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楊廣: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絕朕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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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確實不太懂尉遲勉的這操作,畢竟關隴那些家族居心叵測之時,也沒見這家夥參與啊?
但現在這,關隴都被朝廷收拾了,就連一向隻會耍陰謀詭計的山東,江南兩大世家集團也隨風而散了,尉遲勉這家夥,居然又跳了出來?
這就讓齊王,都有些不知要說這廝什麽好了?
“尉遲勉?”
但尉遲勉聽到齊王如此稱呼他,卻頓時臉色變了,隨後立刻就壓下心中恐懼,對齊王行了一禮說:“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莫不是認錯人了?”
“老衲法號圓光,乃是清源寺的住持,根本就不是施主您說的那尉遲勉。”
“對啊這位大人,您是否認錯人了?我們住持在清源寺出家,已經有二十年了。”
“這二十年來,他可從未做過違抗朝廷法令之事。”
就連清源寺的僧眾也不解,尉遲勉的那位弟子,更是趕緊就對齊王解釋。
以至於尉遲勉也跟著頷首,然後才再次道:“就是啊施主,您搞錯了吧?”
尉遲勉此時,雖然還不清楚,朝廷是如何知曉他藏身清源寺?
但卻也明白,此事絕對不能承認。
這若是承認,他可就隻有一死了,他才沒那麽傻呢?
“哈哈哈,認錯人了?”
“行了行了尉遲勉,虧你還是尉遲迥的兒子?”
“你父親雖然頑固不化,但卻也算的上是個人物。”
“可你這跟他比起來,就差遠了。”
“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得敢當,不然你覺得你對的起尉遲這姓氏嗎?”
聽見尉遲勉矢口否認,齊王卻大笑一聲,不屑說道。
話剛說完,他就對身邊的長安城守軍下令:“來人,將這清源寺的所有僧眾,都給本王拿下。”
“是,王爺。”
齊王的這話一出,那些長安城守軍頓時就朝尉遲勉,以及清源寺的其他僧眾衝了過去。
其他僧眾還能好點,說到底,他們也隻是被尉遲勉給牽連了,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故此這會,被官軍抓捕,也隻能老實認命。
但尉遲勉卻臉色一沉,立即就對朝他衝來的長安城守軍暴喝道:“滾。”
話音剛落,尉遲勉便嘭的一掌,打在了其中一名守軍身上,隨後奪下對方兵刃,迅速朝寺外衝去了。
他要逃。
既然狡辯已無用,他肯定得先逃為妙。
否則,還能待在這裏等死不成?
那不可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還想跑?本王已經在這了,又豈能讓你跑了?”
這樣的一幕,看的齊王也愣了愣,然後就鏗的一下拔出手中橫刀,一刀朝尉遲勉劈了過去。
“該死。”
尉遲勉臉色難看,盡管不想與齊王糾纏,但卻也知道,這一刀必須擋下。
故此僅僅隻瞬間,他就揮舞手中兵刃,鏗的一下,與齊王的橫刀來了個親密碰撞。
倆人的兵刃才一碰撞,尉遲勉便身體借勢後退,意圖再次逃跑。
不得不說,這家夥逃跑的天賦,還真不是蓋的,絲毫都沒有戀戰之意。
嗖,噗。
隻是下一刻,他都還未衝出清源寺呢,一直都在觀戰的令狐德馨,卻抓起身邊守軍的長矛,右臂陡然一甩,便將長矛甩了出去,噗的一下紮在了尉遲勉的後背上。
尉遲勉這才啊的一聲慘叫,踉蹌跪在了地上。
但就算這,他卻還是拚命掙紮,想繼續逃跑。
不過掙紮很顯然是徒勞的,僅僅隻數息,令狐德馨這位有名的悍婦,就已經追了過來。
剛追過來,令狐德馨便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尉遲勉臉上,然後冷聲問:“還跑不跑?”
“你。”
尉遲勉咬牙切齒,還想再說些甚,卻見令狐德馨反手就又是一巴掌抽了過來,抽的尉遲勉嘴裏牙齒都掉落了好幾顆。
沒辦法,尉遲勉這才驚恐道:“不,不跑了,莫打了,莫要再打了,再打就破相了。”
尉遲勉此時,都讓令狐德馨這娘們給嚇著了,心裏也莫名就在想,這到底是哪來的潑婦?
緣何一點女兒家的樣子都沒有?
就連齊王他們,也都瞠目結舌看著令狐德馨。
直到過了許久,齊王才尷尬一笑,對令狐德馨說:“馨兒,要淑女,淑女一些。”
齊王覺得令狐德馨這樣子,實在太丟他的人了?
好歹也是他的平妻,大家閨秀,怎能如此粗魯?
