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兩難的選擇
    在金程武的拉扯下王啟仁不情不願的又回到了地牢。
    十字牢房走廊在金程武輕拍兩下手後，陸續亮起了燈光向遠處延伸著。
    王啟仁嚇了一跳：“聲控的？怎麽之前那麽黑？”
    “小神醫說他不喜歡太黑暗的環境，說他之前因為什麽事..壓抑太久了，渴望光明，這地牢裏的燈是我們現裝的。”
    “...牛逼。”
    對於金家來說短時間內給整棟地牢短時間內加上燈好像也不怎麽讓王啟仁意外，讓他驚訝的是金家對高亮的態度。
    就這樣原本昏暗的走廊現在一片光明，確實看著心情好了很多。
    他也和金程武朝著關押金月兒的內牢走去，石門沒關，裏麵依舊充滿著溫和的光亮，與之前可謂是大相徑庭。
    此時的高亮坐在金月兒的牢外吸毒而坐支著胳膊歪頭睡著了，一堆寫滿密密麻麻的紙張散落在他周圍。
    而巨大牢房內的金月兒也睡著了，二人就這麽隔著一間牢房一同睡著，畫麵詭異又和諧。
    王啟仁輕聲走到高亮身旁，撿起地上的紙張隨意掃了幾眼，全是手術步驟以及金月兒體內血液提取物的分析。
    “別動..我..”高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王啟仁趕忙放下了紙張。
    他再仔細聽高亮又繼續說道：“我..我還能吃..給我再上幾盤烤鴨..要果木烤製的。”
    “好家夥..是夢話啊。”王啟仁撫平胸口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毀了高亮的研究成果呢。
    這時高亮也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你回來了？現在幾點了？”
    “差不多...三點一刻了，怎麽？”
    “這麽晚了..我得趕緊起來，這常家研究出的配方真是變態，無論我怎麽分析都覺得哪裏差點兒，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高亮說罷又要爬起身繼續分析，胡亂的翻著身邊紙張時王啟仁卻拿出一張紙條攤開在他眼前晃了晃。
    高亮的視線瞬間就定住了：“這是什麽！？”
    “常家異能者改造計劃的藥劑配方。”
    “你哪裏搞來的？”
    “秘密，你先看看這些成分配比對不對？能不能根據這個研究出你需要的？”
    高亮一把搶過紙條仔細端詳起來，越看眼睛越亮，口中反複呢喃著：“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麽搞的..研究出這個配比的人真是個人才！這沒有大量的解剖經驗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所以這配比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能研究出解藥嗎？額..好像也不叫解藥，就是能不能研究出來讓金月兒變回原樣的藥物？”
    王啟仁問完這句話連金程武都不禁咽了口唾沫，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高亮仔細思索了一番：“研究出來分解這藥物的試劑不難，這上麵不光記著配方，連百分比都記載的很詳細。但現在難的是...這裏麵有一味叫做沙魚膽的原料..”
    “什麽意思？鯊魚膽？”
    “沙子的沙..”高亮翻了個白眼，他很清楚王啟仁會錯意了。
    “哦..那這個沙魚膽的對應原料是很難找嗎？”
    “不難找，我現在就拿得出來，窮奇的翅膀剛好與之對應。”
    “...”王啟仁思緒非轉，他大概懂了高亮的意思。
    當即說道：“我知道你留窮奇的翅膀是為了進行研究..但現在救人要緊，我日後想辦法再幫你搞一隻行不行？”
    高亮卻搖搖頭：“問題不在這，我還沒小氣到那個地步，而且做個解劑用不了多少。問題的難點在於這兩樣東西都是烈性藥，金月兒我沒記錯你們說她才八歲而已吧？”
    “一個八歲女孩的身體..未必再扛得住解劑了。到時候即使成功了能讓她變回原樣，但人也未必還扛得住了。”
    “這...”王啟仁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當即看向了金程武，但此刻的金程武也是一臉難色。
    如果變回原樣但人同樣沒了...那或許維持這怪物姿態也是種選擇。
    而就在這時金月兒也心有靈犀般的醒了，張口就尖銳的大喊：“爸爸！！別打我了..”
    “...”王啟仁和金程武二人都被嚇了一跳，但下一秒讓他們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高亮將手伸進牢籠輕輕撫摸著金月兒肉瘤般的身體，輕聲道：“做噩夢了嗎？不怕..月兒乖。”
    怪物般的金月兒在他的安撫下竟然真的停止了喧鬧，眨眨眼又睡了過去。
    “好家夥...你這？有點東西啊..”
    “跟她相處一下午就了解了，她並無惡意，隻是思維隨著體內激素變異停在了某一時刻。如果研究出解劑並注射的話，用解劑稀釋掉她體內和大腦中的變異激素，應該能恢複原樣。但現在的問題是..她的身體能否扛得住就不知道了。”
    “研究吧。”一道沉聲從石門外的走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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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循聲側頭望去，正是金滿堂和管家南叔。
    “大哥..”“金家主。”
    金滿堂擺擺手同樣走進了這間特製牢房，看著自己怪物般熟睡的閨女眼中滿是憐愛。
    “我做主了..做吧，月兒她..應該也不想維持現在這副模樣。”
    金程武有些著急的走上前：“大哥..可萬一失敗了的話月兒她很可能...”
    “我知道，但總比這樣活著要好。要是失敗了..我陪我閨女一起去。是我害了她，這也是我的命。”
    “大哥！”
    “程武，不用說了，金玉滿堂的一切，我都打理好了。到時候要是有個不測，金家就交給你了。”
    金滿堂說罷不等金程武回答立即向高亮鞠了一躬：“拜托了，請幫小女..研究出解劑。”
    高亮兩手一攤：“你這個做爹的都這麽說了，那我盡力而為。我需要幾樣東西，你們幫我準備一下，解劑的研究注射我打算就在這裏完成。”
    高亮說著找了張紙在上麵刷刷點點記下了幾樣東西，金滿堂接過一看都是醫療中心裏有的，當即吩咐南叔去準備了。
    而高亮也活動了下身體：“好了，接下來我需要幾個小時，在這期間這裏不能有人，我需要沒人關注的環境，等研究出解劑後我會通知你們。”
    “好，麻煩您了。”
    金滿堂帶著金程武折返離去，王啟仁也沒有留下的理由。
    四人走到地牢外感受著夜風陣陣，金陵城這時的夜空顯得十分蕭瑟。
    金程武還是忍不住想再勸上一番：“大哥..我知道你心急，但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程武，我知道月兒是你看著長大的，我這個做父親的..很多時候都不合格。但如果是你閨女..遇到了月兒這個情況，你會怎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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