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哈基誠的怪病!金智秀的新親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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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誠牽著名井南走進繪子永麗的辦公室以後,前廳裏的幾位護士小姐姐臉上的興奮和震驚漸漸褪去,可在突然見到那位紅遍世界的歌手之後,幾人的臉色又很快錯愕起來。
    “Tarot是在和TWICE的名井南交往嗎?”
    “是的吧?”
    “看起來……很恩愛啊。”
    “……重點難道不是,Tarot和Mina為什麽會來我們醫院嗎?”一位腦子轉的很快的護士,忍不住打斷了集美們嘰嘰喳喳聲。
    有人接話道:“是Mina玉玉了莫?”
    說完,她信誓旦旦的抬起下頜:“總不能是我們Tarot玉玉了吧?那全球的歌迷,可真是炸開鍋了……”
    “純子,說啊,你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同伴看了眼麵前聲調戛然而止的良木純子問了聲。
    良木純子瞳孔收縮的看了眼不遠處院長的辦公室,語氣艱難的開口:“Tarot暫別歌謠界…現在又來到了我們的醫院…難道?”
    清脆的嗓音又一次止住,她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想起,院長先前特意的叮囑和交代,良木純子,頓感自己猜測到了正確答案。
    ……
    繪子永麗的辦公室裏,淡藍色的窗簾半掩著,窗外的日光,落在淺米色的地毯上。牆麵刷著同色係的淡藍,沒有多餘的裝飾,隻在牆上掛了幅莫奈睡蓮複刻畫,簡約舒適的裝修,和淡雅的色調,旨在為患者營造一個放鬆、安全的環境,幫助他們更好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和經曆。
    “先喝杯茶吧……”
    宮誠打量了圈辦公室的環境,接過茶水心底莫名的緊繃了起來。
    名井南挨著宮誠坐著,手指還緊緊攥著他的手,十指相扣的模樣透著依賴和關心。
    繪子永麗拂了拂身上的棕色包臀裙,坐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目光溫和地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片刻後,她忍不住輕笑一聲,語氣帶著點打趣的溫柔:“小南,等下的治療,可是需要你和你哥哥先出去一下哦。”
    名井南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忍不住臉一紅,點點頭,但心情還是很緊張。
    繪子永麗見狀,放緩了語速,耐心解釋:“大多有心理困擾的人,心裏都像藏著沒開封的信,很難輕易對旁人敞開心扉。他們來找我,就是希望能在隻有彼此的空間裏,把心裏的話慢慢說出來。”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兩人,繼續說道:“要是有家人在場,哪怕是最親近的人,心裏也難免會有顧慮,治療也很難真正展開。所以等下,就請你們在外麵的休息區稍等,放心,我會陪著他慢慢聊……”
    宮誠了然的笑了笑,隻不過在走進這間醫院時,內心頓感壓抑。他伸出手拍了拍名井南薄薄的背:“肯恰那~在外麵等我好了~”
    “……那我再陪你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名井南眼神戀戀不舍看向宮誠,屁股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眼見繪子永麗無奈的笑容,她捧起手裏的洋甘菊茶,臉皮暈紅的小聲囁嚅著:“我喝完這杯茶就出去。”
    說著,她淡粉的唇瓣湊在茶杯邊緣,蜻蜓點水似的啄了一下,喝了個寂寞……
    “好。”繪子永麗笑嗬嗬的點點頭,既然麵前的“Tarot”肯來治療,那麽時間也不差這一會兒,她轉過臉頰,眼神看向宮誠,平緩的語氣,笑著說道:“那我們先來幾個簡單的問題?”
    “ok。”宮誠點點頭,抿了口茶水,心底做好了準備。
    繪子永麗,翹起二郎腿,短暫思索了一下:“小誠,有在費城生活過吧?對那裏的印象如何?”
