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白的圓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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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永昌帝這句話,薑棠倒吸一大口涼氣。
    身體也已經在瘋狂暴汗。
    (換地方?換什麽地方!狗皇帝你別瞎搞啊!)
    (玩脫了玩脫了,這劇情沒按照我劇本走呀!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聽著薑棠的哀嚎,永昌帝沒打算心慈手軟。
    不是愛捉弄他嗎?不是天天造謠他不行嗎?今日非要這丫頭長長記性不可!
    打定主意,他把薑棠抱離書案前,直奔殿內最裏邊的寢床。
    他走路帶風,強有勁的雙手給薑棠牢牢控住,仿佛抱個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顯得極其輕鬆隨意,力量感十足。
    薑棠卻沒心思關注這些,隻感覺男人的腳步充滿壓力,每走一步她心底就沉重一分。
    眼見離寢床越來越近,薑棠一閉眼,幹脆認命了。
    (算了,早晚都有此一劫,早死早超生吧!)
    (比起和狗皇帝釀釀醬醬,我更擔心一會兒他不行了……我該怎麽做才能憋住不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永昌帝:“……”
    瞧吧,她真是很欠收拾!
    永昌帝氣到不行,加快了腳步。
    “陛下。”趙公公端著托盤進來,他看見殿內這糟糕的場麵後,又立刻一個側身試圖退出去。
    動作一氣嗬成,那叫一個利落流暢。
    “站、站住!”永昌帝一陣難堪,到底還是一把放下薑棠,叫住了趙公公。
    薑棠雙腳得以落地,她順勢背過身,兩隻手瘋狂捂臉。
    (羞死了,羞死了!!)
    (我不反對你做這事兒,但你可分個白天黑夜吧狗皇帝!話說趙公公應該不大嘴巴吧?我不想被傳遍整個後宮!)
    稍稍抖落幾下寬袖,永昌帝強裝鎮定問趙公公:“有何事?”
    趙公公硬著頭皮留下,卻不敢抬頭再看,他呈上手裏的木托盤。
    “南陵進貢的珍珠…送來了,陛下不是說要過目嗎?”
    永昌帝走上前幾步,他點點頭,朝書案示意了下,“嗯,放那吧。”
    “是。”趙公公將木托小心放置書案,再不作逗留地快速退身出去,跟被狗攆了似的。
    永昌帝麵色已然嚴肅,他一手背在身後,走至書案前拿起一顆珍珠仔細端詳。
    像是對待什麽很要緊的事。
    見他再無旁的亂七八糟心思,薑棠狠鬆了口氣,也開始觀察珍珠。
    瞧著瞧著,她麵色猛然一凝。
    (這珍珠……這珍珠!)
    永昌帝微一勾唇,神色間顯現得色,心想薑棠倒是識貨。
    這珍珠可不一般……
    不等他想完,薑棠興致高漲,心聲還在持續作響。
    (白白的,圓圓的,又這麽大顆,能被不遠萬裏送到狗皇帝手上,肯定很值錢!)
    (要是我有一顆就好了,好想用它充盈我的小金庫。)
    永昌帝一陣語塞。
    雖然薑棠的確清楚珍珠價值,但這依據……不對,根本是毫無依據。
    無奈想著,他忽然靈光一閃,想到個自認很不錯的主意。
    深邃墨黑的眼眸投向薑棠,他磁性的聲音上揚道:“薑美人,再過些日子就是太後壽辰,孤想用這珍珠為她製作件壽禮,卻一時沒什麽好想法。
    不如此事就交由你,替孤代為製作。”
    從薑棠心聲就能感受到,她是個鬼點子很多的人,此事交給她或許會有個意想不到的好結果。
    也相信她會完成得很好。
    薑棠一臉猶豫,明顯不樂意,而後她含蓄拒絕:“太後娘娘的壽禮,能替陛下準備是嬪妾的福氣,隻是吧,嬪妾身份低微又笨手笨腳,怎好染指陛下的東西?”
    她可能分辨不出東西名貴與否,但她不傻。
    趙公公送東西進來說的那話,代表這珍珠是從貢品裏麵又挑選過的,足以證明狗皇帝的重視。
    接手這事辦漂亮了還好,辦不好,下個被做成拚圖的說不準就是她……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功勞和小命要哪個,我還是分得清的。)
    永昌帝輕一挑眉,他並不打算強迫薑棠,但還是隨意道:
    “沒什麽染不染指,不交由你,最後也會交由底下的人去做,沒有什麽分別。
    孤本來還打算,你若願意,製作壽禮剩下的珍珠便給你了,既然你不願那……”
    沒等他說完,薑棠已然眼前明亮,她急急打斷:“那嬪妾恭敬不如從命!嬪妾突然就有了好多想法,一定為陛下製出一件壓住群芳的壽禮!”
    (哎沒辦法,成年人的世界總是要做出犧牲,到底要為五鬥米折腰啊。)
    她確實有很多點子了,很多如何節省珍珠用料的點子。
    永昌帝:“……”
    “很好,有勞薑美人了。”永昌帝也不穿拆她,眼底掛著賞識的笑意。
    這空隙,薑棠偷摸看了眼係統,積分果然有暴漲。
    因為抱著目的,她一直有意觀察著積分漲幅。
    而這次積分暴漲的節點,就是她故意讓狗皇帝心跳加速的時候。
    所以,積分的多少,果然取決於狗皇帝的心跳!
    終於被她給搞清楚了。
    今天收獲不錯,弄清了積分暴漲原因不說,還收獲了價值連城的珍珠。
    入夜,忙碌一天的薑師傅,高高興興回了露華宮。
    不知不覺,又到去給太後請安的日子。
    天不見亮薑棠就從床上爬起,一通梳洗打扮,在清晨時分帶著小珠出了門。
    壽安宮,嬪妃照舊等在院子裏,薑棠到時已經有幾位妃子在候著了。
    稍等了一會兒,惠妃和德妃先後出現,兩人一見麵便是劍拔弩張。
    惠妃挺著鼓鼓囊囊的胸膛,神色盡是嘲諷,她主動找茬道:“喲,還以為德妃姐姐不會來了,畢竟這臉……姐姐還真是心大呢,妹妹佩服!”
    德妃的臉還沒好,隻能以薄紗半掩麵,額間遮不住的地方也用鉛粉塗蓋。
    她並不氣惱,隻是冷哼道:“那些歹心之人,都敢出來招搖過市,本宮行得正、坐得端,又有何不敢見人的?”
    聞言,惠妃倒有些破防了,“你再說一遍!誰是歹心之人招搖過市?”
    德妃淡淡看她一眼,裝沒聽見,悠悠轉過了頭。
    “啪!”的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