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歉意地搖了搖頭。
    兩億的確是一筆巨款。趙德還擔任巡警隊長的時候，幾十萬就能讓他忙得腳不沾地。
    因為那時他不能動用陸家留下的力量，也不能大量積聚財富，以免被人當作肥羊宰割。
    如今情況不同了。他能夠隨意使用陸家留下的力量，身後又有嶽三百這根“蜘蛛腿”，底氣十足。
    孫群沒有等到趙德的回應，拱手說道：“是我魯莽了，區區錢財怎夠。”
    孫群與管家低語了幾句，管家驚訝地問道：“要拿那個東西？”
    孫群點了點頭。
    管家不敢質疑，很快取來一隻沉香木盒，恭敬地送到趙德麵前打開。
    木盒裏是一顆不規則的瑩潤舍利。
    趙德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怨力，湊近觀察賢者舍利的情況。隻感覺到一道金光刺目，趙德趕忙散去眼睛上的怨力。
    隨著怨力散去，趙德眼中的賢者舍利也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孫群介紹道：“這是賢者舍利，對付高級厲鬼有奇效。”
    “最簡單的使用方法，就是引爆賢者舍利。它爆炸能夠驅散百米內所有怨力，b 級以下必死無疑，門道中人修為越高，承受的傷害越大。”
    孫群看了看趙德，道：“它的爆炸，對您應該影響不大，您來使用最為合適不過。”
    趙德被怨力汙染的程度隻有百分之二。
    被爆炸所造成的傷害，與被水果刀割破手指相差無幾。
    “好東西，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趙德收起了賢者舍利。
    嶽三百全程未曾發言，已經興奮地用蜘蛛絲編起了花繩。
    這是孫家對趙德的試探。
    倘若趙德知曉賢者舍利，就有與大德熟識的嫌疑。甚至可能與丟失的觀德寶錄有關聯。
    嶽三百不告訴趙德，正是防備著外人的試探。
    趙德順利通過了第一關。
    嶽三百將小說綱要分享給趙德。
    趙德開始講述小說接下來的故事。旁聽的還有劉菲和維十一。
    ……
    書中，劉長川詢問受害者是否為處女，因為這宗案件的作案手法，類似於某種邪惡儀式。儀式普遍對祭品有要求，處女便是其中之一。
    趙德搖頭說道：“前兩個不是，第三個是。”
    劉長川撓了撓頭：“範圍太大，按照現在受害者的年齡，上下各加兩歲，將十六到二十三歲的女孩劃入重點保護範圍。”
    趙德點頭認可。因為凶殺案涉及女性，許多三十多歲的小仙女怕死，通過各種渠道要求特殊保護。鐵馬市警力不足，已經到了女人當牛馬用，男人當好幾頭牛馬用的地步。
    劉長川又問：“受害者有什麽共同特點嗎？”
    “家裏都很有錢。都在一個圈層裏，共同特點很多。”
    趙德查過，類似的女孩，每個有錢人家都有。
    雞娃式的培養，在豪門圈內不分男女。
    “能不能按照受害者家裏的財富等級劃分？”劉長川提出了一個得罪人的想法。
    哪家豪門，也不願意被比下去，劉長川的劃分方案，太容易得罪人。
    趙德繼續搖頭，忽然有了一個念頭。
    “我們假設，這宗案件是一場特殊的儀式，舉行儀式的人，想要得到的是什麽？總要有訴求。”
    “受害者全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平時被保護得很好，三人居住的地方距離很遠，能威脅到她們的，大概率和她們一個階層。不可能是家裏的傭人保鏢一類。”
    “與受害者一個階級的人都不缺錢。有錢人除了錢之外，還會渴望什麽？”
    趙德掰著手指細數：“美貌、健康、權力、力量、聲望等等。”
    趙德越數越多，抱怨道：“人怎麽會有這麽多欲望？”
    劉長川插嘴道：“也許是求而不得，才會劍走偏鋒。”
    “那就更多了。”
    趙德和劉長川幾乎同時歎氣。
    “這才第一天，線索會越來越多，你再看看卷宗，我去看看有沒有新線索。”趙德起身出門。
    ……
    孫群突然打斷趙德的講述，追問道：“您的設計裏，凶手舉行獻祭的目的是什麽？”
    趙德按照大綱回答：“案件最初設計者的目的是想要健康。”
    他並未注意到，坐在輪椅上的孫群緊緊攥住了拳頭。
    趙德繼續說：“第二個凶手，也就是第一個凶手的幫凶，想要的是力量。暗中觀察他們的第三個凶手，目的是毀滅。想要借助儀式召喚邪神。”
    “很精彩的故事。”孫群稱讚了一句道：“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失陪一會兒。”
    等孫群離開，劉菲好奇地問道：“他們後來被抓住了嗎？”
    趙德喝了口水才回答：“我還沒有想好，也可能做一個開放式結局。”
    “能給我一個簽名嗎？”劉菲拿出一本嶄新的《嫌疑人》請趙德簽字。
    維十一問：“趙先生，我聽你們講的部分與連載的內容不相連，故事中間發生了什麽？”
    趙德將光腦文件發給兩人，請他們幫忙糾錯評價。
    ……
    此時，樓上孫群的專屬房間內，孫群正對著一麵古樸銅鏡冷聲質問：“趙德是怎麽知道的？還了解那麽多細節，這個儀式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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