    對於宮誠的病症,在去年開始時,她就已經開始研究了,內心下意識的認為,這位巨星歌手的患病病因,或許與他的童年有關。
    “黑人、白人、毒品、謀殺、槍支、流浪漢、癮君子……”宮誠躺在沙發上,眼神回憶的說著,童年時期在費城生活的景象,那裏的治安,感覺沒有治安,更像一座喪屍之城,這座別稱“友愛之城”,其實沒那麽“友愛”。
    繪子永麗:“在費城,有什麽印象很深的事嗎?”
    “有的有的。”
    宮誠飄忽的眼睛在被窗外灑落的陽光,浸照著,琥珀色的瞳孔,閃了閃,他嘴角帶起笑意:“其實7歲之前在費城的記憶,很模糊,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很多個下午,午後的陽光落在琴房,母親教我彈鋼琴,是很歡快的曲子……”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
    隻有宮誠磁性淡笑的嗓音在回憶著,名井南白皙的手,擼貓似的在宮誠放在扶手的手背上摩挲著,鼓勵、陪伴著他。
    但在聽到誠醬的童年之後,她心底不由微微鬆了口氣。
    呼~看起來,wuli誠醬的童年,還是很幸福快樂的啊……
    繪子永麗,觀察著他的表情和他眼底的笑意,她想了想,語氣放的更加輕柔,麵上溫和的表情,就像是鄰家長輩在噓寒問暖,實則心底謹慎的措辭著:“小誠,冒昧的問一下,你去世的父母是怎麽離開的?”
    話音剛落,名井南剛緩和的心,頓時又緊張起來,她不由幽怨的瞅了眼繪子阿姨。
    這也太直接了吧?
    但內心,又替宮誠緊張和好奇……好奇的則是,名井南想更了解他……
    宮誠眼神抗拒的垂下眼皮,落在沙發扶手上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攥了攥。
    名井南見狀,身體微微前傾,本就小聲的聲音,放的更輕了些,她抬手將發絲輕輕撥到耳後,眼神裏滿是擔憂,卻又刻意壓著情緒,不讓自己的焦慮影響到他:“誠醬,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的,我們慢慢來……”
    說著,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宮誠攥緊的手,見他沒有躲開,才敢輕輕覆在他的手背上。
    “車禍……”
    宮誠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輕聲說了句:“我坐在後排座,父親開車、母親坐在副駕駛……”
    名井南的心卻顫抖的揪了起來,哪怕宮誠話還沒說完,她已經猜到了後麵是何等結局。
    你擱著迭buff呢誠醬?
    哇~嗚嗚……
    “他們死在我眼前。”宮誠:“冬天的費城很冷來著、可血是溫熱的…汩汩而流的……”
    沙啞的傾訴聲下,名井南攥緊了他的手,眼眶紅紅的,共情的厲害。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名井哥哥,感性的抬起手背,抹了把眼淚。
    宮誠的眼前仿佛又浮現了當天的景象:“我什麽都聽不見,眼裏是血色的世界,地麵上全是雪和血、周圍亂糟糟的人影衝了過來,那時我在哭……”
    “……我沒等到救護車的到來,就沒意識了……再醒來時,鼻腔裏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養父母已經從首爾飛到了費城、後來我抱著骨灰來到了首爾……”
    繪子永麗表情觸動的歎了口氣,她看了眼宮誠晦暗的眼神,從抽屜裏摸出一盒七星香煙遞了過去。
    她很清楚,一些患有心理疾病的患者,之所以不願意吐露一些痛苦的回憶,則是因為每每回憶一遍,就再度痛苦一次,而在心理學方麵,也有不少患者因為這類情緒,將那段痛苦的回憶,封閉在腦海深處,和失憶不同,但卻記不起任何事情,屆時便需要催眠,引導來找回記憶。
    索性,目前看來,麵前的宮誠,不屬於這種狀況。但仍可以觀察出,童年時期的這件事,他依然難以釋懷。
    不過,父母死在眼前這種事、正常人都難以釋懷的吧。
    ……宮誠剛想擺手拒絕,但名井南忽然側了側小身板,眼眶晶瑩的開口:“抽一支吧,誠醬,我批準了。”
    哪怕舊事重提的感受並不好,但在女親麵前,宮誠不想那麽喪眉搭眼的,他擠出一抹微笑,剛想搖頭,但耳邊一陣快步聲傳來……
    繪子永麗,拿來煙灰缸。
    大塊頭的大舅哥三五步走來,正一臉感傷的攥著打火機,“啪嗒”一聲,一手護火,一手點火的將火苗湊了過來。
    名井南拆開七星香煙的包裝,細白的手指取出一根,動作輕柔的塞在宮誠的嘴邊。
    宮誠淡薄的嘴角,被迫咬著香煙,他眼神茫然的看了看名井南和大舅哥以及繪子阿姨,一時間,眼底的憂鬱更重了。
    他明明不想抽煙來著啊…——《首爾的帥氣傳說》
    但在搖搖欲晃的火苗和名井南關心的眼神下,宮誠隻好垂下眼皮,朝火苗處,湊了湊香煙,深吸一口,灰色的煙絲拂麵繚繞……
    繪子永麗重新坐下:“所以,你厭惡醫院和消毒水的味道?”
