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王啟仁的麵容，想象中聶遠那種大驚失色的反應卻並沒有。
    王啟仁有些疑惑：“你不驚訝？”
    “我..不驚訝啊..不驚訝也不至於轉刀子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常遠艱難的從嗓子中擠出了這句話。
    “...”“不是，我是王啟仁啊，你們常家應該最恨我啊，你難道不認識我？”
    “我說了我不認識啊...我根本不知道你與常家怎麽了..這幾年..我一直在金陵..隻與家主溝通匯報金家的情況..至於常家發生了什麽..家主也不可能什麽都告訴我..隻會說些家族近況之類的..讓我這邊加緊動作。至於在外麵多了什麽仇敵...我怎麽可能知..”
    說到這常遠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雙眼猛地一睜：“難..難不成你是王家人？”
    “不是，我是普通人，恰好姓王而已。”
    常遠的眼神已經無語到了極點，仿佛在說你他媽在逗我嗎？你一個普通人得罪了常家，家主怎麽可能告訴我？
    但為了少受些苦他表麵可什麽都不敢說，隻是搖搖頭：“那我真不認識你啊..也不知道你與常家怎麽了..但..但你要是願意..我或許能為你做個說客..畢竟一個普通人..要是得罪了常家後果還是挺嚴重的..我可以直接聯係家主..我有這個權利..”
    “別費那個勁了，我與常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而且你覺得我會害怕得罪常家？”
    “...”聽到這個答案常遠的臉色也頹喪下去。
    “還是說說其他幾大家族準備肢解常家的事情吧？按理說五大家族不是互相製衡的存在嗎？官方會允許其中四個聯手對付一個？”
    常遠苦笑一聲：“如果..我說這事就是官方牽頭的呢？常家隻是不得已做出的反擊而已..”
    這話一出更令眾人驚訝，連毫不關心的陳羅修都不禁側耳認真聽了上去。
    “詳細說說？”
    “這話要從十年前說起了..當時的常家可謂是如日中天，堪堪有成為幾大家族之首的意思..商業版圖覆蓋了半個華夏，隻要允許踏足的城市..基本都有常家的影子。也就是那個時候..其他幾個家族隱隱有了一些聯合的勢頭..”
    “因為戰略眼光和布局不同，常家始終占領著內陸的市場，卻無法涉足到一些沿海城市..誰都知道把商業版圖擴張到沿海城市代表著什麽。常家甚至與其他幾個家族提到了割讓內陸一些地區的利益，用以換取進入沿海城市的籌碼..”
    王啟仁點點頭：“然後呢？”
    “被拒絕了..其他幾個家族的態度十分決絕..根本不給常家任何談判的機會。原本幾個家族是有一項絕密計劃的..也因為這件事導致流產了..”
    “你說的這個絕密計劃，是指異能者改造計劃？”
    常遠一愣，他本以為這種絕密信息，王啟仁該是不知道的才對，但當他隨即看向一旁的金程武，也就釋然了。
    “二..二家主告訴你的？”
    金程武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王啟仁也沒給他更多的解釋：“與你無關，繼續說常家的問題。”
    “好吧，常家背地裏一直也在進行著這項計劃，當然..其他幾個家族也是。但他們遠沒常家這麽誇張..常家為了收集實驗體，已經到了極盡瘋狂的程度。也因此...金月兒才不幸成了如今這樣。”
    提到金月兒，金程武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了，布滿寒霜的臉上，眼中卻滿是怒火，他死盯著常遠。
    “如若不是你，常家又怎麽會盯上月兒？你還好意思提？我巴不得弄死你！”
    “二家主..我本就是常家人，替常家收集實驗體也是職責所在，你怪我也沒用啊..”
    “你他媽..”金程武還要說些什麽卻被王啟仁攔住了，現在是問題的關鍵，他可不能讓金程武給岔開話題。
    “金家主，你們之間的仇怨或許可以一會再算，先讓我問完。常遠我問你，其他四個家族隻因常家勢大？就能聯合在一起抵製常家？不盡然吧..據我所知，在成立五大家族之前，常家隻是個小家族，比底蘊..可遠不如其他四家。而且官方又為何要授意其他四個家族這麽做呢？”
    “因為..異能黑市...這是塊兒大蛋糕..隻有常家能做，也隻有常家敢做..”
    王啟仁一愣：“異能黑市？跟時雨院一郎有關？”
    “你居然知道時雨院先生？”
    “...我知道的多了，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其他四大家族看不慣常家的這門生意？”
    常遠搖搖頭：“不是看不慣..是他們也想加入，但這種一本萬利的買賣..常家自然不會允許其他家族踏入其中。”
    “那明明是你們常家不會做買賣啊，不肯讓利，得罪了其他四家。我很想知道常家的底氣是什麽？”
    “常家的異能者..是五大家族中最多的..你既然知道時雨院先生和異能黑市的話..你聽沒聽過一個叫做黑閣司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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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啟仁的思緒瞬間回到了山城黑市，黑閣司他可再清楚不過了。
    “不光聽過，我還跟他們打過。那是時雨院一郎的下屬組織麽不是？”
    “看來你確實知道許多..但黑閣司不是時雨院先生的私人組織..是常家的異能師組織。隻是在黑市開啟時，會交由時雨院先生管理。我就是黑閣司的一員..我們也會被常家派去做不同的任務。比如我潛入金陵城..也是任務之一。”
    “我不懂，你所說的黑閣司，與我的問題有什麽關係？”
    常遠不可思議的看向王啟仁：“這個年頭..誰掌控的異能者最多，誰的拳頭就最硬..這道理你應該明白吧？常家的底氣就來源於黑閣司，雖然跟異能局以及你們異隱門的異能師數量完全沒法比，但在民間家族中..這已經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了。”
    “有了這樣規模的異能者，常家自然有不懼其他四家的底氣。但說到底，這一切..都歸功於時雨院先生。我聽說他初來華夏時，原要投奔的首要目標並非常家，而是王家。隻是當時王家的家主不喜他東洋的身份，從而拒絕了。要知道..時雨院先生的異能，在整個異能界都是萬裏挑一的存在..”
    王啟仁冷笑一聲：“嗬，那隻能說明人家有底線。你知道時雨院一郎來華夏是做什麽的嗎？你知道他這些年在華夏，利用常家的身份殺害了多少人？利用黑市誆走了多少國寶？收集了多少情報？”
    “...你好像對時雨院先生很了解？”
    “我早晚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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