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人善被人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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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沒想到,李明誌找來的靠山,找來的援軍,此刻正跪在許閑麵前。
他們更沒想到,前來李福山家中做客的人,竟然便是如今名動天下,權傾朝野的許閑許公子。
這一刻李福海、李福江、李明誌、李明遠和李鴻五人,真的希望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這是他們的一場夢。
但這些幻想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因為事情是確確實實發生的。
不過他們搞不懂。
李福山為何能跟鼎鼎大名的許公子成為朋友。
還有你為何不早說你跟許公子是朋友,若是如此我們能前來找你的麻煩嗎?
院外村中百姓同樣瞠目結舌,麵露震驚。
“我......我沒聽錯吧?那兩個儀鸞衛管那名男子叫許閑公子,太子爺的小舅子許閑嗎?”
“李福山不是在服徭役嗎?他是怎麽跟許公子攀上交情的?他何德何能啊!”
“怪不得人家如此有恃無恐,別說他們這些貨色,那兗州府同知都被許公子丟進河中喂魚了。”
“今後萬不能得罪李福山一家,人家有許公子當靠山,可不是我們能惹的!”
“李福海這幾人真是活該啊!他們若是巴結李福山,說不定還能撈些好處,如今得罪李福山,嘖嘖嘖.......”
......
鄉親們議論紛紛,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許閑微微點頭,“不必多禮,你們兩個起來吧。”
“謝公子。”張昊和王舟兩人揖禮,隨後站在許閑身後兩側。
李福山幾人瞬間跪在地上,叩首認錯。
“許公子饒命啊!小人真的不知道您便是許公子啊!”
“我們無意冒犯公子,還請公子給小人一條生路。”
“我們若是知道許公子在,絕不敢來找李福山的麻煩。”
“福山,你......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他們此刻腸子都悔青了。
李鴻更感覺自己無辜,他跟李福山無冤無仇,若是沒摻和進來,也不至於得罪許閑。
許閑看著他們,眼眸中滿是淡漠,“你們不是錯了,你們是怕了!因為你們知道我許閑不好惹,倘若我今日若是沒有來,老李還不得讓你們給欺負死!?”
“本公子真是想不明白,人怎麽可以無恥到你們這般地步?李福山好心好意代替李明誌去服徭役,你們背信棄義,沒有照顧好他們母子就算了,你們還賴賬不給錢糧,你們不給錢糧也無所謂,如今你們看勞工待遇好,還想頂替李福山!”
“你們的良心難道都被狗給吃了嗎!?”
林青青冷哼著,附和道:“我看著他們就來氣!跟他們這些人渣廢什麽話?直接將他們全部送入大獄!”
李福海幾人急忙叩首,“許公子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他們此刻才是真正的膽寒,比方才挨打的時候還要膽寒。
因為挨打隻是痛一時。
但如果許閑若是將他們扔進大獄,他們這輩子都完了。
許閑看向李鴻,麵色陰沉到了極致,“你他娘的又是怎麽回事?你一個村長連個吏都算不上,你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徇私舞弊?你收了李明誌多少好處!?你是活膩歪了不成!?”
對待這些人,許閑向來沒有什麽好脾氣,沒有什麽好臉色。
畢竟這些人連畜生都不如。
“許公子,小人知錯!小人真的知道錯了!”
李鴻急忙叩首,臉上滿是驚慌與膽寒,“請公子給小人一次機會,小人真是鬼迷心竅,被豬油蒙心了啊!”
見他們這副模樣。
李福山有所動容,因為他知道許閑可不是什麽心軟之人。
他麵對惡人,比惡人還狠,都水監丞和兗州府同知,都被許閑當著所有人的麵丟進了黃河中。
他若是想踩死李福海幾人,那就跟踩死幾隻螞蟻沒什麽兩樣,更何況還是他們給的許閑機會。
但他心中卻又響起許閑那句話,“人可以善良,但善良要帶著鋒芒,如果以傷害自己為前提的善良,還是善良嗎?”
李福山這才又想通,如果今日許閑沒有來,如果他不認識許閑。
那他今日的下場不知道將會有多慘。
“給你們機會!那誰給李福山機會!”
許閑看著他們,麵色陰沉,“你們種下什麽因,就要結什麽果!”
說著,他看向張昊與王舟兩人,“將他們給我押到金鄉縣縣衙,杖責二十之後,依法辦理,絕不姑息!”
今日他已經為李福山出頭,所以必須要出到底,不然今後麻煩的還是李福山。
“許公子饒命啊!”
“我們知錯了許公子!”
“不要啊!”
.......
在李福海、李福江、李明誌、李明遠和李鴻的哀求聲中。
張昊和王舟兩人將他們押了出去。
雖然他們隻有兩個人,但腰間的雁翎刀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李福海幾人根本就不敢反抗。
李福海幾人被押走。
院外的百姓紛紛散去,怕許閑的怒火牽連到他們身上。
許閑轉頭看向李福山,“老李,你放心,他們死不了,不過這教訓足以讓他們牢記一輩子。”
李福山忙跪在地上,“多謝公子為老朽做主。”
“老李,你這是作甚?”
許閑將他扶起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況且原本就是他們要害你。”
與此同時。
李張氏從夥房內走了出來,“許公子,飯好了。”
方才她聽到了院內發生的一切,心中是說不出的痛快。
她對李福海幾人的遭遇沒有絲毫同情,因為正如許閑所言,若不是他及時出現,他們一家非要被欺負死不可。
“走。”
許閑拉著李福山向屋內而去,“我們進去喝酒。”
李福山眼眸濕潤,重重點頭,“喝酒!”
他此刻非常感動,不知道上輩子究竟積了多少德竟然能遇到許閑。
屋內。
許閑幾人落座。
李張氏將一道道飯菜端到桌案上,“許公子,都是些粗茶淡飯,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許閑笑嗬嗬道:“相比於勞工們吃的粟米粥,這已經非常好了。”
話音剛落。
一名十幾歲的少年從屋外跑了進來。
林青青望著少年,眼眸中泛起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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