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蠱影連城:十二星連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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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塵未散的承天門下,楚吞嶽看著王福氣息奄奄之時,突然一道黑影裹挾狂風掠至,卷走王福。待煙塵散去,楚吞嶽看著地上殘留的詭異符文,眉頭緊鎖,北疆急報又適時傳來,一場新的風雲又要掀起啦。

    "太師!北疆急報!"傳令兵渾身浴血摔下戰馬,"天狼部雖群龍無首,但不知從何處湧來大批身披黑甲的死士,他們手中兵器竟能竟能斬斷玄鐵!"

    楚吞嶽瞳孔驟縮。南疆巫女的帝王蠱、東海的鮫人秘術、北疆突然出現的神秘兵器,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方向——有人在收集各方禁忌之力。他彎腰拾起玉佩碎片,指腹擦過符文的瞬間,玉佩突然發燙,一道血線順著掌心竄入經脈。

    與此同時,淩霄城深處的密室中,真正的女帝猛地睜開眼。她盯著銅鏡裏自己脖頸處新浮現的暗紅紋路,指尖撫過案頭一封無名信箋。信上隻有八個朱砂字"雙生帝王,血脈為引"。

    三日後,楚吞嶽以平叛之名調集二十萬大軍,卻在出關前夜突然下令"所有玄甲軍改道東郡!"副將大驚失色"北疆危在旦夕,東郡並無異動!"

    "東郡有前朝留下的鎮國大陣。"

    楚吞嶽展開一卷焦黑的輿圖,上麵用狼血標注的陣法節點正在發燙,"有人想借十二星連珠重啟淵墟古澤,一旦成功"

    他頓住話語,目光掃過城頭懸掛的傀儡女帝殘骸——此刻那些殘骸正滲出墨色液體,在地上蜿蜒成詭異的陣圖。

    京城郊外,數千黑衣人正在挖掘一座青銅祭壇。為首者掀開兜帽,露出與女帝七分相似的麵容。她望著夜空即將連成一線的星辰,將王福的半塊玉佩嵌入祭壇凹槽"堂姐,當年你母後聯合攝正王等人為你奪走我父皇的皇位,害他在權力爭鬥中被殺。今日我便要用你的血,喚醒真正我的帝王之氣。"

    地底突然傳來轟鳴,淵墟古澤的符文在空中顯形。楚吞嶽率玄甲軍疾馳而至時,正看見黑衣首領將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鮮血滴落在祭壇的刹那,九星連珠形成的光柱轟然落下,整片天地開始扭曲。

    "結四象陣!"

    楚吞嶽揮槍劃出火痕,玄甲軍同時舉起青銅鏡。然而光柱中浮現的並非預想中的蠱龍,而是無數張與女帝一模一樣的麵孔。

    黑衣首領的聲音混著天地轟鳴響起"楚吞嶽,你以為帝王蠱是一個人?真正的蠱,是整個大乾王朝!"

    玄鐵槍在強光中寸寸崩裂,楚吞嶽突然想起女帝密室裏那封無名信箋。他猛地扯開衣襟,胸口的太極圖符咒迸發刺目金光——那是符淵觀掌教臨終前以命相贈的「天道符詔」。

    "原來雙生帝王不是兩個人"他看著光柱中黑衣首領逐漸透明的身影,終於明白「血脈為引」的真正含義。

    當金光與星光相撞的刹那,整個東郡化作一片符文的海洋。而在這片光芒深處,王福的屍體正在悄然消失,隻留下一串若有若無的輕笑。

    楚吞嶽單膝跪地,玄鐵槍尖深深紮進青石板,暗紅血跡順著槍杆蜿蜒至袖口。

    北疆斥候的箭矢擦著耳際飛過,在他身後的城牆石磚上崩出火星——箭矢尾部纏繞著南疆特有的「噬心藤」,藤尖還滴著黑血。

    “太師!王福的叛旗已到關下!”