    “嗯。”宮誠點點頭,在瞥見名井南掉著小珍珠的眼角時,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哈幾碼,不要哭,都過去了。”
    名井南一聽這話,咬著嘴皮,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誠醬討厭醫院的事,她是知道的,但名井南一直認為,是因為當初他養父生病住院,才導致的。
    沒想到,原因居然在這裏……
    多麽痛苦的誠醬啊,想到此,名井南站起身,當著哥哥和繪子阿姨的麵,來到宮誠的單人沙發處,俏生生的看向他:“抱抱~”
    名井哥哥破涕為笑“庫庫”兩聲,一臉寵溺的看向,小兩口子。
    繪子永麗也沒製止,既然宮誠和小南在相愛的話,那麽這種時刻,是能夠給到這孩子力量和溫暖的。
    其實,她一直感覺,宮誠這孩子,性格有些淡薄、冷漠。
    或許就是因為童年時期的經曆造成的……
    剛還有些感傷的宮誠,在看到名井南昂著臉蛋,一臉認真的求抱抱之後,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抬了抬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你不是最討厭煙味嗎?”
    “……”名井南不吭聲,彎下腰,梗著白皙的脖頸就往宮誠懷裏鑽,手臂環抱在他背後。
    宮誠無奈的抱住名井南,拍了拍她的後背,但卻對上了繪子永麗溫和的眼神,不免有些尷尬……短暫的擁抱之後,他輕輕推搡了下哈基囡的小身板,可小企鵝仍舊死死的貼著自己,臉頰濕潤的很。
    &nina醬,我們在治療啊,你先鬆手好不好?”
    名井南心底難受壞了:“我心疼你。”
    誠醬,以後有我在……你的南來辣!
    宮誠低頭看了眼八爪魚似的名井南,又期待的看向大舅哥,希望他能說上兩句。
    可在看到名井南哥哥笑嗬嗬的表情後……
    大哥,這可是你妹妹啊,你不阻攔一下?
    還笑個蛋啊!搞得我是你妹一樣……
    一個擁抱磨嘰了好一會兒,繪子永麗看到二人分開後,又繼續問道:“之後呢?”
    看起來,宮誠很配合,對於治療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抗拒,她也就沒有讓名井兄妹倆出去,反而想要讓小南時不時鼓勵他一下。
    “之後?”
    宮誠掐滅香煙,靠在了沙發上:“去了首爾,常常做噩夢……”
    “噩夢?指的是——車禍那天的回憶嗎?”繪子永麗小心翼翼的問道。
    在看到宮誠點頭之後,辦公室裏的三人頓時繃不住了,目光動容。
    豈不是相當於,每晚入睡前,都會想起那悲痛的一天?
