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把毀滅世界掛在嘴邊上大概率已經中二病晚期了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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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4章 把毀滅世界掛在嘴邊上大概率已經中二病晚期了補完)
    漆黑的帳攔截了求救信號,再怎麽發出消息,也隻能看到屏幕上浮現起殘酷的紅色感歎號。
    如果提前配備好其他的通訊裝置就好了,說不定夜蛾的咒骸也能派上些用場,不管是叫醒小玩偶還是什麽醜萌的孩子,能傳遞出信息就好了。
    忍不住如此設想的時候,硝子又想起他們現在位於被隔離開來的帳內。
    信號、咒力連帶著聲音都被一同隔絕,完全籠罩在漆黑的陰影之下。就算未卜先知,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恐怕也無濟於事吧。
    他們隻能期待停留在高專中的人們主動察覺到薨星宮的異樣,並且自發的前來營救。
    在此之前,必須死守在這裏。
    可是盡管局勢如此被動,希望同樣在這裏沉睡。
    鋪著醫護床單的床鋪像是潔白的搖籃,漆黑的衣袍遮掩著眾多精密導管,旁邊的用來維持生命體征的醫療器械正發出滴滴聲響。盡管有響聲,無機質的聲音卻沒能衝淡這份靜謐。
    因為救世主先生身上沒有多少生命存在的感覺。
    曾經幾乎覆蓋全身的漆黑咒文褪去大半,就連那頭毛茸茸的銀發都暗淡了一個度。太過蒼白也太過安靜,如同死去般沉沉睡著。
    木刀貫穿了銀時的腹部,但卻沒有鮮血從中流淌出來。這正是在構築術式的反轉解析,堪稱奇跡般的讓真希並未捅到肉身,直接將洞爺湖嵌入領域中,打開了直達領域的通路。
    硝子堅守在銀時的身邊,將手放在洞爺湖上。半透明的正能量咒力順著那通路注入,一如既往的毫無反應。這隻是無意義的消耗而已,從高專時期硝子就已經清楚了。
    可是對於醫生來說,這絕非是不需要的。
    要說為什麽。
    “什麽都要插一腳,什麽都想要背負起來。即使肩負著無數的亡靈,凝視著一無所有的世界,也會回應他人的心願,拚盡全力守護他人的笑容。這才是你選擇的道路吧。”
    “到底要我等到什麽時候,會迷路的笨蛋就老老實實跟著其他笨蛋回來。”
    即使患者已經放棄了,醫生也依舊在祈願。
    堅持著那絲希望,祈禱著他能夠感受到咒力之海中有源自硝子的咒力氣息)。
    “可惜,已經回不來了。”侵入者的聲音和由遠及近的動靜一起響起。
    “他的歸宿可不在這裏。躺在那裏的,隻是被你們強行留下的空空蕩蕩的容器而已。”
    頃刻間,潔白的房間被幹淨利落的爆破了。
    隔絕了戰場的牆壁化為烏有,最後的防線已經倒塌大半。在塵埃彌漫開來的煙霧中,脹相突然被丟入房間中,他的四肢正以不正常的幅度扭曲。
    原本束起的黑發散落,遮住了被血水和粘液濡濕的臉。
    十影的咒術師伏黑惠失去意識,作為式神的蛤蟆自然也會消失,能夠在離開之前伸長舌頭把脹相扔出去,就已經是良心了。隻是這裏顯然也稱不上是安全地點。
    羂索沒有在意已經無法稱為戰鬥力的脹相,在幾人的注視之下,他堂堂正正的走進房間。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好似踏在人們的心口上,說不出是憤怒、恐懼還是絕望,亦或者是對於自身無力的怨恨。空氣好像徹底凝結住了,窒息感悄無聲息的扼住了喉嚨。
    “好了,”羂索露出清爽的微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我來迎接你了哦,銀時。在你的身軀徹底磨損殆盡之前,我們會一直都在一起的。”
    “讓我們一起拿起畫筆,為如今潔白的新世界塗抹上更多的色彩吧。”
    萬物都是會被磨損的。
    相比較能夠存活千年的靈魂,隻能承載靈魂百年的身軀實在是太過脆弱。
    可是被無盡的咒力淬煉著,成為了詛咒的中心,白詛的宿主或許能夠擁有更加結實的身體呢。作為這個時代的象征,他會帶著眾多謎題,成為羂索在下一個時代中無言的旅伴。
    無論如何,羂索都會懷著珍愛的心情,好好使用這來之不易的戰利品。
