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屈打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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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9屈打成招
    付豔蘭在華氏集團雖然是以嚴肅出名,辦事狠辣,但在半個小時後終於還是被眼前的景像嚇到了,四個板寸青年架著蒙著頭套的塗穀走進訓練室。
    他們直接把人扔在了地上,這裏可是硬邦邦的水泥地板完全沒有一點緩衝,沉悶的骨頭撞擊聲音和哀嚎聲馬上衝進所有人的耳朵。
    “你們……這群混蛋。”可能是摔的有點狠,塗穀半天沒有喘上來氣,短短六個字分成兩段才勉強說出來,接著就是大口的喘氣,“老子……以前也是當過警察的,這種小把戲騙不了我。”
    在他的叫罵聲中,頭套被其中一個人一把扯掉,可能還帶走了他的一縷頭發,塗穀整個人疼的跟著向他斜過去身體。可是當他看到眼前的環境和四個人時完全愣住了,這裏根本不是什麽詢問室,門口也沒有架著攝像機,隻有牆角的幾個沙袋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顯眼的則是眼前的四個年輕人,他們的身體很壯實,胳膊上全是一疙瘩一疙瘩的肌肉,四個人的肩膀上都紋著一條蛇的圖案,黑色的蛇頭大張著嘴,吐出紅色的信子,看上去很猙獰。
    “這是什麽地方,你……你們又是誰?為什麽帶我來這個地方,快放我回去。”塗穀好像預料到了什麽,連滾帶爬就要向門口衝過去。隻是沒走兩步,一個掃膛腿就利索的踢過來,恐懼的塗穀連呼救都來不及發出就再一次硬挺挺的摔倒在地板上。
    “當”一聲,這下是額頭先著的地,因為雙手被捆的原因根本沒有辦法阻攔,等他自己蜷縮著身體翻過來時已經是滿臉鮮血了。可是身邊的四個人好像根本看不到一般,踢倒他的那個人拉起他的腳又拖回原來的位置,還惋惜的拍了下自己手上的土。
    “跑什麽嗎?這下又摔倒了吧。”
    這一幕在付豔蘭和夏靜宜眼裏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土匪窩,兩人已經嚇得抱在一起了,夏靜宜完全不敢看這些暴力的場景腦袋一個勁的擠在付豔蘭的肩膀上,而付豔蘭隻好隔著祁娟看著對麵房間裏發生的一切,“他們不會打死這個家夥吧?”
    毫不在意的祁娟好像早已經見慣了這種場合,微微一笑,“放心,他們是有分寸的,但這些開胃菜也是必須的,否則根本嚇不到這個狡猾的家夥,別忘了他可是當過警察的,隻要他聰明一點就會少受點罪。”
    剛說完話,第一波正餐開始上桌了。
    個頭最高的家夥,對著塗穀的肚子就是一腳,當他滾到對麵時另一個家夥又是一腳,疼痛使塗穀更加清醒了,這裏不再是分局的拘留室,而眼前的這些家夥更像是某個幫會的打手。雖然他的腦袋清醒了,但對方的招呼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剛才第一個踢倒了自己的家夥又是一個漂亮的轉身踢,這次塗穀是飛出去的,像個麻袋一樣再次摔在地板上。
    最後一個人狠狠瞪了三人一眼,快步走過來好像生怕少了自己的一下,塗穀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是伸出手無力的搖晃,意思是讓他們先停一下,就是打死自己也得有個理由啊,總不能就這樣被活活打死,這也太憋曲了。
    可是這個家夥根本不理他的這一套,對著塗穀的大腿就是一腳,這一腳就像是木棒打在了腿上了一般整條腿頓時沒有了感覺,塗穀一個側身再次摔倒在地上,被踢的那條腿還抽了幾下好像斷了一樣。
    “哥,大哥,你們到底是誰的人啊,別再打了行嗎?”