“淑女?老娘若是再淑女一些,這禿驢可就跑了。”
但令狐德馨卻鄙視看了齊王一眼,然後便對長安城的守軍吩咐:“你們先押著這些人趕往長安府衙。”
“我與王爺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令狐德馨說完這話,就朝清源寺的一座廂房走了過去。
看的齊王也愣了愣,雖然不明白這娘們又要做甚,但卻還是揮手讓那些守軍,押著尉遲勉他們離開了。
等寺裏沒人了,齊王這才快步追上了令狐德馨,疑惑問:“馨兒,你這又想幹甚?咱哪還有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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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壓根就不記得,他與令狐德馨還有私事,也沒意識到這女人的用意。
“沒有嗎?”
可令狐德馨卻意味深長看著齊王,看的齊王也怔了怔,然後驚呼道:“我去,你這娘們瘋了吧?這裏可是寺廟。”
齊王一句話說出,立刻就想轉身逃跑了。
剛才還未明白令狐德馨意圖的他,此時已經明白了。
但也正因為明白,他才要跑。
誰讓這地方不合適呢?
“你給我回來吧你。”
但令狐德馨卻一把抓住齊王,順勢就將齊王給扯進了廂房之中。
甚至僅是須臾的功夫,這廂房之中,就是一陣陣纏綿的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齊王這才頗為無奈的看著令狐德馨,責怪道:“馨兒你也太胡鬧了,你可知這是何地?”
“管它何地呢?我隻感覺我這次能懷上。”
但令狐德馨卻瞥了齊王一眼。
“能懷上?真的?”
頓時,齊王一喜,也不再糾結方才的荒唐了,使得令狐德馨都有些鄙視,隨後頷首說:“差不多。”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齊王大笑一聲,又和令狐德馨待了會,等天黑時,他們就一起離開清源寺,前往長安城了。
在長安城留宿了一夜,第二日上午,齊王便與令狐德馨一起,率人押著尉遲勉以及清源寺的僧眾,快馬返回洛陽了。
而就在他們返回洛陽時,奉詔入宮的河東守將堯君素,此時也才趕到了洛陽皇宮門口。
堯君素今年四十八歲,大方臉,斷劍眉,丹鳳眼,嘴巴還有些大,雖然在曆史上並未留下多少筆墨。
但他卻是楊廣麾下,堪比陰世師的忠臣。
根據史書記載,堯君素曾在隋末亂世,以大隋名義孤守蒲州兩年。
任憑李淵如何派人圍攻,縱然糧草皆盡,以樹皮充饑,箭簇不夠,熔銅錢造箭,堯君素也始終不降。
後來逼的李淵實在沒辦法了,隻好讓人綁了堯君素的妻子,要挾堯君素投降。
但堯君素卻引弓射妻,殺妻明誌,不可謂不忠。
當然了,忠臣也並未得到該有的待遇。
隋唐兩朝的史書,對堯君素評價還算湊合,至少還給了個盡忠職守,鐵骨錚錚的評價。
隻是到了北宋年間,司馬光的《資治通鑒》一出,他卻成了愚忠和不識時務的代名詞。
因為司馬光對他的評價是,隋朝已滅,堅守毫無意義,隻能徒增傷亡。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了,至少此時,堯君素還活著,還是那個忠心耿耿,鐵骨錚錚的漢子。
故此,才一走到宮門口,堯君素便立刻將身上兵刃解下,然後對禁軍抱拳說:“還請幾位通稟陛下,就說河東守將堯君素奉詔入宮。”
“堯將軍客氣了,陛下早有旨意,將軍若來,可自行前往大業殿,無需稟報。”
那些禁軍還禮,趕緊笑著解釋。
“哦。”
堯君素這才哦了一聲,入宮朝大業殿走了過去。
到了大業殿,看見楊廣正在批閱奏疏,堯君素便單膝跪地行禮:“臣堯君素,參見陛下。”
“哈哈哈,堯卿來了,不用多禮,都是老熟人。”
楊廣笑笑,待堯君素起身後,他才仔細打量著堯君素,然後微微頷首問:“堯卿啊,如今我大隋已然攻占了高句麗。”
“朕有意讓你出任高句麗大都督,總攬高句麗故地一切軍政要務,為朕鎮守一方,卿可願往?”
楊廣沒有和堯君素進行任何彎彎繞,對這位老熟人,他也不需要試探,大家知根知底。
“回陛下,臣不願。”
但堯君素卻略一沉吟,搖頭回道。
“甚?不願?”
頓時,楊廣一怔,隨後才不可思議問:“你的意思是,你要拒絕朕的好意?”
“這事你可得給朕說清楚了,不然後果你明白啊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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