    “那兩年,感覺人生定格在了費城的那個冬天。”
    宮誠繼續說著:“那時候總是懷疑這個世界是假的,或許我應該已經隨著父母的離開一起葬身在那場車禍裏?在首爾那兩年,反倒是死前的幻想、這個世界不真實……”
    聽到這些講述,繪子永麗愈發篤定了她的猜測,童年創傷。
    名井南哼唧哼唧的抹著眼淚,彌漫淚花的眼睛裏閃著宮誠平靜,又緩著些笑意的臉孔,誠醬的笑容、悲傷、破碎極了。
    “所以,我變的不愛說話,和同學也沒什麽交集。”宮誠:“哦媽和阿爸,擔心壞了。”
    說到這裏,他露出了真摯的笑:“哦媽領著我去寺廟祈福啊,阿爸也領我去看過醫生……”
    名井南陪著宮誠一起痛苦的心,終於感受到一抹溫暖。
    叔叔阿姨,好極了……
    “……醫生告訴我,再遇到噩夢不要害怕。”宮誠紛飛的思緒,飛馳在了童年的記憶裏:“她告訴我,那是你的父母在想念你呢……又或許是徹底融入了新的家庭,不想讓哦媽和阿爸擔心,我就慢慢的好起來了。”
    “……”
    “最痛苦的或許是中學時代,阿爸生病。”宮誠的語氣生澀起來,但在感受到手心的溫暖時,他繼續敞開心扉道:“不想讓阿爸再成為新的噩夢,我……”
    平靜的傾訴下。
    名井南的哥哥在聽到,宮誠一邊讀書,一邊幹些打黑拳、催收的工作,愈發了解了這位妹夫,感性的拿著紙巾擦著眼淚,“吭吭”擤著鼻涕~
    多麽勵誌、堅強的男孩啊、一個真正的Man!
    “你小點聲,哥哥……”名井南有些不太願意的紅著眼睛,看了眼哥哥一眼。
    “吭吭”擤鼻涕那麽大聲幹嘛?
    宮誠眉眼淡笑的看向繪子永麗:“再後來我考上了sky天空聯盟之一的延世大學……做了歌手、成名、走紅世界……”
    繪子永麗在親口聽完麵前男孩前二十年的人生以後,不由得心中感慨。
    真是,一手爛牌打出了王炸啊。
    隨即,她切入到另一個問題:“那麽,暫別歌謠界的事,真的隻是因為太累了嗎?”
    宮誠怔了怔,點點頭:“累是一方麵吧。”
    “在世巡結束之後,認為身體出了問題,心裏悶悶的,壓抑……”他低落的語氣,輕聲說著內心的感受,又看了眼名井南,如實給醫生說道:“加上先前,經曆了幾段不健康的感情經曆。”
    腳踩八條船,確實不太健康,但不能和醫生細談。
    名井南剛還感傷的小臉,聽到這話,幽幽的看了宮誠一眼。
    你那不止是不健康吧誠醬?
    真的,名井南很懷疑,誠醬的病除了童年的經曆,有極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那些女親們造成的。
    腳踩八條船,提心吊膽的過了三年,不有病才怪……
    “方便說說嗎?”繪子永麗問道。
    宮誠搖搖頭:“不方便。”
    緊接著,他語氣玉玉,但陡然轉變的話鋒,話語張狂:“其實更重要的原因則是,冠軍單曲,格萊美…這些證明成就的東西,已經讓我喪失了動力,哪怕格萊美,2年……”
    宮誠苦笑的加重了“2年”的字眼:“我擁有了9座,它已經不能給我帶來,達成目標後的快樂……”
    這也是,哈基誠當初腳踩八條船的原因之一,除了是個膽小鬼害怕女親們離開。
    另一方麵,他很享受違背道德的刺激感,可現在窗戶紙已經戳破了,那點偷腥的禁忌感,消散的無影無蹤。
    繪子永麗,眼神複雜的說出四個字:“年少成名……”
    歌手中,年少成名的典型——賈斯汀比伯和眼前的“Tarot”。
    前者,成名的年歲更早,但這幾年,因為嗑藥、戀情等爭議陷入風波,16年公開承認患上了抑鬱症……
    而後者,二十歲成名,便迅速在16、17、18年,走紅世界,風靡全球,站的高度更高。有人說,這三年是屬於“Tarot”的時代,流媒體之王、視帝、雙數的冠單數量,九座格萊美,十幾座公告牌大獎,極致的傳奇履曆,濃厚的個人英雄主義色彩。
    哈基誠:還有八個女親!
