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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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西清低頭望著伏在自己胸前的女孩,嘴角漾開的笑意格外燦爛。指尖微動,本想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可念頭一轉,終究還是按捺住了。
    他搬過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輕聲和女孩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起身離開房間。之後,他又去看望了李凡與何洛微,兩人都耗損過重,顯然是無法參加決賽了。
    最後,他走到宋鳶的房門前,推門而入時,正見宋鳶盤腿坐在床榻上。
    “看來你恢複得還不錯。”他開口道。
    宋鳶緩緩睜開眼,語氣裏帶著幾分倦意:“嗯,跟菲尼莫那一戰著實吃力。他的拳腳功夫絲毫不遜於我,雖說最後是我贏了,自己也落了些傷。”
    “下場比賽有什麽安排?”葉西清拖過張凳子坐下,目光落在她身上。
    “李凡、蕭容雪、何洛微現在都沒法上場。”
    宋鳶眉頭微蹙,清點著可用的人手,“剩下的戰力就隻有你我,加上曹雨、林洛洛和東方景。雙輔助陣容,缺了控製位,總歸是棘手。”
    她頓了頓,語氣添了幾分無奈:“日國剛贏了俄國晉級,咱們這運氣也是夠差的——跟央國拚到魚死網破,戰力折損成這樣,最終決賽又是他們,不……或者說是她。”
    “她”字出口,宋鳶心頭猛地一沉,嚴肅的吐出一個名字。“神島日月希。”
    國府大賽千人裏,那人是公認的頂點。
    葉西清閉了閉眼,腦海裏閃過對方每場比賽的畫麵……場場不落,次次都是碾壓般的勝利,那種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人心頭發緊。
    此刻想到要對上她,殘存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幾分。
    葉西清沉吟片刻,抬眼道:“神島日月希那邊,交給我。”
    “你?”宋鳶挑眉,語氣裏滿是懷疑,“不是我潑冷水,我在腦子裏模擬過無數次和她交手的場景——就算我們五人聯手,也照樣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葉西清卻沒接話,他心裏清楚,自己藏著的底牌遠不止眼前這些。日月希有神級異能又如何?他不僅有,還是兩個。
    “總之,神島日月希歸我。這場比賽,我必須贏。”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宋鳶忽然湊近,眼神促狹地打量著他:“這話聽著倒是有誌氣——不過,你是為自己想贏,還是為了別的什麽人?”
    葉西清聞言朗聲一笑,眼底閃著亮:“都有。為國,為己,也為該為的人。”
    “不就是蕭容雪想贏,不就是為了她嘛,說得倒挺冠冕堂皇。”
    宋鳶朝葉西清翻了個白眼。身為審判庭的人,她最擅長捕捉人們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蕭容雪對外人向來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唯獨對葉西清,總帶著點不一樣的鬆弛。
    葉西清這人看著像個愛招惹桃花的主,可對蕭容雪,那份偏愛藏都藏不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他自己覺得藏得挺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葉西清說。
    “你去哪?”
    “出去溜達,透透氣。”
    “……”
    另一邊,血公子雙眼迷蒙地睜開,視線剛聚焦在天花板上,幾個焦灼的腦袋便猛地湊到眼前。
    “哥!你醒了!”
    “隊長,你可算醒了!”
    “吉巴,你終於醒了!”
    “不準叫我名字!!!”一聲厲喝讓血公子瞬間驅散了昏沉,他扶著發脹的腦袋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身處醫護室,下意識問道:“我睡了多久?比賽結果怎麽樣?”
    艾琳輕歎了口氣,聲音帶著難掩的失落:“我們輸了……”
    病房裏瞬間陷入死寂,連呼吸聲都仿佛被拉得很長。過了許久,血公子才緩緩吐出一口氣,語氣裏滿是遺憾:“輸了啊……”
    “隊長,你比賽時到底怎麽了?”菲尼莫忍不住開口,“那根本不像你平時的戰鬥風格。”
    要知道,當時艾琳被冰封,朱利安昏厥,西爾萬早早退場,唯有他和宋鳶留在獨立空間,完整目睹了血公子落敗的全過程。
    血公子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我也說不清。我這招【血魔體】發動後,一小時內處於不死之身,雖然會進入狂化狀態,但平日裏我都能保持自主意識。可那場比賽,我完全失去了意識……準確說,是身體不受控製,全憑本能在打。”
    “失去意識了?”西爾萬挑眉,語氣帶著點調侃,“該不會是你昨晚沒排便,憋出的問題吧?”
    “簡直胡說八道!”血公子狠狠白了他一眼,滿臉不屑。
    正說著,敲門聲突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位金發短發的老者。
    屋裏的人見狀,齊刷刷地站起身,微微鞠躬行禮:“副院長。”
    亞當副院長點了點頭,沉聲吩咐:“你們先出去。”
    房門即將關上時,最後離開的艾琳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屋內,輕輕歎了口氣,才徹底帶上門,將空間留給了屋裏的兩人。
    亞當副院長走到窗前,背對著血公子站定。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你的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
    “還好。”血公子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輸了也沒什麽,別往心裏去。”亞當副院長的聲音帶著幾分沉寂,“就算你贏了,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您昨晚為什麽要給我下藥?”血公子猛地攥緊被子,手背上青筋暴起——昨晚的晚飯,他其實早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亞當副院長反問:“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麽還要吃?”
    “你願意這麽做自然有您的道理,我不願多問,您也不會害我。”血公子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
    亞當副院長轉過身,抬手重重拍了拍血公子的肩膀,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低歎:
    “好小子,有我當年那股韌勁。”
    血公子肩頭一僵,沒說話,隻是垂著眼看手背上尚未褪去的青筋。
    “知道你心裏有氣,”副院長收回手,指尖在窗沿輕輕敲著,“但是為了人類將來,我們都得奮力前行。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讓你‘病’著,反倒是給你留了條緩衝的餘地。”
    血公子抿著唇,手背的青筋又跳了跳,卻沒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