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天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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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嵬成軍之法,還有嚦泉神槍。”
    見郭靖一副嚴肅的樣子,呂師聖也沒有再猶豫,直接就說了出來。
    聞聽此言,郭靖長長出了一口氣,他這時才相信呂師聖是真的恢複記憶了,因為背嵬成軍之法,隻有他們兩人與呂文煥知道,除此之外,再不會第四個人知曉。
    “蓉兒,將聖兒的穴道解開吧!他應該沒什麽事了。”郭靖沉思了一番後,對黃蓉釋然的說道。
    聽見郭靖的話,黃蓉雖然有點遲疑,卻依舊還是選擇照做了。
    隨著黃蓉在呂師聖身上,一通眼花繚亂輕點之後,呂師聖總算是有了知覺,不過他身上的酥麻之感,足足一刻鍾後,才完全消退。
    “師娘,你們之前為什麽封我的穴道啊?”看著眼前的三人,呂師聖掙紮著坐起,疑惑不解的問道。
    “聖兒,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了嗎,那你可還記得天人誌?”
    隨著黃蓉天人誌三個字一出口,呂師聖的眼神,立馬變得迷茫了起來,而且他的臉色也是變得越來越嚴肅。
    黃蓉與郭靖對視一眼,再度開始警戒了起來,就在他們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呂師聖卻是突然開口說話了。
    “師傅師娘,你們不用緊張,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麽的?”
    見呂師聖雖然臉色冷漠,但眼睛卻是十分清明,黃蓉和郭靖決定再相信對方一次。他們柔聲說道:“聖兒,能和我們說說,你在頓悟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嗎?”
    呂師聖並沒有直接回答兩人的問話,隻是從懷中掏出那本不知是何材質製成的天人誌,把它緩緩交到了黃蓉手中。
    隨後便聽呂師聖囑咐道:“師娘,頓悟期間發生的事,我沒法和您細說,但這本天人誌確實是真的,您一定要好好保存,隻是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讓它輕易現世了。”
    呂師聖說完,臉上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神色。
    “聖兒,你這是何意,難道這本天人誌有什麽問題?”
    心細如黃蓉,立馬就從呂師聖的語氣中,發現了不對勁,她想繼續追問,可呂師聖卻在這時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想多說。
    看到呂師聖這副樣子,黃蓉的心愈發急切起來,她不明白這本天人誌中,到底有什麽,居然讓這個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如此的忌諱莫聲。
    黃蓉不甘心,想再次努力一下,卻是被郭靖攔了下來。見丈夫搖頭示意,黃蓉隻能把還未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聖兒,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們晚點再來看你。”郭靖說完,就拉著黃蓉和郭芙離開了呂師聖的房間。盡管兩人很是不願意,但終究還是沒扭的過郭靖。
    一出房門,黃蓉就掙脫了郭靖的手,她不解的問道:“靖哥哥,你剛剛為什麽阻攔我,我不相信你沒看出來聖兒有事瞞著我們。”
    “正因為我看出來了,所以才會阻攔你,聖兒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就倔,他要不想說的事,你如何能問的出來。”郭靖連忙解釋道。
    “那怎麽辦,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放任聖兒不管。”黃蓉雖然知道郭靖說的有理,可對呂師聖的擔心,還是讓她無法冷靜下來。
    “當然不會,隻是問問題需要一個恰當的時間與場景,但我們現在顯然兩者都不具備。”
    通過郭靖一番理智的分析,黃蓉的急躁的心情,總算是稍微好了一點。看著對方那蒼白的臉色,黃蓉的心中也是湧起了一股愧疚之情。
    “靖哥哥,剛剛是我不好,不該對你發脾氣的。”黃蓉一臉歉意的說道。
    “蓉兒,所謂關心則亂,聖兒從小在你我身邊長大,與我們的親子無疑。他現在出了這種事,你的心情,我自然能理解。”
    郭靖一臉正色的說道,卻是讓黃蓉心中的愧疚之情,又深了幾分。
    見黃蓉還是一臉難過的樣子,郭靖笑著安慰道:“好了,蓉兒,剛剛的事,我真的沒有放在心裏,現在我們還是先回去,商議一下聖兒的事吧!”
    “是啊,娘,當務之急,還是得搞清楚聖哥哥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時郭芙也在一旁插嘴道。
    “唉。”黃蓉歎了一口氣,也不再糾結剛才之事,她回頭重重凝望了一眼呂師聖的房門,隨後緊了緊手中的天人誌,這或許是她了解事情真相的唯一依據了。
    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後,察覺到屋外黃蓉三人已經離去,躺在床上的呂師聖也是慢慢睜開了眼睛,隻見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有痛苦,有不甘,更有無奈。
    “師傅,師娘,小師妹,不是我不願和你們細說,隻是如今的我,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怕是再難回頭。”
    原來在那三日的頓悟中,呂師聖從天人誌中,成功領悟出了天人之道。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盡如人意。
    天人之道雖然強大,可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向天人邁進的時候,必須要摒棄自己的七情六欲,讓自己的心靈變得無比純潔,這樣才能達到以己心代天心的境界
    可人若沒有七情六欲,與草木何異,對於這個結果呂師聖自然是不滿意的。
    於是他決定另辟蹊徑,看看能不能創造出一種不摒棄七情六欲,以自己的本心來取代天心的方法。
    可呂師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天人之道的強大,隨著向天人邁進,呂師聖的內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發生了變化。
    他發現他的七情六欲在不斷的減少,內心的情感也是越來淡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
    這種情況,讓呂師聖心頭一驚,他本想阻斷天人之道的修煉,可他驚恐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做不到了,修煉誕生的天人之力,好像有自己意識一樣,根本就不需要呂師聖插手,可以自主運行。
    而且呂師聖發現,天人之力,每運行一個大周天,他作為人的情感就會減少一點,雖然這個減少很微弱,但日積月累下來,呂師聖終將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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