    副將遞來的望遠鏡裏,漫山遍野的狼頭大旗正如潮水般湧來,最前方的戰車上,王福手持改良版「蒼狼圖騰」,圖騰中央嵌著一枚血色眼珠,赫然是用巫女首領的頭骨煉製的「窺心蠱」。

    楚吞嶽扯下染血的披風甩向空中,露出內襯暗紋——那是用符淵觀「遁甲符」繪製的陣圖。披風落地瞬間,二十架隱藏在烽火台後的「神火弩」同時抬升炮口,弩箭前端裹著浸滿桐油的麻布,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告訴神機營,對準圖騰眼睛。”他指尖輕撫腰間「九霄符詔」玉簡,玉簡表麵的天道符文突然發出微光,“當年墨辰滅赤霄閣時,曾用三枚透骨釘封了冥儡心脈——今日便用這招,刺他命脈。”

    戰鼓轟鳴中,火銃率先破空。王福舉著圖騰冷笑迎擊,卻見子彈在觸碰到血色眼珠的瞬間突然轉向,竟如活物般繞到圖騰後方,釘入支撐旗麵的檀木柱。

    蒼狼圖騰轟然倒塌的刹那,王福胸前的蠱蟲印記應聲裂開,露出藏在皮膚下的「引魂蠱」本體——那是枚裹著嬰兒胎衣的黑色甲蟲。

    “你以為改良圖騰就能萬無一失?”

    楚吞嶽踏碎瓦當躍至半空,手中符紙化作漫天火蝶,“南疆蠱術需借地脈之力,北疆苦寒之地,你的蟲豸早該凍僵了。”

    火蝶撲向叛軍中的巫毒祭司,那些渾身纏著蛇皮的術師剛要結印,便被凍成冰雕,裂紋中滲出的綠色汁液,正是操控血屍軍的「屍油蠱」。

    王福踉蹌著退到懸崖邊,突然扯開衣領露出與楚凜相似的狼首刺青“鎮北王果然好手段,但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止住北疆的亂局?”

    他仰天大笑時,懸崖下升起數十個巨大的牛皮氣囊,每個氣囊上都畫著東海蜃影島的海妖圖騰——裏麵竟藏著數百名持弩的死士。

    楚吞嶽瞳孔驟縮,腰間玉簡卻在此刻爆發出強光。他手腕翻轉,符紙在空中拚出「困」字大陣,將死士連同氣囊一並籠罩。陣圖閉合的瞬間,他看清了死士們的麵容——皆是中原人打扮,左腕內側都有個極小的「玄」字刺青,與當年玄陰閣的暗樁標記一模一樣。

    “玄陰閣夜無咎”他咬牙念出這個名字,手中符紙再變,「滅」字陣紋如利刃般切入王福咽喉。

    叛將的血還未落地,楚吞嶽便抓起他的手腕扯開衣袖——果然,內側有個用蠱蟲咬出的「連」字,正是《九九連環計中計》的標記。

    北疆關隘外,叛旗盡倒。楚吞嶽望著王福逐漸冷卻的屍體,突然想起女帝密信中那句「燭影換天」。

    他俯身翻開屍體眼皮,隻見瞳孔裏映著遠處雪山的輪廓——在那終年不化的冰層中,隱約可見一座刻滿符文的古老祭壇,祭壇中央擺著的,竟是與女帝寢宮完全相同的鎏金香爐。

    “來人!”他撕碎王福的狼首戰袍,“快馬加鞭送密報回朝封鎖皇宮所有香爐,尤其是陛下案頭那尊!”

    話音未落,南方天際突然騰起紫煙,正是符淵觀遇襲的信號。楚吞嶽握緊染血的符紙,隻覺這場連環局,才剛剛露出冰山一角

    楚吞嶽踏過王福的屍身,靴底碾碎那枚「連」字蠱蟲時,北疆的朔風卷著雪粒撲來,將他肩甲上的血痂凍成暗紅冰晶。

    遠處的狼騎兵見首領伏誅,頓時陣腳大亂,卻在此時,雪山深處傳來沉悶的號角——那是天狼部失傳百年的「招魂角」,聲音裏混著蠱蟲振翅的嗡鳴。

    “不好!他們要拿戰死者煉‘骨狼軍’!”副將話音未落,便見剛剛倒下的叛兵屍體突然抽搐著爬起,眼窩滲出黑血,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利爪。

    楚吞嶽早有防備,甩手擲出十二道「定身符」,符紙在空中連成北鬥陣,將最近的七具屍體釘在雪地上。

    “還記得墨辰對付冥儡的法子嗎?”