    可現在,他卸下了心防,坐在了自己這位心理專家麵前。
    名井南盯著宮誠疲倦的眉眼,看了一番。
    誠醬啊,年少成名的代價是什麽呢……
    嗚嗚!
    這時,名井南的哥哥提出了疑問:“年少成名,取得如此的成績,為什麽還會患上心理疾病呢?”
    “不應該更加……”
    繪子永麗當即打斷,看了過去:“你年少成名過嗎?想當然……”
    藝人這個行業,多少都有點病,天天被私生飯騷擾,聚光燈環繞,就像宮誠在格萊美表演的那首《Lonely》的歌詞一樣,能不有病嗎?
    在她看來,名井南哥哥所謂的年少成名,多指名利雙收,賺的盆滿缽滿。
    但像“Tarot”這種藝術家,更渴望精神和靈魂層麵的愉悅……
    “……”
    接下來的時間裏,桌上的沙漏緩緩滴幹。
    在宮誠又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繪子永麗起身緩步和名井南朝辦公室外走去。
    繪子永麗措辭了一番後,講了不少專業上的名詞,給出了診斷:“他現在有些過於依賴酒精了,小南,你得看好他才行,另外他病情的根源,或許在於他不方便透露的戀情上。”
    “戀情的事情,你知道嗎小南?”她又問了聲。
    名井南咬著嘴皮,想了想搖頭否認。
    繪子永麗看了她一眼,沉思片刻:“總之,小誠的話,有些抗拒吃藥,不過他的問題,怎麽說呢和被人的病症不太一樣,主要還是心理方麵,倒沒什麽軀體化的症狀。”
    “怎麽不一樣?”名井南緊張的出聲詢問著有關病情的事情。
    繪子永麗在這間治療室裏坐了下來:“怎麽和你說呢,如果不靠藥物治療的話,那麽就需要心理治療,這說明,他一周最少需要來我這裏兩次。”
    “其實,問題的關鍵在於,病因。哪怕小誠有著童年的創傷,但經過剛才的交談,他明顯有著自愈的傾向,哪怕在去年我見他那一麵,說到底,隻是我們有所懷疑,他患有心理疾病的傾向。”
    她很專業的說著自己的判斷:“但現在我認為,他的病情是在今年爆發的,因為他本人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不對勁兒,所以,這段時間一定是有什麽重大的打擊和經曆,造成了他現在的狀態。”
    “今年嗎?”名井南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
    繪子永麗:“所以,除了心理治療,還有小誠的生活模式,需要改善。”
    “在心理學上……大概就是這樣,簡單點來說,如果小南你知道在今年之前,他是怎麽生活的,可以讓他繼續嚐試一下往年的那種生活模式,說不準會對小誠的康複,有著很大的幫助和作用。”
    名井南越聽越不對勁兒,她微微蹙眉看向繪子永麗。
    往年的生活模式?
    是指wuli誠醬一天約會八個女親那種生活莫……
    天呐!
    這怎麽可以?
    繪子阿姨,你該不會是被誠醬收買了吧?
    繪子永麗瞧見她蹙眉,歎了口氣解釋:“小誠呢,抑鬱症、但也不能算完全抑鬱,重點還是我剛給你說的病因,我仔細回想了下,他去年的生活模式,幾乎都在工作,剛才他也說了,最近的日子,做什麽都沒什麽興趣,提不起勁兒,心情低落,很難集中注意力。”
    “反而製作歌曲時,能夠全神貫注……或許,小誠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對歌手的事業十分熱愛呢,唉!”
    她一臉難搞的說了聲,這個病它怪的很啊!
    名井南臉皮輕顫的抽了抽嘴角。
    誠醬那是熱愛歌手的事業嘛?
