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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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廣怒氣衝衝瞪著楊安,都已經忘記了不該在兒子麵前稱朕,甚至就連跟隨他的給使營禁軍們,此時也遲疑了番,然後才向楊安走了過去。
    不過縱然如此,他們卻也並未按照楊廣所說,將楊安給按住。
    開玩笑,楊安怎麽說也是當朝太子,國之儲君,即便現在皇帝惱怒,讓他們如此做。
    但誰又能保證,皇帝的怒氣不會再過片刻就消散?
    這若是皇帝的怒氣消散了,將罪責歸咎在他們身上,他們豈不是要遭?
    故此這會,這些禁軍也隻敢將楊安圍住而已。
    “哎哎哎,幹甚幹甚?”
    “爹您咋還不聽勸呢?孩兒那是罵您麽?孩兒那分明就是在教您該怎麽當皇帝好吧?”
    “皇帝保持威嚴固然重要,但卻也得親近百姓,不能將自己擺在遠離百姓的皇位上。”
    “須知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您若一味的脫離百姓,最終百姓也會離您而去。”
    可楊安卻趕緊製止,隨後立即對楊廣解釋。
    他說的也是實話,做皇帝的,確實不能太過端著,奈何楊廣卻依舊神色不善嗬斥:“放你娘的屁,你那是勸嗎?”
    “你那分明就是在罵我,你當我聽不出來?”
    “給我將這逆子按住了,今日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楊廣說著便向楊安走了過去,那些禁軍沒有辦法,也隻能對楊安行了一禮,然後打算照辦了。
    “快看,你們後麵是甚?”
    但楊安卻忽然驚呼一聲,使得楊廣他們頓時就扭頭看了過去,隻是他們剛轉身,楊安便趁著這機會,嗖的一下向皇宮跑去了,一邊跑,還一邊大喊:“爹,正所謂小杖則受,大杖則走。”
    “既然您想揍孩兒,孩兒也隻能先走為上了,再見。”
    楊安說完便腳下步伐再次加快,僅僅隻須臾,人就已經跑沒影了,以至於楊廣也有些無奈,隨後才對禁軍揮手:“算了,回宮吧。”
    這話說完,楊廣便帶著禁軍們返回皇宮了。
    而楊安,則是一口氣跑回了自己東宮後,接下來的好幾日,都未曾離開過東宮,一直在與長孫無垢濃情蜜意。
    直至大年三十的下午,楊安才帶著東宮的女眷們,一起參加了楊廣在大業殿設下的禦宴。
    隻是禦宴剛結束,楊安便準備離開了,看的楊廣也一陣好笑,隨後才陡然大喝道:“站住,為父又不吃你,你用的著見了我就躲嗎?”
    甚至就連蕭皇後也微笑看著楊安,齊王那個壞胚更是立刻就對楊安擠眉弄眼拱火:“就是啊三弟,拿出你懟咱爹的英雄氣概,跟他幹,怕甚?”
    齊王以為楊安慫了,不敢與老楊頭對著幹了。
    但楊安卻沒好氣道:“誰說我是怕咱爹了?我隻是大過年的不想家裏不和而已。”
    “您說是吧,爹?”
    楊安說完還向楊廣挑了下眉,氣的楊廣頓時就黑著臉問:“你覺得你這問題,你爹我該回答嗎?”
    “好了好了,大過年的,你們這是幹甚?”
    蕭皇後見父子倆又要吵起來了,這才趕緊製止,然後對楊安問:“安兒啊,年後初三,你就得帶觀音婢回門,回門的禮品都準備好了嗎?”
    “啊對對,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楊廣也跟著詢問,楊安嘴角抽搐了下,隨後才頷首道:“已經準備好了,還請爹娘放心。”
    “嗯,準備好了就行。”
    “既然準備好了,你們就都回去吧。”
    楊廣嗯了聲,沒多久便讓楊安他們離開了。
    “你說你,你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麽還跟孩子置氣?”
    而蕭皇後,也在楊安他們走了後,這才對楊廣嗔怪說道。
    “朕何時與孩子置氣了?朕隻是心裏不舒服而已,百姓們好像對太子,比對朕這皇帝還要愛戴。”
    楊廣撇撇嘴,然後鬱悶回道。
    要不說大隋皇帝楊廣小心眼呢?瞧瞧,這都過去多久了?楊廣居然還在介懷此事?
    就連蕭皇後聽他如此說,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才繼續道:“你啊你,我覺得安兒說的沒錯,你是該放下帝王威嚴,多與百姓接觸接觸了。”
    “再說了,百姓愛戴太子,這不也挺好嗎?”
    “總歸太子以後也是要當皇帝的,這對江山社稷有好處啊。”
    “嗯,你這樣說,倒也有些道理。”
    “那朕回頭試試,看看能否與百姓多接觸一番?”
    “不過此事,到底要如何接觸呢?”
    楊廣最近其實一直都在琢磨此事,不然他不會如此輕易的就改變性子。
    但就算這,他卻也不知究竟要如何與百姓接觸,畢竟他外冷內熱的時間實在太久了,都已經習慣了。
    “這很難嗎?你別當你是皇帝,就當你是一個普通人,這不就完了嗎?”
