白家,百年前的恩怨,你這奪來的氣運,也該到頭了,白薇。”
    “白薇”二字,如驚雷炸響。
    白薇渾身劇震,眼中恐懼與怨毒交織。“你究竟是誰?”她聲音尖利。
    “一個能讓你解脫的人。”餘清歌緩緩起身,走到她床前。
    “我可以幫你壓製反噬,甚至,讓你恢複一些力量。”
    白薇眼中閃過一絲希冀,旋即又被警惕覆蓋:“條件?”
    “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接近季宴修?”餘清歌俯視她,氣息帶著壓迫。
    白薇喘息著,屍斑下的皮膚隱隱抽動。她太虛弱了,反噬之力日夜啃噬她的生機。
    餘清歌的提議,是唯一的稻草。
    “我…我憑什麽相信你?”
    餘清歌指尖微動,一縷精純的陰氣注入白薇體內。
    白薇感到一股久違的舒暢,雖然微弱,卻讓她精神一振。
    “現在信了?”
    白薇貪婪地感受那股力量,點頭:“季宴修他的血…”
    餘清歌眼神微眯,等待下文。
    “是鑰匙…”白薇聲音急促,眼中閃爍著瘋狂。
    餘清歌指尖一彈,一張淡金色符篆無聲無息貼在白薇額頭。
    真言符!
    白薇身體一僵,眼神瞬間變得空洞。
    “什麽鑰匙?”餘清歌聲音冰冷。
    “開啟白家禁術的鑰匙…至陽之血,能洗滌怨氣,重塑魂體,也能獻祭給主人。”
    白薇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帶著陰森。
    “你的主人是誰?”
    “主人…是…是…”白薇麵容扭曲,似乎在極力抵抗。
    符篆光芒閃爍,最終黯淡下去。
    白薇猛地回神,驚恐地看著餘清歌:“你對我做了什麽!”
    餘清歌收回符篆,麵無表情:“知道了我想知道的。”
    她轉身欲走。
    “站住!”白薇尖叫,“你利用我!”
    “彼此彼此。”餘清歌腳步未停。
    “就是你知道季宴修的血是鑰匙,你以為你能得到他?他隻會是我的!”白薇歇斯底裏。
    餘清歌身影消失在門外。
    白薇房內的東西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季宴修的專屬休息間,氣氛比窗外的夜色更沉。
    餘清歌推門進入,就對上一雙蘊含風暴的丹鳳眼。
    “你去找林萱了?”季宴修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餘清歌挑眉:“季老師消息靈通。”
    “你和她談了什麽?”他指尖收緊,骨節泛白。
    餘清歌在他對麵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聊了聊人生,談了談理想。”她語氣輕鬆。
    季宴修猛地起身,幾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餘清歌,你知道她是什麽東西!”
    “知道,白家餘孽,白薇。”餘清歌仰頭看他,神色平靜。
    “那你還和她走那麽近?”季宴修胸口起伏,眼底是受傷與薄怒。
    他無法想象,餘清歌與那樣一個邪物“合作”的畫麵。
    餘清歌放下水杯,唇角勾起一抹戲謔。“怎麽,季影帝有意見?”
    “我…”季宴修語塞,心頭那股莫名的躁動與占有欲幾乎將他吞噬。
    “她親口承認,你的血是鑰匙。”餘清歌收斂笑意,眼神凝重。
    季宴修身體微僵。
    “開啟白家禁術,獻祭給她的‘主人’。”
    休息室內一片死寂。
    季宴修緩緩坐回沙發,眼神複雜地看著餘清歌。“所以,你接近她,是為了套話?”
    “不然呢?”餘清歌反問,“季老師以為,我真是巴黎在逃聖母,想幫她那個殺人犯?”
    季宴修耳根微紅,避開她的視線。
    “她背後,還有人。”餘清歌語氣篤定。“那個‘主人’,才是關鍵。”
    季宴修沉吟片刻:“需要我做什麽?”
    餘清歌深深看他一眼:“保護好你自己就行,季影帝。”
    “你的至陽之血,很搶手。”她起身,走到門口,手剛搭上門把。
    “餘清歌。”季宴修叫住她。
    她回頭。
    “那本《養鬼契約》,你看懂多少?”
    “足夠掀翻一些東西。”餘清歌眸光幽深。
    “白家,季家,還有你身上的秘密,都快水落石出了。”她拉開門,身影融入夜色。
    季宴修獨自坐在昏暗中,指尖殘留著她倒水時杯壁的微涼。
    鑰匙?主人…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被放在棋盤上的棋子,而執棋者,不止一方。
    餘清歌,她究竟是哪一方?又或者,她本身就是破局者?
    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許久未曾聯係的號碼。
    “爸,關於白家,關於我的血,我需要一個解釋。”
    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