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了一眼“阿哩姑娘”。
    阿哩也看了一眼陳陽。
    “這筆生意要是做成，那我就賺大了！”
    兩“人”目光交錯，相視一笑，心底不約而同閃過了一個同樣的念頭。
    啪！
    陳陽蓋上木匣蓋子，笑道：“當今社會，像阿哩姑娘這麽有孝心的人已經很難見到了，我開門做生意的，豈能辜負了阿哩姑娘的一片孝心？”
    阿哩姑娘道：“那就謝謝陳老板了。”
    如意在一旁補充道：“記得幫忙燒一下……還有，是買你店裏全部冥鈔，別燒少了！”
    陳陽：“放心吧，我就算心再黑也不能昧死人錢，到時候我開直播燒！”
    “………”
    這時……
    一陣陰風吹過。
    陳懷義從二樓飄了下來。
    阿哩和如意兩位姑娘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梯口……陳老板家裏，居然有一隻鬼？
    兩位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假裝沒看見陳懷義。
    陳懷義以為兩“人”看不見自己，大搖大擺從她們麵前飄過，飄去了貨架後邊，鼓搗起了一輛紙紮的奔馳大G。
    陳陽：“………”
    他假裝啥也沒看見，將兩女送出了店，直至她們坐上出租車離開這才回了店。
    剛回店，陳懷義又飄了過來：“那兩個姑娘是誰？”
    陳陽：“顧客啊。”
    “顧客？”
    “你爹我隻是死了，又不是瞎了！”
    陳懷義冷笑道：“如果真的是顧客，能掐著你開店的時間來的這麽準時？店裏逛了一圈，什麽不買就走了？”
    陳陽哭笑不得，攤牌道：“爸，其實剛剛那兩位和你一樣……都是鬼！”
    “鬼？”
    陳懷義失笑道：“是不是鬼，你爸我能看不出來？”
    我堂堂夜遊神都看不破她們的偽裝，你能看出來才怪了！
    陳陽心底吐槽了一句，從櫃台上抱來木匣，打開後道：“她們的身份我有所猜測，但還不確定……總之不是人就對了。”
    “她們來找我，是買冥幣的！”
    陳懷義盯著木匣子，眼睛都直了，喃喃道：“這下我信了……除非是鬼，否則誰會舍得拿這麽多黃金來買冥幣？”
    等到太陽落山。
    老爺子和陳陽打了個招呼，說是要出去逛一逛，見一見自己的老朋友們。
    “爸，你遠遠看一下就行，別嚇到人了。”
    陳陽囑咐道：“記得早點回來……如今天下不太平，萬一遇到個什麽民間高手或者厲鬼之類的小心傷到了你。”
    老爺子一走，店裏又空落落的。
    陳陽點了份外賣。
    正吃著，顧景輝來了。
    這小子吹著口哨，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進了店拉來一張椅子大馬金刀往上一坐：“老陳……局裏給我批長假了！”
    “我今天回局裏了。”
    “蘇隊和李局長得知我正在修煉【清微元降大法】，特意給我放了個長假，讓我跟著你修煉道法……而且還帶薪！”
    等陳陽吃完飯，顧景輝起身道：“反正明天不上班……走，咱倆先打幾杆走。”
    陳陽驚訝道：“你不是要修煉道法嗎？”
    顧景輝：“來日方長，也不差這一會兒吧？”
    陳陽沒好氣罵道：“滾犢子，你不修煉我還要修煉呢！”
    顧景輝歎了口氣：“好吧……咱倆一起修。”
    他未記下【清微元降大法】，陳陽隻能先從基礎給他教。
    “道家修行，講究的是【性命雙修】。”
    “所謂【性】主要指的是精神層麵，心性、意念……通過調整心態，精華雜念來定神養心，觀照冥想，修煉神魂。”
    “所謂【命】說通俗一點，就是保養自己的身體，提高生命質量，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煉精化氣。”
    陳陽對於“道家法門”其實也是一知半解，隻能一邊參悟【清微元降大法】一邊指點顧景輝，教導其“采氣定神”。
    顧景輝性子跳脫，有些坐不住，沒修煉一會兒就問道：“老陳，你先和我說說道修的境界唄……
    陳陽道：“道修是【性命雙修】，修命方麵分為煉氣、入道兩個境界。”