    不同於他溫柔的話語,堪稱暴虐的咒力在手掌上匯聚,逐漸形成了小型的旋渦。
    羂索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改變,就像是隨手拆開新玩具的包裝盒,首先需要拉開綁在上麵的蝴蝶結。誰會在意蝴蝶結的心情呢,他要做的就是那麽微不足道的事情:“永別了。”
    對於稀缺的反轉術式使用者,咒術界的學院至寶。硝子的作戰經驗寥寥無幾,除去治療結束後不得不直麵的屍體,更是鮮少有機會親身體驗到第一手的死亡預感。
    往常的硝子能夠規避咒術師們遍布著血腥的宿命,如同局外人般去和死神博弈,專心於治療。
    可是此刻這份遲鈍,卻讓她難以迅速做出反應。在肆意匯聚的咒力漩渦中,硝子看到庵歌姬朝著她奔來,也看著脹相掙紮著抬起手,試圖用鮮血塑造出防禦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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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抬起手臂作為微不足道的防禦,依然堅守在這裏,不僅沒有放開握住洞爺湖的手,也依舊沒有放棄注入正能量的動作。
    在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還在做這種無用功。饒是她本人都對自己的這份固執心感到驚訝了。在日複一日無比漫長的校醫工作中,這種東西早就應該丟棄了吧。
    硝子沒去看近在咫尺的死,而是垂下頭注視著生:“回籠覺還要睡到什麽時候才滿意啊,你才不是會老老實實睡覺的家夥吧。”
    “我可不想死,禪院。”
    “真麻煩啊,你的祈願換不來奇跡,將生死賭在了世界上最沒出息的男人身上,得到的也不過是這種回答而已。”純白的繃帶飄散,紫色的華美和服飛舞。一柄刀破空而出,從硝子的耳邊穿過,刀刃發出輕鳴般的振動聲,瞬間抵上了羂索掌心中的咒力旋渦。
    咒力的對決僅消耗一瞬,即使是客場作戰,權限也沒有拖他的後腿。似乎是對此感到些許愉悅,突然出現的男人發出了輕笑聲。
    血霧猛地從傷處噴湧而出,武士刀幹淨利落的切開骨骼,如同宣告再次相觸必然就會瞄準性命。高杉用低沉的聲音開口:“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們任何一邊的同伴。”
    “要毀滅這個世界,斬掉這個男人的,是我。”
    深綠色的瞳孔中搖曳著名為執念的光芒,刀刃上流動著寒光。
    隻是一擊而已,高杉就輕而易舉的突破了硝子的生死危機,將那令人生理性感到反胃的咒力擊潰。
    蔚藍色的咒力如水浪般消散在半空中,武士刀以羂索的掌心為起點徹底貫穿他的肢體,森森白骨直接從血肉中裸露出來,赤色的鮮血如花瓣濺落。
    始作俑者像是以此為樂般輕輕偏過頭,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給人的衝擊力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修羅。
    羂索沒有在意基本報廢的手臂,肢體在身側自然下垂,鮮血噴湧的熾熱感在血肉中燃燒。他卻連運用反轉術式治愈的心情都沒有,隻是麵色鐵青的皺眉注視著高杉。
    原本不緊不慢的從容壓迫感蕩然無存,在高杉出場的瞬間,占據上風的就已經不是羂索了。
    期待了足有二十餘年的心愛玩具,本以為能夠像計劃中的那般弄到手,卻在即將得到之前被人搶先一步奪走。
    這種感覺還真是久違了,就像是提前殺了六眼,本以為萬事大吉卻看到新的六眼神子憑空蹦出來。
    羂索此刻的心情大概就是如此無語又充滿怨念吧。
    “高杉晉助。”他難得這麽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念著來者的名字。
    “本應該死去的亡靈,結果還停留在這裏嗎。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老老實實的成佛不好嗎。”
    是啊,按照人類的標準,高杉隻能算得上是徘徊於世的亡靈吧。這個男人沒有得到真正意義上的複活,咒力構建的身軀讓他甚至更加接近咒靈。
    可是盡管如此,事實也不可改變。