    那是熱愛劈腿、熱愛八個女親……
    懂不懂什麽叫【不劈腿就會死星人】的含金量啊……在聽完繪子永麗的診斷後,名井南突然有些抑鬱了。
    你踏馬,誠醬……
    繪子永麗,還以為名井南提心吊膽關心著宮誠的病情,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了一聲:“別擔心,阿姨會努力治療的,不過當務之急呢,還是要控製他依賴酒精的程度和說服他暫居在東京,按時來治療。”
    “……”
    ……
    在離開醫院之後,埃爾法車上,大舅哥將宮誠和名井南送回了酒店,便匆匆離開。
    回到酒店的房間,宮誠對於自己患上心理疾病的事,有些意外,又不那麽意外,身體不會騙人。
    耳邊名井南盤腿坐在宮誠身下的地毯上,昂起臉認真的看著他:“誠醬,繪子阿姨說了,你的病情呢,或許和你糟糕的感情經曆有關係,可不能再三心二意了呀,明白莫?”
    哈基誠:那就是要我死啊?
    宮誠眨眨眼,看向名井南雄赳赳氣昂昂的小臉,總覺得小企鵝,有些夾帶私貨?
    “你說句話呀~”名井南噘起嘴,哼唧一聲。
    宮誠脫下外套,坐在了她身邊,答非所問道:“撒浪嘿~”
    名井南聽到他轉移話題的回答,心底有些泄氣,但還是捋了捋發絲,又叮囑道:“對了啊,你真的要戒酒了,誠醬。”
    宮誠這回兒認真的點點頭,日常和朋友喝一杯可以,但休息至今,獨處時的酗酒次數,確實太多了。
    他竟被酒色所傷、所以啊,這酒,他戒定了。
    “不過,需要在東京暫居嗎?”宮誠有些頭疼的說了聲。
    名井南拉起宮誠的手,搓了搓,嘻嘻笑著:“內啊,不過誠醬不想在東京生活的話,可以去兵庫啊~反正離東京也不算遠的,治療時,過來就行的,還有我爸爸媽媽哥哥照顧,我也放心一些的。”
    瞧見名井南替自己想好了一切,宮誠嘴賤的逗了一句:“京都和大阪也不錯啊~”
    話音剛落,名井南精致的小臉頓時冷了下來,惡狠狠的剜了宮誠一眼,抬起腿,踹了他一腳,但注視上他笑吟吟的眼神,她清冷的眼睛瞬間委屈的紅了起來:“誠醬,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哈幾碼,不要哭~我會心疼的~”宮誠高大的身影連忙將名井南抱了起來,放在自己懷裏。
    小小一隻,軟乎乎的。
    “我是什麽很壞很壞的人嘛?”
    他任由名井南掐著自己,笑著說了一聲,同時暗罵自己嘴賤。
    “壞!”名井南被剛才的話差點氣到破防,她抓起宮誠的手腕,使勁咬了一口,隨即又哼哼的撇過頭朝空氣“呸”了兩口:“呸呸呸,鹹!”
    宮誠摟著她,親了一口,隨即拿起桌上的手機,打了通電話:“給我在關係的兵庫,找套房子……風景好一點,靠海最好~”
    簡單說了下需求,他掛斷電話。
    名井南詫異的攬著宮誠的脖頸:“在和誰打電話,我還想讓我爸爸幫你聯係呢。”
    她本來還打算,如果誠醬願意在兵庫暫時居住的話,就讓爸爸去幫他聯係幾個好一點的房子什麽的。
    “公司的人……”此公司非JYP,而是宮誠在江南的投資公司,“我在東京這邊有投資的項目,前不久才在東京專門成立了分公司,所以,找房子讓他們去做好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看向名井南,很懷疑,如果自己不打這個電話,mina醬會不會讓嶽父大人幫忙聯係房子?
    光是大舅哥開車、點煙,他就已經很難為情了……
    “你同意去兵庫了?”名井南翹著嘴角,眉眼雀躍,但還是傲嬌的開口:“不是說去大阪或者京都嗎?”
    “真去你又不樂意~”
    “啪!”名井南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揚起嬌俏的眉毛:“你還敢說?”
    “……”
    大聲南上線!
