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染羅衣驚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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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羅衣驚破夢
霜憐從寒山寺回來那夜,醉月樓前忽然停了頂八抬大轎。王媽媽滿臉堆笑地推門進來,手裏捏著張燙金婚書。
“霜憐啊,趙公子不計前嫌,非要納你過門……”她將婚書往桌上一拍,“聘禮都抬進來了,你收拾收拾,三日後過府!”
霜憐指尖掐進掌心,冷冷道:“媽媽忘了?我是清倌人,不賣身。”
王媽媽笑容一僵,忽從袖中掏出一紙契約:“你十歲被賣進醉月樓,生死都由不得自己!”她湊近低語,“趙家說了,若你不從,明日就封了這樓,把姑娘們都發賣到礦上去!”
霜憐渾身發顫,抬眼望向銅鏡——鏡中空蕩蕩的,沒有那個青衫身影。
八月十八,宜嫁娶。
霜憐被按在妝台前梳妝,大紅的嫁衣裹在身上,像一灘凝固的血。小翠哭著往她袖裏塞了把剪刀:“姑娘,逃吧……”
門外鞭炮炸響,趙府迎親的隊伍已到樓下。霜憐被攙上花轎時,忽覺懷中斷裂的雙魚玉佩微微發燙。
花轎行至楓橋,轎夫們突然驚叫起來——橋頭石碑上竟坐著個穿紅衣的人!那人長發覆麵,垂下的指尖滴著血,轎子裏的霜憐卻聽見肖文峰的聲音在耳邊說:“別怕。”
“鬼……有鬼啊!”轎夫們扔下轎子就跑。
霜憐掀開轎簾,隻見整頂花轎無端起火,火苗竟是詭異的幽綠色。她跌跌撞撞奔向橋下,嫁衣下擺被燒焦也渾然不覺。
城西舊巷深處,霜憐拍開積灰的木門——這是肖文峰生前租住的小院。
屋內積了厚厚一層灰,唯有書案纖塵不染。案頭攤開的《雪梅賦》墨跡猶新,霜憐伸手去摸,指尖卻沾了暗紅的液體——那字跡竟在滲血!
“你在這裏對不對?”她對著空氣哽咽。
牆角忽然傳來“喀嚓”輕響。霜憐回頭,見斑駁的牆皮剝落處,竟有紅梅枝條破壁而出,轉眼間開滿一室。最粗的那根梅枝上,赫然纏著半截褪色的紅繩——正是她當年係在醉月樓梅樹上的許願箋。
窗外雷聲大作,暴雨傾盆。霜憐抱著血淚斑斑的詩稿滑坐在地,嫁衣上的金線映著梅影,恍若當年畫舫裏共看的星河。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屋內燭火搖曳不定。霜憐驚恐地瞪大雙眼,隻見那滿室紅梅竟緩緩扭曲,幻化成一個模糊的身影。肖文峰的聲音再次響起:“霜憐,快走,這裏危險。”霜憐卻不顧危險,哭著撲向那身影:“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趙公子帶著一群惡鬼闖了進來。“霜憐,你逃不掉的,乖乖跟我回去。”趙公子惡狠狠地說道。肖文峰的身影瞬間凝實,他擋在霜憐身前,與惡鬼們對峙。
一場惡戰就此展開,肖文峰雖奮力抵抗,但惡鬼眾多,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霜憐看著肖文峰受傷,心急如焚。她手中的半截雙魚玉佩突然光芒大盛,一股神秘的力量湧入她的體內。霜憐瞬間覺醒,與肖文峰並肩作戰,最終將惡鬼們擊退。
雨停了,紅梅漸漸恢複原樣。霜憐與肖文峰相擁在一起,他們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更多的危險,但他們會一起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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