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趙德期盼的看向黃九開和周崎，天塌下來，有這兩個大個頂著。希望洛川不要將遊北客縣上下一鍋端。
    黃九開和周崎也正看向趙德。他們同樣想讓趙德出來背鍋，趙德才是追捕小組組長。找不到胡東方，無法阻止胡東方都是趙德的責任。
    黃九開舉手道：“洛組長，胡東方公布的名單不可信，退一萬步說，如果這份名單是真的，胡東方又是怎麽拿到的。昨晚我們全局出動，抓獲通緝犯七人，都沒有找到胡東方。他又是怎麽躲避抓捕的，不但易容襲擊周副隊長，還槍殺了孫望。”
    趙德聽出黃九開言語中的重點，繼續讓黃九開說下去，他就要承擔通敵的懸疑。
    趙德補充道：“嫌疑人胡東方搶走了周副隊長的配槍，也是用這把槍打死了孫望，槍現在還沒有找到。”
    周崎：。
    就很想揍趙德一頓。
    黃九開沉聲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胡東方靠什麽逃脫了我們的巡查圍剿。”
    趙德道：“這不是很明顯嗎？有高級黑客幫助胡東方，我們網監用了多久才關閉直播間。對方水平很高，我懷疑我們的指揮係統被滲透監聽。”
    黃九開很快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技術室負責人錢鬆嶺順勢服軟道：“我們並沒有發現入侵，還請專家組的兄弟幫幫忙。”
    “老何，現在查查看。”洛川招呼同行的網絡專家何鴻幹活。
    何鴻打開光腦，鏈接縣巡警局網絡，很快就得出結論。
    “的確有外來黑客入侵，掃描殺毒需要半小時。”
    黃九開追問道：“能追蹤到黑客的位置嗎？”
    何鴻搖頭：“現在追蹤沒意義，對方應該已經轉移了。”
    洛川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假設名單是真的，胡東方有沒有可能拿到名單，黑客又是從什麽渠道得到名單的。”
    黃九開堅持否定：“名單不可能是真的。”
    洛川拍板道：“真不真不重要，假設名單是真的，按下名單把人都請回來，用觀德寶錄找出他們的共同點。”
    【天塌嘍！】嶽三百在趙德的光腦裏發出普天同慶大麗花。
    會議結束後，趙德招呼沈飛一起出去吃飯，上車後，趙德導航了一家鐵馬市市區的五星酒店。
    “師傅，現在過去，下午回不來的。”沈飛提醒道。
    “開車。”趙德一巴掌拍在沈飛腦袋上。
    他能不知道下午回不來，他就沒打算回來，躲幾天再說。
    嶽三百發文抗議：【你這是臨陣脫逃。你可是巡警，忘了你入行時候的誓言了嗎？】
    【誅邪衛道，吾等將砥礪前行，為萬民而不惜身。】
    趙德糾正道：“那是靈異局的入職誓言，我們巡警局這邊誓言很正常。”
    【你現在也算是門道中人，你現在遞交申請，靈異局百分之百收你。】
    趙德靠到椅背上，不理會嶽三百的聒噪。他忽然感覺身體一輕，嶽三百脫離離開。趙德默默祈禱：“走了就別回來了。”
    ……
    遊北客縣巡警局指揮中心。
    午休後，相關人員再次聚集，洛川掃視一圈，發現少了趙德。
    “黃局長，趙隊長呢？”
    “我這就問問。”黃九開打電話給趙德，沒人接聽。他又打電話給沈飛，依然沒人接聽。
    “他不接電話。”黃九開小心回答。
    “算了。名單上的人都帶回來了嗎？”洛川暫時放過趙德，問起案情進度。
    黃九開點頭道：“還有三位沒到，剛才聯絡過，他們下午十三點半前能到，沒一人拒絕出席。”
    “很好。”洛川滿意點頭。
    名單是公開的。巡警局召喚，不來就要背嫌疑，一個個來的都很痛快。來了才能擺脫嫌疑。至於“觀德寶錄”的拷問，也要寶錄能按時送到才行。
    十三點半前，名單上的最後三個人來到巡警局，他們聚集在巡警局大會議室裏，分成不同的圈子交談。將這次巡警問詢，當成了商業酒會。
    下午十四點，黃九開找到洛川，問道：“洛組長，人已經等半個小時了，寶錄什麽時候到。”
    洛川平淡地回答：“運輸寶錄的車隊遭到襲擊，我還在等那邊的消息。”
    “誰這麽大膽，敢襲擊巡警車隊，我立刻安排人支援。”黃九開說著就要出門。