    高杉正手握利刃站在這裏,他無視了坐在病床上固執的緊握洞爺湖,一次次用正能量咒力向領域發出求救信號的硝子。
    從她的身後走向前方,正式將兩人庇護著擋在身後。
    斬斷汙穢的武士刀徑直指向羂索:“逗留於世間千年的男人還真敢說啊,你肯定去不了淨土那種地方。留給你的歸處,就隻剩下地獄了。”
    領域中的世界是人們安居樂業的理想鄉,高杉作為管理員之一斷言,絕對不會放任千年的惡鬼玷汙那場夢。羂索隻能獨自徘徊在輪回路上,或是湮滅或是轉世。
    羂索難得產生了些許遲疑。
    被咒力構建出身軀的高杉也能夠擊碎咒力,他顯然是借助銀時的領域現身的,並且一定程度上可以共享到那磅礴的咒力量。這正是銀時無效化術式的基本原理。
    非但如此,高杉還能獨自從意識之海的內側跑到現實當中,說不定有著某種未知的特性。
    真的要冒險與他正麵戰鬥嗎。
    可是另一方麵,這又是繞不過去的一道關卡。隻要羂索還打算對銀時出手,高杉就肯定會擋在這裏。
    綁定得太緊密了,這可比五條悟還要無解,現階段的情報顯然也是必要的。
    不等羂索得出結論,刀刃已經突刺而來,高杉邁步踏入足以刺穿羂索的距離。
    純粹的劍技展示出令人瞠目結舌的銳利與迅捷,比意識的流動還要迅速,根本無法防禦的寒光筆直刺向身軀。
    明明周圍有那麽寬闊的地方,卻在這柄利刃的威懾下變得無比狹窄。
    根本沒有躲避和逃竄的機會,羂索不得不著手於反擊,反重力機製顯然無法撼動那柄利刃,他果斷將所有咒力都用以強化身體,迎向冰冷的利刃。
    這是效率最大化的理性判斷,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顯得太過可笑了。
    劍刃無視了強化的身軀,像是刺入柔軟的豆腐般深深貫穿羂索的腹部。巨大的衝擊力在瞬間讓內髒碎裂,鮮血反向順著食管上湧,滿嘴鮮血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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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瞬間,羂索立刻舍棄了試探。
    他瞄準高杉無法觸及到的天空,拚盡全力的向著上方飛去。
    雖然沒能得到銀時的身體確實令人沮喪,但是隻要有漫長的時間繼續布局,再怎麽難以跨越的關卡也會找到應對的辦法。
    他大可以謀劃十年、百年、下一個千年。
    高杉沒有試圖飛起,他平靜的抬頭看著羂索。
    沒有獵物從刀下逃跑的不甘,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就像是看著肮髒的煙花在半空中爆破。
    倒映在深綠色眼眸中的,除了即將逃跑的羂索之外,還有著潛伏在陰影中的狩獵者。
    乙骨踩著裏香的手浮在半空中,他站在羂索無暇顧及,也無力顧及的視覺死角,以無比流暢的動作揮刀斬斷羂索的脖頸。
    鮮血、內髒的殘渣、墜落的身軀、滾落的頭顱,就像是垃圾般落了一地。
    羂索的腦袋啪嘰掉在地上,迸濺出赤色的漣漪。他轉動眼球,看向不知何時抵達的乙骨。
    身穿問題兒童白色製服的少年手持武士刀,漆黑的眼睛注視著栽倒在地的大反派。
    真是令人驚訝,明明是如此磅礴的咒力量,羂索卻沒有察覺到乙骨的到來。這究竟是因為乙骨自身隱藏住了氣息呢,還是因為那邊的高杉是如此計劃的呢。
    “真是可惜啊…差那麽一點兒就能夠得到了。”羂索喃喃低語著,如果接下來的千年有著銀時身上的謎題作為玩具,他肯定就不會感到無趣了吧,可惜他已經沒有下一個千年了
    “算了、反正也看到了億人同化咒靈的身姿。”
    目送他們融合成完全體之後,羂索千年的計劃可以說是完美落幕了。
    朝聞道,夕可死,這句話就是在說這種情況吧。沒有遺憾也沒有遺願,在那個瞬間,他就已經可以死去了。
    雖然還能運用殘存的咒力,讓頭顱飛翔,但是在兩柄武士刀的前後交加中,他也沒有掙紮的打算。
    “脹相先生。”乙骨半蹲下將手放在脹相身上,反轉術式迅速治療。
    就在這時,他沒有半點征兆的直接說出了問題:“你想要親手弑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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