    楚吞嶽抽出腰間短刀拋給副將,刀身刻著南疆巫女的咒文,“斬其四肢,剜其心蠱,再用符火燒盡屍油!”

    話音未落,他已躍向最猙獰的那具屍體,短刀劃過之處,腐肉剝落,露出胸腔裏跳動的青色蠱蟲。

    與此同時,雪山祭壇方向,黑袍人掀開兜帽。正是消失已久的南疆巫蠱大祭司,他指尖撥弄著女帝寢宮的鎏金香爐,爐中飄出的紫煙裏,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人臉。“楚吞嶽啊楚吞嶽,你以為破了連環計,就能看清局中局?”

    他低笑時,香爐底部的符文突然亮起,與北疆戰場的骨狼軍形成詭異共鳴。

    楚吞嶽剛捏碎最後一枚蠱蟲,便覺心口一陣刺痛。他扯開衣領,胸口的太極符詔竟浮現出裂紋,裂紋裏滲出的不是血,而是紫煙——與女帝香爐中飄出的氣息一模一樣。

    “糟了這是‘千裏奪魂蠱’!”他踉蹌著扶住旗杆,望向南方,隻見淩霄城方向的天空,不知何時已被烏雲籠罩,雲層裏隱約有龍形陰影翻滾。

    大祭司阿荼羅的聲音突然在風中炸響“鎮北王可知,為何所有陰謀都要借你的手來破?”

    他抬手揮袖,雪山祭壇的冰層轟然裂開,露出底下浸泡在血池中的數百具屍體,每具屍體的麵容都與楚吞嶽有七分相似,“因為你才是這盤棋的‘活眼’,用你的血,才能解開真正的帝王蠱啊”

    楚吞嶽瞳孔驟縮,看著自己的指尖逐漸變成青紫色。遠處的骨狼軍已衝破北鬥陣,副將的刀光在雪幕中越來越弱。他猛然咬破舌尖,將鮮血噴在符詔之上,裂紋中竟滲出金色光芒。

    “原來雙生帝王的血不是指兩個人”他看著祭壇方向的血池,終於明白女帝密信裏“燭影換天”的真正含義——那根本不是傀儡皇帝,而是用他的血脈煉製的「影帝王」!

    當第一具「影帝王」睜開眼睛時,楚吞嶽將符詔按在自己心口,金光順著裂紋蔓延全身。

    他提起染血的玄鐵槍,槍尖挑起夜無咎拋來的香爐,冷笑“你以為借我的手破局,就能坐收漁利?可惜我從不做別人的棋子。”

    話音未落,符詔化作漫天金蝶,將所有骨狼軍與影帝王一並吞噬,而楚吞嶽的身影,已在金光中消失無蹤。

    淩霄城皇宮內,女帝望著鏡中逐漸恢複的容顏,指尖撫過楚吞嶽加急送來的符紙。紙上隻有八個血字“破環者生,執棋者亡”。

    殿外突然傳來喧鬧,竟是本該在北疆的楚吞嶽,渾身浴血地站在丹陛之下,手中提著的,是南疆大祭司阿荼羅的頭顱。

    “陛下可曾想過,為何所有陰謀都圍繞著‘帝王血’?”他將頭顱擲在地上,露出藏在發根的符文——那是符淵觀失傳的「改命符」,“因為真正的帝王蠱,從來不是傀儡,而是”他忽然劇烈咳嗽,黑血濺在金磚上,竟凝成蠱蟲形狀。

    女帝猛地起身,袖中滑落一枚玉佩。楚吞嶽目光一凝——那玉佩的紋路,竟與他在王福屍身旁撿到的碎片完全吻合。

    與此同時,皇宮地底傳來轟鳴,上次未完全摧毀的地龍機關,竟在此時重新轉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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