    ……
    第二天,宮誠獨守空房的在酒店裏醒來。
    &nina醬深入交流之後,他便送名井南回了TWICE入住的酒店,今早她們還有彩排來著。
    而今天下午,TWICE在東京巨蛋的演唱會將會開始。
    ……在洗漱過後,宮誠閑的無聊在酒店裏打了會遊戲,便接到了名井南哥哥的電話,一起在澀穀附近吃了個午餐,消磨著時間,等待著今晚一起去看TWICE的演唱會。
    不得不說,名井南的哥哥,哪怕有著大塊頭的肌肉,但心思是個很細膩的人。
    宮誠這般想到……居然,很照顧他?
    沒有把自己當成“黃毛”?
    果然,人格魅力還是太出眾了些呢~
    ……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東京巨蛋門前廣場上的ONCE們就開始排隊進入會館。
    宮誠從名井南哥哥開著的埃爾法上下來,同名井南的父母,湊崎紗夏,平井桃的父母,匯合……除了子瑜和彩瑛、娜璉、樸誌效的父母,剩下成員的父母幾乎都在今日來到了東京,觀看成員們的演唱會。
    一整個,TWICE家長見麵會。
    “小誠,你也來了?”
    “最近不是在休息嗎,哎一古,暫別歌謠界好可惜的,什麽時候回歸?”
    七嘴八舌的招呼聲,輕笑的在地庫裏和宮誠噓寒問暖著。
    宮誠一個個和成員們的家長們打著招呼:“叔叔阿姨~”又看向多賢的父親,笑著回答:“不太清楚,最近的狀態不是很好,調整好了就會繼續唱下去的。”
    名井南的父母在一旁看了眼宮誠,輕輕歎了口氣。
    休息?
    明明是生病了啊唉、這事昨天她們已經聽自家兒子和女兒說過,確診了。
    在經紀人過來迎接下,一行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了東京巨蛋的後台……宮誠在進入到場館內部時,從經紀人手裏抽走了一張門票,看了眼座位號,便止住身影笑道:“叔叔阿姨們,你們先去休息室吧,我先去落座了。”
    俞定延的父親詫異的看向宮誠:“你不過去和定延她們打個招呼莫?”
    “就是啊,現在距離演唱會開始……”湊崎紗夏的母親看了眼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呢,可有的等。”
    平井桃的爸爸也附和道:“就是啊,難道是和孩子們吵架了?”
    領路的twice經紀人,也忍不住開口:“就是啊Tarot,你最近連公司也沒去,成員們都很想看到你呢。”說著,她一臉笑容的看向家長們:“Tarot往日裏在公司可沒少在成員們的練習室打鬧,hh~”
    “不去了怒那,成員們不知道我來東京了,在觀眾席給她們一個驚喜好了。”宮誠從走廊裏的飲料機裏,拿了瓶可樂,笑著扯了個謊,最近不是很想在女親們麵前蹦躂。
    所以他不怎麽想去twice的休息室,一去豈不是說明了自己昨天和名井南在一起,他對此倒沒什麽好隱瞞的,可大明星,湊小狗,momo,小老虎,她們知道,總會痛苦,難過的不是嗎?
    等他重整旗鼓吧~!
    隻不過現在還不行、哈基誠也需要平靜一些。
    說完,眾人也沒多挽留,便點點頭。
    宮誠往下壓了壓棒球帽戴上口罩,從後台的另一條走廊,直接穿梭到了會場內部的觀眾席,尋找著自己的座位。
    ……
    “哦媽啊~”
    “……”
    霓虹語,韓語的招呼聲下,twice的休息室裏,一個個成員撲向了各自的父母身邊。
    俞定延的爸爸,看著在妻子懷裏的女兒,笑嗬嗬說道:“我們剛才還碰到小誠了呢~”
    “宮誠?”俞定延頓時抬起頭,納悶的說了一聲。
    緊接著,眼神趕忙看向周圍的成員們……
    一張張剛還滿懷笑意的臉頰,這會兒不約而同的怔了怔,除了名井南悠哉悠哉的抱著母親撒嬌。
    “唔喲~”
    俞定延的母親沒好氣的看了眼丈夫,“人家小誠不都說了是驚喜,驚喜莫!你搞什麽?”
