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豫想了想，覺得挺爽快，不限量挑維護資源正對胃口。
    他瞄了先生一眼，見王燭麵無異議，便應下：
    “好，就這麽定。什麽時候動手？”
    曲英浩壓低聲音：
    “一天後。屆時我會召集家中高手，以雷霆之勢攻入黑雲穀老巢。他們如今失了夜千絕師兄妹，定陣腳不穩，正是絕佳時機。”
    趙豫卻不想拖：
    “一日太久，我今夜就去。”
    “一人去嗎？”曲英浩驚訝，“雖則少俠神勇，可黑雲穀畢竟人多勢眾，穀主夜無陰修為深不可測，還有數名長老，實力不可小覷。”
    趙豫神色自若：
    “放心，我能應付。”
    曲英浩半信半疑，卻也沒再勸阻，倒是頗高興趙豫主動出擊。
    他當然害怕黑雲穀很快做出反應，於是抱拳作揖：
    “那就多謝少俠，有任何需要，可派人告知我曲家。我也會安排精兵在外圍接應。若少俠成功，咱們再來算後續分配。”
    談妥後，曲英浩起身相送，滿臉堆笑。
    趙豫不再跟他喝酒寒暄，匆匆辭別。
    曲英浩目送趙豫二人離去，眼中興奮與陰鷙並存，喃喃道：
    “最好這小子能把夜無陰也宰了，那我曲家就坐收漁利。”
    ……
    是夜，皎月當空，夜色如水化銀。
    黑雲穀老巢位於曰寒郡西北方向的一片深山舊礦區，那裏常年雲霧彌漫，附近百姓皆說那是鬼蜮之地，無人敢靠近。
    離城之後，趙豫與王燭輕車熟路趕往，直至夜半時分，視線裏已出現山林中浸染著的黑霧。
    遠遠看去，就見山腰處搭建了大大小小數十間房舍，幾處高塔燈火微弱，偶有巡邏黑影。
    正是黑雲穀的駐地。
    山腳下設有禁製法陣，外人進不去，或者不容易發現進出口。
    可對於趙豫而言，憑借一身高深修為和靈覺，若要潛入不費吹灰之力。
    他先運轉靈息，察看四周動靜，發現有十餘處暗哨藏在山間。
    那些暗哨多是黑雲穀嘍囉，修為不高，隻會些簡易預警手段。
    趙豫心中冷笑，這防禦在先生眼中不值一提。
    他呢要速戰速決，於是先對王燭說：
    “先生，我們要速斬他們首領？”
    王燭平靜：
    “隨你發揮，我不會插手。”
    趙豫隻覺熱血激蕩。
    近些時日自己實力大進，若沒有先生出場，也能輕鬆滅掉這些所謂邪修老巢。
    這個任務正好用來檢驗實力。
    於是他深呼吸，提劍禦風，在樹影掩護下閃電般逼近第一處暗哨。
    那暗哨身穿黑衣，正打著哈欠，忽覺勁風刮臉，一抬頭就看到一點寒芒近在咫尺，尚未來及驚呼，就被一劍封喉。
    趙豫速度快到極致，消音無跡，對方屍體還沒倒地，就被他攬住，輕放在暗草間，幹淨不留動靜。
    接著他猶如夜間幽靈，連續潛行，十幾個暗哨一個接一個被滅殺，均未能發出半點示警。
    山道上血味漸濃，可山風呼嘯，將罪證都帶走。
    半炷香時間，外部監視力量已告消失，趙豫來到黑雲穀正門附近。
    這道山門刻著黑雲穀的標誌，裏頭還駐著七八個弟子在燭光下閑談。
    有的勁裝男子正在喝酒，有的在打賭。
    不時傳來放肆笑聲。
    趙豫藏於黑暗處冷眼觀察。
    之所以他們毫無戒備，多半夜千絕與他師妹此前帶人出去沒回，還以為一切風平浪靜，不曾想死訊尚未送回，今日就迎來滅頂之災。
    想著，他身形一縱，躍入門內。
    那幾名守衛聽到風聲，剛要警覺，就見一道破空劍光，“噗噗噗”三聲，三人被齊齊割喉，其餘幾人驚慌拔刀，可短劍再次劃過，一道半月形的青色劍氣席卷而過，連人帶桌椅都劈成兩段。
    瞬息間鮮血淌滿門樓，屍體橫陳。
    這動靜略微大了些，立刻驚動穀內更多弟子。
    冥冥中有人敲響警鍾，“鐺鐺鐺——”聲回蕩山穀，顯露邪修巢穴本來麵目。
    外麵高塔紛紛亮起猩紅燈籠，一群黑衣人大呼小叫衝出，或手持法器，或操控邪術，遠遠看到一個陌生黑衣人影在燈火下負劍而立。
    “何方狂徒膽敢擅闖我黑雲穀？”有人高喊，七八道火把聚攏，那些弟子見地上己方十多具屍體，嚇得臉都白了。
    “殺！給我殺了他！”他們在首領指揮下，紛紛釋放陰邪氣流，凝成一道漆黑渾濁的風暴，想先發製人。
    趙豫眼神不變，手中短劍倏然掠出淩厲劍光。
    他不退反進，腳下猛踏地麵，一個縱躍就閃入敵陣之中，劍芒開合間，慘叫四起。
    短短十個呼吸，攻過來的二十多人已全部倒地斃命，血染青石板。
    在場沒有一人能與他過上三個回合。
    四周支援又趕到十多個穿著統一黑衣的內堂弟子，他們是黑雲穀骨幹，見同伴被殺，個個怒目圓睜，結陣想圍困。
    可趙豫身形如龍，在劍光之下無人能擋。
    一道道尖叫響徹夜空，不斷有血花濺起。
    場內殺聲震天，反而讓更多黑雲穀眾慌忙朝正殿聚集。
    有人拿號角吹響最高戒備，整座山穀的通道都染上殺戮青煙。
    此刻，在穀深處正殿大堂裏，坐著幾個身披黑袍的老者，麵若鷹鷲。
    他們乃本穀長老層級，正麵色陰沉地接收著手下飛報：
    “穀外闖進一個強敵，已斬殺數十弟子……非常凶狠……”
    “荒謬！夜千絕呢？為何不見他回？”其中一個老者拍桌而起。
    就在此時，大殿門口閃過一道黑影，那是一個精壯男子，身材高大，雙眼迸發煞氣。
    他一把撕開外袍，露出胸前刻著的詭異黑雲印記，沉聲道：
    “隨我去擒殺入侵之人！”
    夜震山，原是夜千絕的叔叔，手段狠辣，修為也深不可測。
    夜無陰穀主）閉關時，都是他在管理日常。
    夜震山獰笑著：
    “不知死活的東西，敢闖我黑雲穀？”
    一眾長老齊齊出動，領著上百弟子衝出正殿，浩浩蕩蕩殺向穀前。
    這些弟子與先前那些外門散兵不同，是黑雲穀精銳，配合邪術陣法，爆發力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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