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父輩和解,提親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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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輩和解,提親定親——
    永安二十二年,秋。
    蕭策身體痊愈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媒人去陸家提親。這次,兩家沒有反對,反而主動操辦起來。
    提親那天,蕭策穿著嶄新的錦袍,帶著豐厚的聘禮——其中有他親手打造的劍鞘,上麵刻著“風雨同舟”四個字,還有一支玉簪,簪頭是並蒂蓮,象征“永結同心”。陸長風看著聘禮,又看看女兒紅著臉的模樣,接過聘書,對蕭策說:“我女兒交給你,若敢負她,我饒不了你。”
    蕭策鄭重行禮:“伯父放心,我蕭策此生,唯凝霜一人。”
    定親宴上,蕭陸兩家的人坐在一起,沒有隔閡,沒有敵意,舉杯共飲。蕭戰站起來,對眾人說:“過去的恩怨,是我蕭家執念太深,從今往後,蕭陸兩家,親如一家!”陸長風也站起來:“蕭兄說得對,孩子們的情意,比什麽都重要!”
    賓客們紛紛鼓掌,都說這是雲嵐城最好的消息。蕭策和陸凝霜坐在角落,手悄悄握在一起,看著父輩們談笑風生,心裏滿是溫暖。他們知道,那些曾經束縛他們的仇恨,終於在愛與犧牲中,煙消雲散。
    陸凝霜繡嫁衣時,蕭策就坐在旁邊,為她研墨,看她在紅綢上繡鴛鴦,偶爾笨拙地幫她穿針。“你說,我們的婚禮,要請多少人?”陸凝霜問。
    蕭策從身後抱住她:“全雲嵐城的人都請,讓所有人都知道,蕭家公子娶了陸家小姐,不是仇人,是愛人。”
    紅妝十裏,盛世婚禮——
    永安二十三年,春。
    三月初三,宜嫁娶。這一天,雲嵐城張燈結彩,鑼鼓喧天。蕭家的迎親隊伍從城東走到城西,紅綢鋪路,鞭炮齊鳴,蕭策騎著高頭大馬,胸前戴著紅花,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陸家府邸裏,陸凝霜穿著大紅嫁衣,坐在銅鏡前梳妝。母親為她插上那支並蒂蓮玉簪,淚眼婆娑:“我的女兒長大了。”陸凝霜看著鏡中穿著嫁衣的自己,又想起這一路走來的風雨,眼眶也紅了,卻笑著說:“娘,我要嫁人了。”
    迎親隊伍到了,蕭策走進內院,看到穿著嫁衣的陸凝霜,愣住了——她美得像月光下的海棠,溫柔又耀眼。他伸出手,陸凝霜把手放進他掌心,掌心溫暖而有力。
    “凝霜,我來接你了。”
    “嗯。”
    兩人走出府邸,坐上花轎,迎親隊伍穿過大街小巷,百姓們都站在路邊祝福,孩子們追著花轎跑,撒下一路花瓣。有人說:“這才是真正的佳話,用愛化解仇恨,比什麽都強。”
    拜堂儀式在蕭家祠堂舉行。當司儀高喊“夫妻對拜”時,蕭策輕輕掀開陸凝霜的紅蓋頭,兩人四目相對,眼底都盛滿了淚水與笑意。過去的爭吵、誤會、生死考驗,都化作此刻的珍惜與溫柔。蕭戰和陸長風看著新人,一個抹著眼淚,一個捋著胡須,滿是欣慰。
    洞房花燭,執手偕老……
    洞房花燭夜,紅燭高燃。蕭策為陸凝霜斟了一杯合巹酒,輕聲說:“凝霜,謝謝你,讓我知道愛比仇恨更重要。”
    陸凝霜接過酒杯,臉頰微紅:“也謝謝你,讓我相信,再深的恩怨,也能被愛化解。”
    兩人飲下合巹酒,蕭策將她擁入懷中:“往後餘生,風雨我擋,歲月我陪,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陸凝霜靠在他懷裏,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笑著說:“我也會陪你,練劍、管家、看遍雲嵐城的四季,直到我們都老得走不動路。”
    紅燭搖曳,映照著相擁的兩人。窗外的月光灑進來,帶著淡淡的花香,仿佛在見證這段跨越仇恨的愛戀。
    婚後的日子,甜蜜而安穩。蕭策和陸凝霜不僅是夫妻,更是最好的夥伴,他們一起打理兩家的武館,將蕭家的驚雷拳和陸家的追風步融合,創立了“同心拳”,教弟子們“以武修身,以愛待人”。他們還在雲嵐城開設了義學,讓貧困的孩子能讀書習武,百姓們都說,蕭公子和陸夫人是雲嵐城的福星。
    幾年後,陸凝霜生下一對龍鳳胎,男孩取名“蕭念安”,女孩取名“陸思甜”,寓意“思念平安,不忘甜蜜”。孩子們長大後,也像父母一樣,友愛互助,將蕭陸兩家的情誼延續下去。
    歲月流轉,恩愛如初——
    永安三十年,冬。
    蕭策和陸凝霜已過而立之年,蕭策成了雲嵐城的武林盟主,陸凝霜則是受人尊敬的“陸夫人”,兩人依舊形影不離。閑暇時,他們會帶著孩子去雲嵐山打獵,重溫當年的時光;會坐在院子裏曬太陽,蕭策練劍,陸凝霜繡花,偶爾相視一笑,無需多言,已懂彼此心意。