    洛川叫住黃九開。“他們不需要支援，來坐下喝杯茶，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黃九開忐忑落座，手心冒出汗水。他暗道要完。所謂運輸觀德寶錄，明顯是一個陷阱。洛川在等著人主動跳進去。下麵會議室裏的那些人，都是壓在駱駝身上的稻草，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在洛川手裏。
    黃九開擔憂道：“觀德寶錄事關國本，萬一出事，我們難辭其咎，我建議，還是派人去支援一下。”
    洛川笑笑。讓你派人去，還怎麽釣魚。遊北客縣上上下下，沒人是幹淨的。不能全殺的情況下，誰蹦出來誰死。
    現在想來，躲到外麵去的趙德，才是個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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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辦公室內的大屏幕突然開機，屏幕分成八塊，從不同角度直播一場驚心動魄的獵殺。
    穿著外骨骼裝甲的法務部憲兵，指揮大量機械狗和無人機，對來襲的人員進行絞殺，不留活口。
    “你是誰？”洛川憤怒起身大聲問道。
    黃九開的聲音響起：“我叫大德，是協助胡東方逃跑的黑客。胡東方原本可以活著的，他太想報仇，害了他自己。”
    “胡東方死前，已經是無芯者了。他的腦芯片就埋在黃局長辦公室黃邊的發財樹裏。”
    “挖出胡東方腦芯片的人，是周崎副隊長的手下。我能指揮胡東方躲避追捕，還要多謝周副隊長和黃局長的心狠手辣。”
    “我知道你在釣魚，你們時候分析太麻煩，我已經幫你們整理好了。”
    嶽三百說完。大屏幕上的視頻內，逐一點名被憲兵打死和還在逃跑的襲擊者，將他們資料全部對比出來。
    其中一半以上的人姓黃，剩下少半人的老婆姓黃。
    黃九開臉色蒼白，他意識到自己完了，黃家都完了。
    “黃局長，你要怎麽解釋？”洛川陰沉死看著黃九開。
    “我真的不知道。”黃九開諾諾回應。
    嶽三百哈哈怪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還真是萬金油。要不要再加上一句：他還是個孩子。”
    “洛組長，你要相信我，我為國為民一輩子，我要是知道家裏這麽做，絕對會阻止他們的。”黃九開噗通跪到洛川麵前。
    洛川沒理黃九開，他注視著大屏幕問道：“你想要什麽？我不相信你會沒有訴求，說出來聽聽。”
    嶽三百說道：“我給你資料，你幫我扳倒馮家，馮家做的牛馬事，不比黃家少多少。”
    “可以。”洛川略微思索就點頭應下。
    “開放光腦，我開始傳數據了。”嶽三百不廢話，將關於馮家的資料打包傳送給洛川，順便挖出一個後門，挖走一部分信息。
    嶽三百動作很快，全程沒超過三分鍾。
    嶽三百最後用黃九開的聲音道：“黃九開在縣城郊區，上郊鎮229號藏著一筆現金和黃金珠寶，總價值三億多，是黃局長的私房錢，黃家沒人知道，黃夫人也不知道。”
    大屏幕直播中的戰鬥接近尾聲，嶽三百發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接著一個q版小醜出現，摘帽向洛川行禮告辭。
    大屏幕自動關機。
    黃九開跌坐在地，六神無主，他最大的秘密被挖了出來。
    洛川不會放過他的。有一名黑客虎視眈眈，這筆錢唯一的去處就是收歸國有。
    洛川通過光腦發布命令：“齊羽，你帶人去一趟上郊鎮229號，帶上點鈔機、鑒定師和押運車。帶一個小隊的憲兵。”
    洛川轉回頭問道：“黃局，我記得黃家產業很大，你被選出來擔任公職，應該有額外的補貼，為什麽還要攢私房錢。”
    黃九開苦澀道：“說的好聽，我出身豪門，其實我能動用的錢不多，一個月才幾十萬。我就想多準備點後手，慢慢的就攢下了這麽多。”
    “我一個縣局長，我拿的真不多。趙德那個貨，看上去人模狗樣，他的黑錢也有幾百萬，周崎涉及黑產會更多。”
    黃九開破罐子破摔，將趙德和周崎的老底都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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