    “我有錢,真的有錢,可以送給幾位大哥喝茶,要是幾位想找個樂子我還能給大哥們安排幾個妞,清一色的大長腿、身子又嫩又滑,絕對不是本地那些土妞……”塗穀也不知道該怎麽讓他們停下來,跪在那裏嘴裏是不停的發誓、許願。
    也不知道是哪一條說動了眼前的家夥,他走過來再沒有動手而是一把提起塗穀又走回了四人的中間。塗穀害怕他們又要來個輪圈踢,那可是最可怕的一種玩法,當年他也是為了逼供用過這一招,根本沒有幾個能熬得住,隻好招供。
    他一邊用雙手護住腦袋蜷縮成一團,一邊嗚嗚的發出哀鳴和不清楚的許願。
    “大哥,就這貨也當過警察,還害過你的兄弟?我怎麽有點不信呢。”
    “你們呀可別被他的假象騙了,這家夥可狠了,愣是給我的小兄弟打招供了,還連累其他幾個小弟在裏麵沒有出來呢。”
    聽完這些話,塗穀心裏有點眉目了,看來是曾經的仇家尋上門了,再想到自己被帶出拘留所時強製簽字的情景就知道是他們裏應外合的黑手段,一定是警察在自己這邊拿不到需要的證據就隻能按程序釋放了,但又為了拉攏其他的勢力在中途再故意把自己交給對方處理,這樣一來就在卷宗上是查不出問題了,反正自己是被正常釋放,至於去了哪裏又不是他們該負責的,畢竟這個年頭華國怪事太多,不僅喝水能嗆死人、連躲貓貓也能死人……一個有嫌疑的人渣忽然失蹤也就不是什麽怪事。
    “大哥,大爺們,放了我吧,我也是無辜的,那也是上麵領導逼得沒有辦法了才弄出來的事情,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啊,我願意把自己的錢都送給四位大爺還有那些小兄弟的家人,隻求你們鐃了我吧。”
    “我才不信呢,你出來後又幹了什麽壞事,都老老實實說出來,要是有任何對我們不利的今天也請你玩個輪圈踢唄。”四隻大腳丫又開始在塗穀的麵前躍躍欲試了,那架式好像也是此中高手。
    塗穀本來還想胡編幾個故事騙騙他們的,但是謊言剛一出口就是四隻腳無情的踢過來,還真是正宗的輪圈踢,讓他躲無可躲,再加上這些家夥都是清一色的黑色陸戰靴踢在身上格外疼,一看就是黑社會打手的標準配置,被打懵的塗穀哪裏還敢隱瞞,於是就把自己被警察局開除後的事一件件,一樁樁都說了出來。
    其實,這些詳細的資料都是祁娟從保衛局和警察局那邊得到的信息,通過耳機告訴了裏麵執行命令的四人,隻要塗穀不老實就狠狠的踢,反正他也是個壞蛋不用有什麽保留。再加上他幹的那些事的確有點缺德冒煙,不是利用邊境便道走私毒品,就是把這邊年輕漂亮的小丫頭騙到對麵賣給那些黑不溜秋的異國青年,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還是個警察,四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裏能忍,隻要祁娟下達踢人的命令,他們就牟足了勁使勁在塗穀的身上招呼。
    半個小時下來,塗穀的身體已經沒有多少的防禦力量了,完全攤在地上任他們打,腦子裏更是沒有了思考的餘地,為了少挨打就連幾件隻有自己知道的事也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不過效果就是被踢的少了,所以最後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說到了白雲礦業的縱火案上,他是想做完這一樁大買賣就金盆洗手的,從此就能去大象國過自己的悠閑日子。可是因為還要帶著自己的家人一起離開所以隻能聽馬永昌他們的安排,壯膽去放火燒樓,可哪裏想到會在夜市上遇到了這麽一幫子怪人,硬是把自己送進了拘留所。
    塗穀無力的說道:“爺爺們,我的事都已經說了,自從被開除後幹得全是壞事,沒有幾件好事,更不敢針對你們,所以跟你們都是一路的,隻不過當時是自己求功心切才會無意害了你們的小兄弟,現在也沒有辦法了,隻能用錢補救這一切,隻要能放了自己就給你們四人每人五百萬。”
    “這個家夥還挺大方,看來真是賺了不少黑錢呢,嗬嗬。”
    就在四名打手互相嘀咕時,祁娟的聲音傳到耳機中:“你們不會連這點誘惑都抗不住吧?沒出息的家夥。”
    別看他們幾人打塗穀時很有底氣,但在祁娟麵前就是一隻隻可憐小貓的樣子,她可是自己的大師姐,更是司令的千金,隨時都能收拾自己,四人同時縮了下腦袋,傻笑著看向對麵的玻璃牆。
    終於拿到證據了,技術人員在祁娟的指揮下把那段重要的錄音裁剪出來。
    付豔麗、夏靜宜這時也明白了祁娟帶自己來這裏的意思,在這裏塗穀不認識任何人也不知道這裏的情況,急劇的疼痛和恐慌中他為了自救隻會亂說一通,而這時正是拿到證據的機會。
    “娟姐,這個辦法雖然有用,但是不是不合法啊,萬一塗穀在法庭上說是我們屈打成招怎麽辦?我們都要吃官司的。”付豔蘭有點沒有轉過彎。
    “你們倆還是公司高管呢,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們要的隻是線索,至於這個家夥的審判交給法院去操心吧,或者在將來拿下他身後的主導者後也就一切迎刃而解了,根本不是什麽問題。你倆現在操心的應該是解決眼前的問題,到底還想不想回沙城了,還去不去救那個什麽恒少了?”看到她們臉上的變化後,祁娟又諂笑著追問道:“那個恒少,是不是長得很帥氣啊,讓你們倆這樣牽腸掛肚。”
    “胡說八道,他可是我的弟弟!”付豔蘭兩隻眼睛繃圓了反駁道,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華盛野的囑托還是多年來的相處,反正跟華恒在一起時就會安心一點,分開的時間一長總是有點擔心他,但這又與男女私情不同。
    夏靜宜也紅著臉嚷嚷,“別亂說,他……隻是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