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覺悟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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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副將還來不及救援,阿裏不哥便被斬殺了。
    “兄弟們,殺了此人,為將軍報仇。”阿裏副將,提刀第一個殺向了呂師聖。
    隻是可惜,勇氣可嘉,實力不足,僅一個照麵,他便步了他家將軍阿裏不哥的後塵。
    要說這名副將比他家將軍強的一點,或許就是他讓呂師聖看了他一眼,當然也僅是一眼而已。
    看到主將副將接連慘死,剩下的蒙古騎兵不僅沒有被嚇退,反而更加悍不畏死的向呂師聖發動了衝鋒。
    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蒙古鐵騎能征服半個世界,確實有他們的強大獨到之處。
    隻是令人遺憾的是,他們此次的對手並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開掛的穿越者,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都顯得是那麽徒勞。
    於是在這蒙古大營之中,就發生了恐怖的一幕,一人一騎,立在中央,在數千蒙古騎兵的攻擊下,不僅毫發無損,而且還顯得遊刃有餘。
    要是沒看見呂師聖身邊的屍山血海,別人還以為他在悠閑的散步。
    此刻,坐在中軍之中的阿術,正在以千裏眼觀看場中那激烈的戰鬥,看著自己的士兵一排排倒下,他也是心痛不已。
    要知道他打了快三十年的仗了,還沒遇見過這種對手,這簡直不是在戰鬥,更像是單方麵的屠殺。
    要說之前,誰和阿術說,有人能獨鬥千軍,他肯定是不相信的,說不定還會給對方一個大嘴巴。
    可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顛覆了阿術認知,現在場中那人別說是敵千軍,就是敵萬軍,也是輕而易舉啊!
    阿術本想以千裏眼,再度觀察一下戰場中的情況,可一道銳利的眼神,突然從千裏眼向他襲來。
    這眼神冰冷刺骨,殺意十足,嚇得阿術趕忙扔掉了千裏眼,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
    好在金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阿術。
    “元帥,你沒事吧!”這時眾將上前一步,齊聲關切的問道。
    阿術深呼幾口氣,還是難掩心中的驚恐。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金輪,擔憂的問道:“法師,你說有人能在數裏之外,發現別人的窺視嗎?”
    金輪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先是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千裏鏡,又看了看滿眼驚恐的阿術,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最終緩緩開口道:“元帥,小僧曾聽師傅說過,武功練到一定程度,可以做到秋風未動蟬先覺。一但到達此境,萬事萬物皆有感應。隻要敵人殺心一動,雖未形諸於外,卻已經心有感應。
    小僧猜想:“元帥剛剛可能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
    “法師說的太對了,剛剛在千裏眼中,我就看到了對方恐怖的眼神,似乎那一雙眼,真的可以殺人。”阿術握住金輪的手,激動的說道。
    “元帥,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是那一點?”阿術好奇的問道。
    “小僧要是沒猜錯的話,剛才那人的一雙眼睛,不是似乎,是真的可以殺人。元帥要是再與對方對視過幾眼,恐怕真的會死在對方的眼神之下。”
    金輪話音剛落,阿術就被嚇得連連後退,其實不隻是阿術,現場的所有將領都是心底一寒。
    “這還是人嗎?”場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很快就引起了大家共鳴。
    “武功到了對方的那個境界,可以說是人,也可以說不是人,因為對方可能正向非人轉變。”金輪緩緩的解釋道,口中滿是羨慕。
    “法師,你這是何意,難道對方還能成神不成?”阿術震驚的問道。
    “小僧也不知,隻是對方的狀態,一直是我大雪山密宗一脈所追求的。傳聞我密宗一脈的創派祖師,頓悟一月之後,就曾達到過這個境界。自此,密宗上下就將這個境界稱為至高,名曰覺悟之境。”
    聽完金輪所言,阿術呆呆站立在眾人中央,久久不能回神。
    就在眾將都陷入沉思之際,一個傳令兵突然急衝衝的跑來。
    “報,大帥,敵人即將即將突破我軍的重重包圍,向襄陽而去,請大帥示下,是否還要繼續增兵攔截。”
    傳令兵的話,讓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驚,要知道中軍大營,可是有整整五萬大軍在駐紮,對方僅一人一騎,還帶兩個累贅,就殺穿了整個大營,這要擱以前,無疑是天方夜譚。
    “報,元帥,敵人已突破了封鎖,即將衝出大營。”
    阿術還沒有回過神來,第二個傳令兵,便跑了進來。
    “大家都說說吧,該怎麽辦?”阿術一臉頹然的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滿臉無奈的問道。
    隻是對於阿術的詢問,眾將都不敢回答,阿裏不哥的往事,還曆曆在目,他們可不敢觸對方的黴頭。
    見眾將都是低頭不語,阿術的內心也是一陣無奈。最後他不得已,向旁邊的金輪問道:“法師,對於今晚之事,你有何看法?”
    “元帥,小僧並不懂軍事,但小僧知道,要想對付半隻腳踏入覺悟之境的高手,除非是有同等境界的高手出手,否則隻能用大軍的人命都填,在對方真氣沒有耗盡之前,我們不可能殺的了對方。”
    金輪的話,讓阿術又是一陣沉默。但下麵有個將領還是好奇的問道:“法師你剛才說,用大軍的人命去填,不知道多少人,能殺死對方。”
    這個將領叫臧不丹,年約三十歲,正是為將者最年富力強的時候。
    看對方有點不甘心,金輪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
    臧不丹看見後,臉色一喜,連忙追問道:“一萬人?”
    “不,是十萬人。”金輪輕輕搖頭道。
    “什麽?”臧不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法師,你確定你沒有說錯?”
    “出家人不打誑語,而且這個數量,隻少不多。”
    金輪說完,臧不丹徹底傻眼了,他再也沒說要對付呂師聖之事,隻是默默退回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
    “罷了,今晚就放他們去吧!明日整軍備戰,隨時準備進攻襄陽城。”
    “是,元帥。”
    阿術剛說完,眾將便齊聲喝道。
    而另一邊逃出生天的呂師聖、郭靖黃蓉三人,也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一段路雖短,卻是步步殺機,一不小心就會殞命當場,好在他們福大命大,這才逃過一劫。
    一刻鍾後,呂師聖三人便來到了襄陽的護城河前,看著那高大巍峨的城牆,明明隻是闊別半月,呂師聖竟然有了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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