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通敵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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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凡搖了搖頭,輕歎一聲。
    傻歸傻,不過寧王所展現出來的氣節,還是讓他有些欣賞的。
    “寧王殿下,別喊了,父親大人眼下不在府中。”
    吳秀山眉頭一皺,冷笑了兩聲:“嗬嗬,林凡,你休想騙本王,本王……”
    林凡滿頭黑線,懶得再聽他那些自以為是的發言,不耐煩打斷道:
    “行吧,行吧,咱們不廢話了。”
    話音未落,林凡一個閃身,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吳秀山身後。
    他抬手朝著吳秀山的手肘輕輕一推,打掉了其手中本就搖搖欲墜的兵刃。
    而後一手鉗住吳秀山的脖頸,一手在他的衣衫內摸索起來。
    一息之間,便從其懷中掏出了三封信。
    林凡滿意地點點頭,一個閃身回到了原地。
    掃了一眼三封信的封麵。
    其中一封是他寫給寧王的;
    一封字跡雋永清秀,一看便是女子所書;
    最後一封字跡棱角分明,剛毅有力,一看便知是武將所書。
    林凡正準備打開最後一封信查看。
    緩過勁兒的吳秀山,大手一揮,怒喝道:“大膽!本王私信,豈容你翻看?快,阻止他!”
    “行了,就你一個人了,還瞎喊什麽!”
    林凡不耐煩地說著,取出信看了起來。
    抬頭的稱呼,便讓他大吃一驚。
    【末將於守繼,拜寧王殿下】
    於守繼?翠陰關守將?
    林凡心中一涼,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大周的五大藩王,封地皆靠近邊境。
    而翠陰關,作為西南方的重要關隘,西拒北燕鐵騎,東接雍州。
    如果於守繼通敵賣國,引燕軍鐵騎入關,夥同寧王造反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他焦急的目光在信紙上滾動,拿著信紙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看完信的林凡,麵目猙獰,怒不可遏。
    他大踏步來到,麵向一地屍體,麵容呆滯的吳秀山麵前,單手攥著他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晃蕩著手中的信,怒喝道:
    “吳秀山!你不是王嗎?通敵賣國,你王的尊嚴呢?氣節呢!”
    吳秀山聞言,耷拉著的腦袋緩緩抬起,眼神中滿是自傲。
    “嗬嗬,幼稚!可笑!本王當然有王的尊嚴和氣節,不過不是對大周的,而是對本王期待已久的新朝的。”
    他頓了頓,輕歎一聲:“事到如今,本王也不再隱瞞。”
    “不錯,本王是通敵賣國那又如何?想要睥睨天下,當然要不擇手段才行!”
    “待到本王功成之時,自會把那群深入我中原腹地的北燕蠻人,一網打盡,讓他們有來無回。”
    吳秀山言罷,頗顯得意。
    林凡看著他那張不可一世,自鳴得意的嘴臉。
    “啪”的一聲。
    揚手便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愚蠢!”
    吳秀山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凡:“你…..”
    “啪”的一聲。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廢物!”
    “啪”……“草包!”
    “啪”……“傻逼!”
    數記響亮的耳光過後。
    吳秀山雙瞳震動,一臉懵。
    臉上的得意不複存在,略微凹陷的雙頰,漸漸紅腫充盈起來,嘴角有鮮血淌出。
    若非這封信中沒有任何關於他們行動的細節和時間,林凡真想活活抽死這個自以為是的大草包!
    “來人,關起來!”
    被侍衛架走的吳秀山,一臉狐疑。
    他想了想。
    自以為是林家忌憚張益的七萬大軍,投鼠忌器,方才沒有殺他。
    立馬重拾得意與笑容:“哈哈,現在才想起來不殺本王?晚了!”
    “事已至此,無論本王是死是活,張指揮使必定都會親率七萬大軍,踏平你蘭陵郡公府,將你林家趕盡殺絕!”
    “哈哈哈!等死吧!”
    “嘿!你他媽的……”
    林凡惱怒之際。
    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在空中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越過院牆,從府外滾落到了吳秀山麵前。
    吳秀山下意識低頭看去,瞬間瞳孔劇縮,渾身抽搐,呲哇亂叫起來。
    “啊……呀……呀!不……”
    府門外,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哈哈,寧王殿下,張指揮使現在就在你的腳下,你不妨給他下令試試?”
    “老夫倒要看看,他如何將我林家趕盡殺絕!”
    林凡聞言欣喜地回頭望去。
    隻見衣不帶血,威嚴赫赫的林拱,意氣風發地走來。
    阿丙緊隨其後。
    ……
    雍州大營,坐落於雍州城西北方向,營帳如林,錦旗蔽空。
    大營正中,專門為操練新兵,騰出了一塊百丈見方的空地。
    一個個赤膊上身的新兵蛋子,如米粒般排列其間。
    嘴唇幹裂,咬著牙,手持長槍,汗如雨下,背上道道血痕浮現。
    “赫!”
    “赫!”
    “你們他媽的是沒吃飯嗎?跳舞給老子看呢?”
    “腰挺直!臀收緊!手繃直!還要老子說幾遍!”
    “啪啪啪”數聲。
    數名新兵的背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守在一旁,披堅執銳的老兵們,手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長鞭的節奏哆嗦。
    滿臉絡腮胡、麵目可憎的雍州指揮使,張益,左前臂九十度抬起,左手五指如鐵鉗般扣著一大酒壇的壇口。
    將足足一米高,重達三百斤的酒壇,單手提溜在空中。
    右手則拿著一條沾滿血肉的長鞭,邊嗬斥,邊揮舞,在行列間肆意遊走。
    “將…將軍,小人實在堅持不了,都練了兩個時辰了,能不能稍微休息一下。”
    一個瘦瘦高高、搖搖晃晃的新兵,小心翼翼地請求道。
    張益抬頭望了一眼當頭的圓日,頓覺口幹舌燥。
    將扣住酒壇口的五指,換作兩指夾住。
    就憑左手的兩指,便輕盈地將酒壇夾起,送到嘴邊。
    滿飲了一口後,大喝道:“繼續練!等老子這壇酒喝完,才準休息!”
    眾人看著足有半人高的大酒壇,麵如死灰。
    剛剛請求休息的新兵,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麵朝下直挺挺倒了下去。
    張益惱怒地快步上前,一頓狠毒的皮鞭,無情地落在倒地新兵的後背。
    頃刻間,鮮血四濺,破肉見骨。
    “媽的!什麽玩意兒?上了戰場也是個死,來人,拖下去,扔到山上喂狼!”
    張益將血淋淋的長鞭一甩,掃視著周圍的新兵,冷哼道:“抖什麽!媽的,不想活了?不準抖!”
    此言一出。
    新兵們抖得更厲害了。
    隊伍邊緣,卻有一排肌肉線條分明,體型壯實的新兵,依舊穩如泰山,於此時凸顯出來。
    正欲發火的張益,不經意間瞥見,瞬間轉怒為喜。
    哈哈大笑著,向著那排新兵走去:“哈哈,好啊!練了這麽些日子,終於有真漢子了!”
    其中一人目不斜視,輕聲詢問道:“老爺,他過來了,要動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