    一次,有晚輩問起他們的故事,蕭策笑著說:“仇恨像鎖鏈,鎖住的是自己,而愛像鑰匙,能打開所有心結。”陸凝霜補充道:“隻要兩個人心在一起,再深的鴻溝,也能跨過去。”
    他們的孩子蕭念安和陸思甜,繼承了父母的善良與勇敢,時常調解鄰裏糾紛,將“以愛化解矛盾”的道理傳遞下去。雲嵐城的人都說,蕭陸兩家的故事,成了城裏最美的傳說。
    江湖敬仰,美名遠揚……
    永安四十年,秋。
    蕭策和陸凝霜早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侶,他們不僅武功高強,更以“化解恩怨”聞名。有兩派武林世家爭鬥多年,聽聞蕭陸兩家的故事,特意來雲嵐城求助。蕭策和陸凝霜耐心調解,講述自己的經曆,讓兩派握手言和。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放下仇恨,共謀發展。”蕭策對他們說。陸凝霜則帶他們參觀蕭陸兩家合辦的武館,看著孩子們一起練功、一起讀書,兩派首領終於醒悟,當場立下“永不爭鬥”的盟約。
    這年冬天,陸凝霜生下了一個兒子,蕭策為他取名“蕭承硯”,意為繼承兩家的風骨,以筆墨書俠義,以刀劍護蒼生。小家夥天生愛笑,剛會走路就跟著父親舞劍,跟著母親認草藥,掌心雖無符印,眉眼間卻既有蕭策的挺拔,又有陸凝霜的靈動,成了兩家的掌上明珠。
    歲月溫軟,攜手白頭——
    永安五十年,春。
    蕭承硯已長成挺拔的少年,繼承了父母的武藝與善良,在江湖上嶄露頭角。蕭策和陸凝霜則漸漸退居幕後,將武館交給兒子打理,自己則在院子裏種滿了花草,過上了含飴弄孫的日子。
    清晨,蕭策會陪著陸凝霜在院中打拳,他的動作慢了,卻依舊穩健;她的步法輕了,卻更顯從容。陽光灑在他們鬢角的白發上,像鍍了一層金光。午後,他們會坐在藤椅上,看孫子孫女在院中嬉鬧,蕭策給孩子們講當年降伏黑風堂的故事,陸凝霜則為他們縫補練功服,偶爾插一句“你爺爺當年可沒這麽厲害,還掉過陷阱呢”,惹得孩子們哈哈大笑。
    蕭策的背漸漸駝了,陸凝霜的眼睛也花了,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從未鬆開過。他會記得她愛吃的桂花糕,每逢集市就拄著拐杖去買;她會記得他練劍後愛喝的熱茶,每天都提前溫在爐上。他們很少說情話,卻把“恩愛”藏在每一個細節裏:他為她暖腳,她為他梳發,看夕陽染紅天際時,相視一笑,眼底仍是初見時的溫柔。
    塵緣盡了,流光歸位……
    永安六十年,冬。
    雲嵐城下了一場大雪,像極了他們出生那年。陸凝霜的身體漸漸衰弱,躺在床上,精神越來越差。蕭策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為她掖好被角,給她講他們年輕時的故事:“還記得第一次在城隍廟搶鐵環嗎?你當時瞪我的樣子,像隻炸毛的小貓……”
    陸凝霜虛弱地笑了,握住他的手:“你才是……討厭鬼……”她的聲音越來越輕,“蕭策,我不怕死,就是有點舍不得你……”
    蕭策紅著眼眶,緊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陪你。等你走了,我就來找你,我們還要一起看雲嵐山的雪……”
    陸凝霜在他懷裏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蕭策沒有哭,隻是靜靜地抱著她,直到天亮。
    三個月後,蕭策在睡夢中安詳離世,枕邊放著那支他送給她的並蒂蓮玉簪,和她為他繡的荷包。
    蕭承硯按照父母的遺願,將他們合葬在雲嵐山的竹林裏,那裏是他們第一次秘密約會的地方。下葬那天,天空放晴,陽光穿過竹林,灑在墓碑上。突然,兩道柔和的流光從墓碑中升起,在空中盤旋交織——那是蕭策和陸凝霜的魂魄,他們褪去了蒼老的容顏,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他青衫挺拔,她紅妝嬌羞,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跨越歲月的溫柔。
    “我們回家了。”蕭策握住陸凝霜的手。
    “嗯,回家了。”
    兩道流光纏繞著,緩緩升空,穿過雲層,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消失在天際。雲嵐山的竹林裏,隻留下風吹竹葉的輕響,仿佛在訴說這段以愛化解仇恨的圓滿塵緣。而在遙遠的萬世池底,兩枚胎靈悄然顫動,等待著下一世的重逢,將這份跨越生死的羈絆,繼續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