    顧景輝好奇道：“隻有兩個境界？沒有什麽築基結丹？”
    陳陽失笑道：“道修雖然主張性命雙修，但追求的還是靈魂的超脫，所以主要還是煉神，其第一階段主要是采氣煉神，孕養神魂，隻有凝聚出了陰神才可踏入第二階段【出竅】。”
    “定神，出竅，夜遊，日遊，驅物，顯形，附體……此乃煉神七大境界。”
    “才七個境界？”
    顧景輝又道：“再往上呢？”
    陳陽道：“再往上便是合道渡劫，飛升成仙了。”
    顧景輝眼睛一亮！
    飛升成仙？
    誰年輕時沒這麽個幻想？
    “那你呢？你們陰司也是和道修一樣嗎？”
    “我們陰司鬼吏，走的是【鬼修】的路子，本來就是鬼……何必定神、出竅，直接就能‘夜遊’，而後神魂壯大，便可日遊、驅物、顯形、附體！”
    陳陽道：“陰司鬼吏，也不用合道飛升，而是修成鬼仙，陰神渡劫。”
    “那你現在是什麽境界？”
    “我現在才是日遊境，距離驅物還差一些。”
    陳陽笑道：“一旦修煉到了驅物境，便可驅使法寶飛劍，隔空殺人……到時候戰力會大大提升。”
    很快。
    到了晚上11點。
    “老顧，先不修煉了……我開個直播，你幫我拍攝下。”
    陳陽登陸了直播平台的賬號，先是分享給了“阿哩姑娘”，這才開播，讓顧景輝暫時做“攝影師”。
    先是將一個大鐵盆拿到了店門外。
    緊接著陳陽便搬起了店裏的冥幣。
    貨架上放著十幾摞。
    另外貨架後邊還放著三大紙箱。
    冥幣麵額主要是“1000”1張的。
    50、100的也有但數量較少，之前陳陽還進過10000、10萬甚至100萬、1個億麵額的，一開始賣的挺火，後來有個顧客說他給他媽燒了之後，他媽托夢說燒的錢太大了，下邊找不開零用不了。
    尤其是近幾年，幾乎沒人要大麵額的冥幣了。
    沒人要，陳陽也就沒再進貨。
    直播間內，湧入了十幾位觀眾。
    陳陽掃了一眼彈幕，對著鏡頭道：“阿哩姑娘進來了沒？”
    一個叫“阿哩”的ID在彈幕上扣了一個“1”字。
    “來……上麥。”
    陳陽發起了連麥，很快接通，阿哩漂亮的模樣出現在了直播間內，她穿著一套粉色的睡衣，一陣手忙腳亂：“啊……怎麽開視頻了！”
    “如意……視頻怎麽關！”
    一不小心，鏡頭切換，又出現了兩條光滑的大腿。
    如意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這個……按這個……”
    視頻切換成了語音。
    陳陽：“………”
    這美腿……
    不是人怎麽了？
    定了定神，陳陽道：“阿哩姑娘，店裏的冥幣都搬出來了，你們看著點，我要開始燒了……”
    一摞又一摞的冥幣放入了鐵盆，燃起了道道火焰。
    ………………
    吳城郊區。
    一棟隻有在夜晚才會出現且無人能夠看見的中式合院別墅內，傳出了如意的尖叫聲。
    “錢……”
    “小姐，好多錢！”
    “哈哈哈哈哈……小姐，咱們發財了，等下次鬼市開市，我一定要買幾間大鋪子！”
    …………
    在吳城南邊，有一個鎮，叫下馬關鎮，距離吳城約100公裏路程。
    在下馬關鎮有一個村子，叫“紅城水”村。
    村子位於羅山腳下。
    羅山是西夏府三大天然次生林區之一，是國家自然保護區，地跨三鄉四鎮，它有著明顯的黃土高原地質風貌，其一座山峰裸露在外邊的岩石、土壤都呈現出一種褐紅色。
    這是“紅土”。
    在西夏南部山區這邊並不算少見。
    住在這座“紅土山”下的村民都知道……
    這座山上有髒東西。
    尤其是到了晚上，山上經常會有奇怪的聲音響起，甚至還會有“鬼火”燃燒，一燒就是半夜。
    然而卻沒人知道，這座山上有一座“鬼城”。
    鬼城名曰“紅山城”。
    “報！”
    一隻無頭的小鬼衝進紅山城內，他衝到了一位身穿盔甲的鬼將軍麵前，拜倒在地：“將軍，發現公主的行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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