    可蕭皇後卻反問了一句,楊廣這才頷首道:“那行吧,那就先這樣。”
    “嗯。”
    蕭皇後嗯了聲,夫妻倆又聊了會,接下來的半個月,他們就一直在享受朝廷休沐所帶來的愜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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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就連楊安,也隻是在大年初三的上午,帶著長孫無垢回了一趟長孫家,其他時間,他便一直在宮裏陪著妻妾和孩子們了。
    可他們這邊愜意時,西南高原雅隆部落的族人們,卻發愁了。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天竺那邊的局勢已經劍拔弩張了,可他們派往大隋請求並入的盲香鬆囊,卻還沒回來。
    這讓雅隆部落的不少族人,都在為他們的以後擔憂。
    甚至因為此事,有些人還找了被他們當做智者的盧本光,想請盧本光為他們出出主意。
    可盧本光那廝,一直都在圖謀篡權,又豈會輕易出主意?
    故而,他也隻是讓眾人耐心等待。
    不過也沒等多久,如此又等了五日後,當天竺那邊的戰事打起來了,戒日王麾下五十萬大軍,與包括高達王國在內的天竺多國聯軍打的如火如荼時,盧本光這家夥也坐不住了。
    隨後更是立刻就對他的長子吩咐:“去,給為父叫部落裏的頭目,以及各個貴族過來,就說為父有事與他們商議。”
    “是,父親。”
    他的長子領命,大概半個時辰後,雅隆部落的不少頭目貴族,就都出現在了盧本光的住處。
    剛過來,有人便對盧本光問:“盧老,不知您叫我們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就是啊盧老,您是有什麽事嗎?”
    其他人也頗為好奇。
    “嗬嗬,其實也不是別的事,老夫主要還是想與各位商議咱們部落的後續之事。”
    “想必各位應該也知道,盲香鬆囊直至如今都還未歸吧?”
    “這麽長時間還沒回來,老夫覺得,盲香鬆囊或許出事了,各位以為呢?”
    盧本光也這才笑著回道。
    不過嘴上如此說,他卻也不希望此事成真。
    畢竟盲香鬆囊可是他想聯合篡權的內定盟友,若那家夥出事的話,他的篡權計劃,或許就得再找目標了。
    但縱然不願此事成真,他卻也必須麵對現實。
    誰讓盲香鬆囊離開的時間,著實太久了呢?
    這麽長的時間,很難讓人覺得他還活著。
    “盧老若如此說,這倒也有可能。”
    “那依盧老的意思,咱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而雅隆部落的頭目與貴族,聽盧本光這樣說,也沉吟了起來,隨後才疑惑詢問。
    他們也覺得盲香鬆囊可能出意外了,不過他們倒也不怎麽在意那家夥,因為對他們來說,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先確定部落的出路。
    至於盲香鬆囊的生死,和部落未來比起來,那都不值一提。
    “嗬嗬,若盲香鬆囊當真凶多吉少的話,咱就得靠自己了。”
    “故而,老夫的意思是,咱們不如多派些人密切關注天竺戰事,同時厲兵秣馬,隨時準備出兵?”
    見眾人如此問,盧本光這才笑了笑,然後建議說道。
    不過他這也就是一個試探,看看這些人是否會聽的,放棄並入大隋而已。
    畢竟他自己肯定是不想並入大隋的。
    但他的試探,很顯然要讓他失望了,此時聽他這樣說,雅隆部落的不少貴族與頭目,立即就疑惑問:“可是盧老,難道咱們不與大隋繼續接觸了嗎?”
    “若不與大隋接觸的話,咱們貿然參與天竺戰事,那就是一場豪賭了。”
    “贏了,咱們固然能迅速壯大,可若輸了,咱就隻能滅族了。”
    這些頭目貴族肯定想先並入大隋,然後再參與天竺戰事,為囊日鬆讚報仇。
    畢竟如此一來,縱然他們輸了,他們背後也有大隋當靠山,不至於整個部落滅絕。
    “接觸啊,誰說不接觸了?”
    “各位想與大隋接觸,也可組成一支使團,再往洛陽一趟。”
    “不過縱然如此,咱也得派人密切關注天竺戰事,對不對?”
    見他們還想並入大隋,盧本光這才奸詐笑笑,說的那些貴族頭目也沉吟了番,然後便頷首:“嗯,盧老此法可行,那我們就分頭行動,一部分人組成使團,前往大隋,一部分人率領心腹,前往天竺探查情報?”
    “嗯,如此最好。”
    盧本光嗯了聲,又與這些貴族頭目商議了一番細節,他便讓這些人離開了。
    他自己,也在這些人走了後,當即對他的長子淡漠道:“一會你幫為父約一下盲香鬆囊的弟弟羅布,讓他晚上來為父這。”
    “約他?”
    盧本光的長子一怔,有些不解他父親這是何意?
    “對,約他。“
    盧本光也這才微微頷首,隨後冷笑道:“調虎離山之計已然成功,部落裏的頭目貴族也都被為父支走了,咱也該為這雅隆部落換個首領了。”
    “難道你就對這部落大權沒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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