    林娜璉剛和名井南的父母哥哥打了聲招呼,隨即表情僵硬的看了mina一眼,便低頭坐在了沙發上,小聲的笑著:
    “我們還真不知道他要來。”
    金多賢一邊應付著父母,一邊觀察著戰局……
    wuli大大帥啊,真的病的很嚴重啊,你們這群不合格的嫂子,什麽都不知道!!
    湊崎紗夏悵然若失的鬆開了母親的懷抱,哽了哽喉嚨……
    現在連見一麵,都不肯了莫?
    孫彩瑛抬起頭問了聲經紀人:“oppa的位置在哪裏坐著?”
    經紀人想了想剛才的票根:“在看台處,距離退場區域附近最近的地方,本來我是想給他拿內場前排的票的,但他拒絕了,可能是不想被粉絲認出來吧,方便退場,所以坐的位置很靠後。”
    “這麽說,小誠的位置和我們不在一塊區域嗎?”金多賢的父親,問了聲。
    經紀人搖搖頭……
    話音落下,休息室裏,除了名井南在和父母交談,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
    不過很快,林娜璉幾人調整好心情,又掛上笑容,準備著即將開始的演唱會……
    湊崎紗夏,愈發急促的想要等東京巨蛋的演唱會結束,返回首爾和趙美延見一麵。
    ……
    昏暗的會場裏,宮誠的身影穿梭其中,高大的身材一路上引得不少once頻頻回頭。
    他來到看台區域,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想了想,也沒坐下去,反而起身來到了“山頂”背後的圍欄處,站著看向舞台,沒坐!
    坐在位置上,難免會被粉絲認出,所以站在圍欄處,看上幾眼成員們的表演好了。
    至於,演唱會結束,TWICE和家長們的聚餐,宮誠也沒什麽心情。
    ……
    首爾,金智秀正窩在宿舍裏,聽著趙美延的電話:“阿拉索~阿拉索~我知道了呀!”
    “大後天嘛!去你家找你,新朋友?湊崎紗夏……”
    她清麗的眼神,眨了眨,雙手還在認真的操作著“薩科”——LOL英雄角色——惡魔小醜。
    趙美延嘻嘻的柔笑聲在聽筒裏傳出:“內呀歐尼,sana是個很有趣的新朋友呢,到時我們一起認識下呐~”
    金智秀操作著“薩克”在野區蹦躂著,由於一直和趙美延這個帕布在打電話,也沒去線上抓人什麽的,不由惹得隊友在公平扣字怒罵:“你在野區攢彩禮呢?”
    “……”金智秀無語的撇撇嘴,對此視之不理。
    緊接著,她又有些心驚膽戰的對電話那頭說道:“要不,和湊崎紗夏的見麵,我就不去了吧?新朋友,我不太想交的…我怕……”
    真交了,不又成全了那個【初生東曦】莫?
    閨蜜殺手啊……
    她真的很害怕啊。
    “你得來啊歐尼,沒關係的,一起認識一下嘛~而且,你不是和TWICE的林娜璉關係很好莫,應該和sana也見過很多次了吧?”趙美延笑吟吟的說道。
    金智秀語氣有些不太自然的回複:“其實我和林娜璉那種江東女人關係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好,美延你不要和粉絲一樣,亂看什麽營銷號啊,我是果川女人,和她不是一條道的。”
    至於湊崎紗夏?
    見過很多次,但不熟。
    “…來唄~”趙美延軟磨硬泡的撒嬌賣萌。
    金智秀最受不了這一套,隻好無奈的應聲答應:“好吧,那大後天一起見一見吧~”
    隨後二人掛斷了電話。
    金智秀長舒了一口氣,抬起小手搓了搓臉蛋,嘴唇被手掌擠壓成金魚的泡泡嘴,嘟嘟著,“呼~”的一聲…她又很是不安的又揉了揉心髒。
    湊崎紗夏?
    隻是簡單的認識一下,親近一點?狗崽子——你總不會也要對她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