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玄雖然失去了修為，但劍心仍在。
    澄澈通透的劍心，本就不易被外物所擾，況且他還是天劍道體，最頂尖的劍道體質，劍心更是非同小可。
    再說了，白靈不是九尾天狐，隻是普通狐妖，魅術雖不可小覷，但也遠比不上江夢璃琉璃狐媚之術。
    這樣一來，白靈的狐媚之術根本沒有發生作用，在李長玄眼中，白靈隻是普通對自己施了個無用術法而已。
    李長玄雖然沒見過狐妖施展魅術，不過見此，他便猜出來了，所以他隻是輕笑了下：
    “白妖王有事不妨直說。”
    而白靈見自己的魅術居然失效了，心中是止不住的震驚，一時也搞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自家女帝送了他什麽守護心神的法寶？
    可看他這副淡然自若的樣子，根本不似一個凡人，話語間的氣勢，竟然穩壓了自己一頭。
    而且很明顯，他已經看透了自己使用了秘術。
    白靈見此，也不再試探，而是直言道：
    “你和女帝大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妖侍啊，這不是整座帝妖城上下皆知的事嗎？”
    “那你呢？你到底是何人？”
    “你不是見到了嗎，隻是一個普通人。”
    白靈盯著李長玄的眼睛看了很久，發現他眼中雖然存在一股傲然之氣，但並不像撒謊的樣子。
    至於話中真假，白靈心中有自己的判斷。
    心想女帝大人不管是境界還是狐瞳神通，都比自己強，沒理由不知道這些情況。
    李長玄還在淡然坐著，突然，白靈忽然間聞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味道。
    她聞到李長玄身上有一絲淡淡的蘭香，十分微弱，可能連他自己都聞不出來。
    但白靈有修為，而且還是狐妖一族，嗅覺也十分靈敏，即使十分微弱，她還是聞到了。
    白靈突然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難道真成貼身妖侍了？
    她之前還以為是自家女帝為了報恩而給他的一個新身份罷了，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她就說以自家女帝大人的脾性，怎麽會允許男子離自己那麽近？
    她發覺到自己之前可能都想錯了，沒想到會是這樣啊？
    慢慢的，她心中的剛剛產生的懷疑逐漸變得確定了下來。
    就是不知道自家女帝怎麽打算的，以他們倆的身份......
    白靈一想都感到了深深的擔憂。
    至於李長玄的身份，她倒是不在意，隻要女帝大人喜歡就好......
    想通一切後，白靈直接出了乾璃宮，覺得此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不然有誤會就不好了。
    很快，她便來到了書房內。
    見到來人，江夢璃心中有些驚訝。
    “白妖王怎麽來了？”
    白靈沒有先回答她，而是看向一旁的白夭夭說道：
    “夭夭，你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哦。”
    白夭夭連忙退了出去，這麽秘密，一定是出大事了。
    白夭夭退出房間後，白靈又布下了一道結界，將書房和外界隔絕開來。
    江夢璃見狀，心中更是好奇。
    “白妖王是有什麽要事要說嗎？”
    “夢璃，這次我是以姐姐的身份來找你的。現在沒有外人在，姐姐想問你點事，你要跟我實話實說。”
    江夢璃麵色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呆滯的點了點頭。
    “你養在乾璃宮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本帝不是說過了嗎，他於本帝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是養在乾璃宮......”
    江夢璃本以為是其他要事，沒想到提的是那家夥，頓時顯得有些慌亂，言辭也有些模糊不清。
    “那你與他是什麽關係？”
    “他是本帝的妖侍。”
    “真的僅此而已嗎？”
    江夢璃有些心虛的點點頭，麵色也染上了一抹嫣紅，螓首微低。
    白靈一看，無奈歎息。
    自家女帝什麽時候露出過這副樣子？一看就是在說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白靈徑直走到了她旁邊去，坐了下來，神色認真的說道：
    “夢璃，再怎麽說，我也算得上是你姐姐，你連我也要瞞著嗎？”
    江夢璃心中這麽糾結，其實不是自己不想告訴她，也不是心中羞澀，而是擔心告訴她之後，她會反對自己，甚至於因此對李長玄出手。
    也許白靈也是想到了她心中的顧慮，不由說道：
    “我隻是問問，並不會摻和你們之間的事。”
    到此，江夢璃才輕輕點了頭，表示自己願意如實相告。
    白靈見此，直入主題。
    “那你們倆......是不是.......”
    “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夢璃打斷了。
    江夢璃心想既然決定告訴她了，她也不婆婆媽媽，反正是自己最信任之人，應該不會難為自己。
    白靈心中已經猜到，並做好了準備，但現在親耳聽到自家女帝承認，心中還是止不住的震驚。
    雖說她看那小子長得也算俊逸不凡，氣度也算不錯，但終究隻是一個凡人，也不知道自家女帝看上他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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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對你有救命之恩，讓他做貼身妖侍這些事也是假的，隻是你讓他住進乾璃宮找的借口？”
    “不是，他確實救過本帝，本帝當初帶他來妖族，也僅僅隻是在青蓮秘境內，有許多修士都見到了本帝與他在一起，我若留他在人族境內，他必定會被人族修士追殺。
    當初讓他住進乾璃宮，也隻是覺得他在妖族內不安全，住在乾璃宮內，就沒有人敢對他動手了。”
    話雖是這樣說，但當初考慮這些事的時候，自己有沒有帶上了別的情愫，江夢璃自己也不清楚了。
    “那你們是什麽時候確定......關係的？”
    江夢璃細細回想了一下，他們好像確實什麽都沒說過，要說是在從水月洞天出來的那一晚，卻又好像更久。
    說是在自己問他是否有心儀的女子那一晚，卻又有些早了。
    所以江夢璃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白靈見狀，哭笑不得又無奈，隻好換個說法問道：
    “那女帝大人是在什麽時候確定自己的心的？”
    “三月前，跟白姐姐從赤霄界回帝妖宮那次。”
    這次，江夢璃倒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了。
    隻是白靈聞言，顯得有些錯愕。
    合著最後一把還是自己推的唄！
    想不到他們都暗暗發展三個月了，白靈心中有些擔憂，不知道他們走到哪一步了？
    思慮片刻後，白靈還是開了口：
    “女帝大人......你......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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