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嚴雲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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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這兩位大爺又在查什麽?!”嚴雲啟一聽親衛走進來低聲稟報的事情,心裏頓時冒出一股邪火,一拍桌子火冒三丈地說道,那眼神仿佛要吃人般盯著親衛,盯得親衛是一身冷汗。
“大人,您消消氣,小的這不是察覺到不對勁,這就立馬來找您稟報了嘛”那親兵此時臉上掛著諂媚地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
嚴雲啟一聽,一屁股坐在大椅上,接著目光落在親兵身上,低聲問道:“又查了什麽?”
“回嚴大人話,還是那工匠名冊,小的也不知道那出了問題,這二位大人來來去去地都把名冊快翻爛了,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嚴雲啟聽著,心裏暗自盤算,自己做的賬他們兩個人不可能查不出來,除非是別的地方出現了問題,思來想去,那就隻有田家了。
想到這,嚴雲啟的眼睛眯了起來,好似一隻狐狸,接著他揮揮手把親衛叫到跟前來,接著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道:“看緊那兩位大人,長安來的那個草包隨便糊弄糊弄就行了,重點是他旁邊的那個並州漢子,那人一看就是個老兵油子。”
“哎,小的明白!嚴大人放心!”親衛一聽立刻應道。
“別太明顯,不然也能被他看出來。”嚴雲啟又吩咐了一遍。
“是!嚴大人。”
接著嚴雲啟又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親衛抱拳行了個禮,接著說道:“那小的告退了。”說完,轉身走出了營帳。
隨著親衛的離去,營帳內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嚴雲啟一人。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右手輕輕撫摸著下巴上那一圈青色的胡渣,雙眼微眯,似乎在沉思著什麽。營帳內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曳,映照在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使得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捉摸不定。
宋管家神色凝重地快步走進書房,剛一進去,就看到田遠期此時看著手中的書信皺著眉頭,聽見動靜,田遠期抬起頭,目光落到宋管家身上,此時宋管家,拱手行禮接著對田遠期輕聲說道:“老爺...那位來了....”
田遠期一聽,頓時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接著麵無表情地對宋管家說道:“請他進來。”
宋管家點點頭,接著轉過身,急忙走了出去,此時宋管家來到院中,庭柱旁邊站立著一個身影,陽光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宋管家定了定心神,接著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拱手說道:“嚴大人,我家老爺有請。”話音剛落,嚴雲啟轉過身,目光落在宋管家身上,接著朝他點點頭,邁開步朝書房走了過去。
宋管家見狀,急忙快走幾步,跟在嚴雲啟身旁,為他引路。
“你先下去吧。”田遠期看著嚴雲啟走進書房,接著目光看向一同走進來的宋管家,吩咐道。
宋管家一聽,連忙躬身應道:“是,老爺,有什麽吩咐您盡管叫我便是。”說罷,宋管家轉身離去,輕輕帶上書房門,偌大的書房內,便隻剩下田遠期和嚴雲啟二人。
田遠期端坐於書桌後,麵沉似水,他的目光落在嚴雲啟身上,緩聲道:“坐吧。”
嚴雲啟見田遠期如此態度,心中略有不快,但還是強壓下不滿情緒,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他翹起二郎腿,身子微微後仰,轉頭看向田遠期,嘴角似笑非笑。
田遠期見狀,眉頭微皺,語氣依舊平淡地問道:“不知嚴大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嚴雲啟嘴角的冷笑更甚,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出了這麽大的事,田老爺難道會不知道?”
田遠期聞言,臉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道:“老夫確實不知,還望嚴大人明示。”
嚴雲啟見狀,心中暗罵田遠期老狐狸,臉上卻仍是那副冷笑的模樣,他不緊不慢地說道:“田老爺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那批工匠是不是沒處理幹淨?”嚴雲啟眯著眼睛看向田遠期,好像一隻狐狸正在靜靜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不著急什麽時候下口咬死。
一聽這話,田遠期心裏“咯噔”一聲,接著表麵上雲淡風輕地搪塞道:“嚴大人也知道,老夫做事一向謹慎,怎麽可能會留下把柄?”話音剛落,嚴雲啟“哦”的一聲,接著說道:“那是我錯怪田老爺了?”話雖這樣說著,但嚴雲啟臉上的冷笑更加明顯,仿佛一切都了然於胸。
“哎呀,嚴大人一時錯怪老夫,也是為了我們兩家考慮,這把話說開了,不就好了?”田遠期此時裝做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接著好似飽受冤屈一般痛心疾首道。
突然“砰”的一聲傳來,隻見嚴雲啟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頓時四分五裂開來,化作碎片散落在地上,有些碎片竟直直朝田遠期的臉飛來。田遠期卻隻是微微一側頭,躲過這一碎片,接著看著嚴雲啟,不緊不慢地說道:“嚴大人,何必發這麽大脾氣?”說著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目光落到嚴雲啟身邊被打碎的木桌上,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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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是那兩位大人吃飽了撐的?這幾日頻繁查閱工匠名冊?田老爺敢保證當真沒出任何紕漏?!”此時嚴雲啟依然一副要吃人的神情,瞪大雙眼怒視著田遠期。
田遠期一聽,果然是因為前幾日那個孩子惹出的事情,頓時心裏有了一番計較,但此時還需要把嚴雲啟糊弄過去,於是,田遠期站起身,走到嚴雲啟身邊,笑著說道:“哎呀,嚴賢侄何必如此動怒,你我兩家那可是交情頗深,當年你叔父突生意外,若不是我合力其他幾家力保你坐上駐軍主將的位置,那這會兒,嚴賢侄豈不是會受到那幾個遠房親戚的打壓?”說著,笑著拍了拍嚴雲啟的肩膀,嚴雲啟一聽,心中冷笑道:“老狐狸,果然出了問題,這會出來打感情牌。”表麵卻裝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樣開口道:“那田叔,您覺得該如何是好?”
“賢侄把賬都對齊了?”田遠期此時摸著胡須看向嚴雲啟,問道。
“名冊,賬本都無紕漏,這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那就咬死不知情,晾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
嚴雲啟一聽,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但他表麵上還是強忍著,附和著田遠期的話說道:“那就隻能依照田叔說的做了。”
說完,嚴雲啟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似的,驚訝地看著地上被打碎的木桌,然後一臉懊悔地說道:“哎呀,這一不留神打爛了這木桌,要不小侄賠您?”
“不礙事,不礙事,一張木桌罷了,砸了就砸了吧,沒什麽大不了的。”田遠期裝做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擺了擺手。
“那小侄還有公務要忙,就不打擾了。”說著嚴雲啟站起身來就要走。
“要不,老夫送送你?”田遠期一聽,他要走假惺惺地說道。
“不必,這麽麻煩,小侄認得路。”說著,嚴雲啟轉身朝外走去。
說完,嚴雲啟轉身快步朝外走去,頭也不回。田遠期看著嚴雲啟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門口,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地上那已經破碎不堪的木桌,心中不禁一陣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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